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是在责怪我们了?”顾梨若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雨绵说的也不无道理,梨笙资质甚高,如果灵根未毁说不定会成为我们顾家的顶梁柱,顾家也会更进一步,说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一再游说,我也不会答应你们对她动手,可惜了。”老夫人看着二夫人,沉声说道。
二夫人闻言愣住了,她没料到老夫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姑母,木已成舟,梨笙已经废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梨烟和梨若毁了容啊,我们打听过了,也许有一个人可以治好她们俩脸上的伤。”三夫人江氏大声说道。
“谁?”老夫人皱眉问道。
“国师姬离。”二夫人连忙说道。
“国师?”老夫人闻言摇了摇头道:“国师那样的世外高人,岂是我一个老太婆可以请动的,我连见他一面都见不着呢。”
“这可不一定,听说国师最近缺银子,只要给足够多的银子,就能见到他,求他办事!”三夫人立即说道。
“要多少银子?”老夫人一脸肉痛道。
“上次我们不是凑了六十万两银子打算给梨烟买朱雀果吗?后来被顾梨笙捷足先登了,那六十万两银子便没有用,一直是老夫人您保管的,儿媳估摸着,六十万两怕是够了。”二夫人一脸恭敬的说道。
“什么?要这么多银子?那万一银子出了又治不好,该如何是好?国师肯定不会退还银子,到时候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老夫人高声说道,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情愿。
到手的银子还要让她交出来,已经够难受了,居然要全部拿出来,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她们的脸,她怎么看都觉得是亏本生意啊。
“老夫人,母亲……除了这个法子,我们是没有别的盼头了,还望母亲成全。”二夫人跪到地上磕着头。
三夫人和顾梨烟她们也连忙跟着磕头。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打听打听。”老夫人皱眉说道。
她们在这厅里上演了一出好戏,自以为旁人是不知道的,殊不知坐在房一切都看到了眼里,听到了耳朵里。
此刻的她正坐在房顶上悠哉悠哉的看戏,啃着烤鸭腿呢。
老实说,老夫人的“无耻”程度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和想象。
看来人家不仅仅是对她小气、心狠,对顾府其他人也差不多呢,一旦触犯了她的利益,或者让她觉得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就会被她放弃。
从前她舍得出六十万两银子给顾梨烟买朱雀果,现在怎么就舍不得出六十万两银子给顾梨烟治疗脸上的伤呢?
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太子现在对顾梨烟没有那么重视了,到时候还要娶两个侧妃,加之请国师出手未必能够治好,所以老夫人觉得不值得。
这位便宜祖母还真是现实到了极点呢。
有这样的人在顾家当家做主,怪不得顾家人都生性凉薄,喜欢自相残杀,好无亲情可言。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至于她家父亲,那是祖父一手调教长大的,自幼就在西北军里摸爬滚打,和祖母并不亲,当然不像她了。
这或许正是祖母比较偏心二叔和三叔的原因吧!
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儿子,感情自然淡薄,加上她生性凉薄又自私,不在乎长子,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她家姑姑顾雨绵可是便宜祖母娇养着长大的,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带坏,三观很正的,这倒是让顾小小啧啧称奇。
这只能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好人吧!
望着满天繁星,顾小小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她还是先不找姑姑了,她灵根恢复的事儿,暂时不想让顾家人知道,包括姑姑。
姑姑对她一直都很好,疼爱有加,可顾小小不是从前的顾梨笙了,她还是有所顾虑的。
在屋顶吹了会凉风后,顾小小宛若黑夜中的精灵一般,很快消失不见了。
她走了后片刻,之前气鼓鼓离开的顾雨绵去而复返,她一进寝屋就看见自家母亲正坐在罗汉榻上数着银票,满满一盒子银票,都是面额很大的。
“雨绵回来了,你别生母亲的气了,母亲当初也是被她们蒙蔽,才会舍弃梨笙,早知道这世道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不会被她们给骗了。”老夫人望着女儿,一脸后悔道。
顾雨绵还不知道自家母亲是什么人吗?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根本就懒得搭理。
“母亲拿这么多银票出来做什么?”顾雨绵坐在她身侧,低声问道。
“还不是为了救那两个丫头,她们不是被毁容了吗?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听说只有国师能救她们,现在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来找我要那六十万两银子,可我已经用了十来万两了,现在根本凑不够,也不知道五十万两银子,国师能不能出手帮忙。”老夫人一脸肉痛的说道。
“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母亲用到哪儿去了?”顾雨绵皱眉问道。
老夫人听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了,讪笑道:“之前家里不是遭了贼,我很多翡翠镯子和首饰都被偷了,京中这些老夫人们,谁手里没有几件像样的翡翠镯子、簪子啊,所以我就置办了两样。”
顾雨绵听后特别的无语,她正想说些什么,老夫人却拉着她的手笑道:“你今年二十六了,已经是老姑娘了,再不嫁人可不行,之前那些你都看不上,这没关系,你不是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