“我今天来是有事和您商量的。您熟识黑道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明辉将美凤的近况一说,彪哥顿时急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按你这么说,是有人故意递刀给齐小姐的。一方面是为了救她,另一方面是诱导她杀人。”
“是,”明辉说道:“尽管美凤是自卫杀人,但是这个阴影也会一辈子埋在她心底,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她还流产了。”
“那你有怀疑的对象没有?”彪哥问。
“路修贤和骆建同,我甚至连他手下的进进出出都跟踪了,就是毫无收获。美凤杀了人之后,他们连尸体都没去收拾。按理说怎么的也是他们手下的人,未免事情败露,应该会去看看才对。”
“如果只是打手,平时没怎么往来的话,那就又不一样了。”彪哥推测道,又说:“我想去见见齐小姐,当面问问她。”
林有容一听到美凤受伤流产,吓得魂都没了,才从老家回来就一直守在医院的病床。她负责守着美凤,轶琴就负责准备吃食过来。明杰忙得不可开交,可每天无论多晚,他总要来医院看一看美凤才能安心。美凤不敢和他过多交谈,深怕自己会一时头脑发热,答应和他重新开始。
彪哥捧着一束黄色的马蹄莲,手下提着一个大大的水果篮出现在病房门口。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穿着的依旧是花哨的衬衫。
“你是?”林有容问。
“您好,我是方明辉董事长的朋友,我叫邵成彪,是来看望齐小姐的。”彪哥很有礼貌地将花放在床头,又示意手下将水果篮放好。
林有容和美凤面面相觑,在美凤的印象里,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啊?就算是明辉的朋友,可素不相识的,他来做什么?
他轻笑一下,斯文有礼地对美凤说道:“我想你大概不记得我了。但是你还记不记得,十岁搬家之前你住哪里?”
“记得。”美凤说道。
“说来惭愧,我就是那时候天天出现在你家门口的那个男孩。”
“啊!”美凤的嘴巴张得比碗口海大,这个印象对她来说还是很深刻的,不光是她,林有容也记得。
“你说你就是当时那个男孩?”林有容朝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是的,伯母。”
“哦,那你今天来是?”
“我有些事想问美凤小姐,是关于她被绑架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单独谈谈?”
林有容看向美凤,美凤心想:既然他认得我,又是明辉的朋友,想来是明辉让他来的。于是冲林有容微微点头,她便和彪哥的属下一同退出了病房。
“能说说你被绑架之后发生的事吗?”彪哥在她身旁坐下,也只有在美凤面前,他才会这么斯斯文文的。
那时候齐俊生还不算特别有钱,有幸的是,彪哥家也住在富人区,距离美凤家不远。她小时候很美,彪哥比她大十几岁,他总爱跑去看她,所以美凤经常一出大门就看见彪哥。每次一见她出来,他总是若无其事的假装路过。他从不知道那家人叫什么名字,也从没和美凤说过话,不过从外面看进去,里面种着很多各种颜色的马蹄花。后来齐俊生搬走了,连那些马蹄花也跟着被移走,他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下看到电视台财经新闻的专访,才知道那家人姓齐的。
“虽然说方明辉已经有怀疑的对象,无奈没有证据,所以拜托我帮忙查查,看看具体是骆建同做的还是路修贤,又或是另有其人。”
“我当时眼睛被蒙起来双手反绑在椅子上,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记得当时说话的两名男子的声音。一个冰冷沙哑,一个阴阳怪气,听得叫人起鸡皮疙瘩。”
“那给你刀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他们正准备走,人都到外面去了,我以为他们全走了,谁知又有人悄悄进来。他走的很轻很轻,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但是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将手柄塞到我手里,我看不见,用手细细摸了摸,感觉像是一把匕首。用来将绳子一割,哪知真的断了。”
“还有其他特征吗?”彪哥问。
她想了想,说道:“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用手背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我只觉得那人皮糙肉厚的,手背全是茧子。当时觉得奇怪的很,人的手长茧子不都在手心吗?怎么那人连手背也有?”
“那你说,递匕首给你的会不会是他?”
“我不知道。”美凤懵懵地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出院?”彪哥问。
“明天一早。”
“听说~你在和方董事长的弟弟方明杰交往,是吗?”
“是。”
“你很爱他吗?”
两人对视一眼,美凤别开脸,点点头。
“那你会和他结婚吗?”
问完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傻,既然两个人相互喜欢,那一定会结婚了,自己这么问不是很白痴吗?美凤正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他又说道:
“既然是你喜欢的,我一定尊重你。我虽然是地痞流氓,怎么说风度还是有的。你放心,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以他的身份势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他就是放不下美凤。如今见她这样,他也终于可以死心了。只是死心归死心,风度可不能失了。
美凤一出院,平时和齐俊生有密切来往的几个合作伙伴就都来齐家探望,就算自己没来,也会托秘书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