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太好吧。”听到夜来的话,周皓含糊道,可是夜来已经靠了过来,一双雪白的玉臂也攀上了周皓的颈脖:“公子,不要怕,夜来只想温存一会,因为夜来已经很久都未见到公子了。”夜来说着,豆大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但周皓见到却想往后退,“夜来,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此刻的周皓只是来探望夜来而已,谁想夜来却是这样的热情,甚至让周皓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面对周皓的忐忑,夜来却笑了起来:“公子,之前夜来对公子如何,现在夜来对公子如何,难道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仅此而已吗?”
对,夜来这话一说出口,周皓的脸顿时就羞得满面通红起来:“夜来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情谊周皓都记得!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是夜来姑娘帮的我一把,否者怎能有我周皓的今天?”
回想往昔,旧事历历在目,如若不是夜来的援手相助,周皓怎能还站在此处,所以当夜来说起时,周皓的心中更是心潮澎拜,虽然他隐约的感到了夜来的一片深情,但自己与夜来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轻纱。
可夜来已经等不及了,一把就将周皓给紧紧地抱住:“公子,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带我走吧,无论到哪里,都比这里好……”
“夜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和昉儿也不会进宫了!”听到夜来的哭诉,周皓也愧疚不已,但对于夜来的祈求,他并没有那个能力:“至于离宫,我做不到。”
“不对,公子你可以做到的!你对公主尚可以不离不弃,将她从万里之遥带回来,那为何对我却不行呢?”对于周皓的解释,夜来完全不信!因为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周皓了,如果周皓再不帮她的话,那她唯一死路一条了。
然而这个要求对周皓而言却是一条枷锁,自己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宫闱这个牢笼,却又要再次揽上夜来的事情!可夜来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思量之下周皓还是点了点头:“夜来姑娘,我知道你待在这里是迫于无奈的,如果你想走周皓也会竭尽所能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公子是个好人,绝不会抛下我的!”听到这里,夜来的眼里又擒满了泪花,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终于有望了。
之后,周皓又稍坐了许久,方才离去,这期间他又从御医处得知了夜来的伤情,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夜来了。
原先周皓还对夜来在博艺赛前夜的行为产生过怀疑,现在看到夜来的受伤的情景,那种疑问也被消除了,而夜来也因为自己的受伤因祸得福,所以世间的种种都在瞬息变化之中,谁也不能意料到自己的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而周昉呢,再经过十多天药物的外敷内用之后,右手的肿胀也渐渐的消去,但是病情一好转,周昉又恢复了常态,因为她听到了安庆绪离开的长安的消息,还有周皓从范阳回来的见闻,心中的不安也越发的强烈了!
因为‘安史之乱’即将开始了,不管是何时,长安必将被波及,而她心中的鸿伟计划尚未有开始,所以现在就只能抢时间,能抢多少是多少了!
在混乱还没有开始之前,周昉就已经在开始盘算着一切,而这个计划她却不敢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了周皓,万一她说出了口,就怕自己心爱的人再也看不见了!
因此不管前景怎样,周昉都默默的忍受了下来,只想再看看这长安城中的最美好年华,用笔尽快的记录下所知的一切!
但她反常的行为也引起了周皓的疑惑:“昉儿,你的身体才复原,怎么就这般辛劳呢?”周皓不明白周昉怎么整日整夜的赶制画稿?这似乎都不是贵妃娘娘的授意,而周昉最近都很少前往贵妃的寝宫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
见周皓不解,周昉却说道:“哥哥,这是我在这次博艺赛上得到的教训,你看比我画得好的高人比比皆是,所以我要努力啊!”
“可这般努力也不符常情啊!”尽管周昉说是因为自己的技艺逊色而努力,但周皓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于是周昉在继续努力,而长安城中还在歌舞升平,可是西边的平卢、范阳、河东三镇终于出事了!在安庆绪回到范阳后不久,玄宗派出了使者令安庆绪返回长安,哪知安庆绪非但没有返回还将使者赶了回去,之后平卢、范阳、河东三镇也出现了叛乱。
而安禄山更在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的,以“忧国之危“为名讨伐杨国忠,发动属下部从十五万人从范阳起兵,直捣长安。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怎知大唐的百姓承平日久都没有见过战争的场面,听说安禄山起兵,几乎都不敢相信,而叛军所到之处,不是一片望风而逃就是开城投降。很快,河北被叛军所控制,而玄宗还被蒙在鼓里,当听到安禄山反叛的消息,还认为是奸臣编造的谎话,
直到一周后,玄宗才匆匆召集宰相杨国忠商议应变之策,之后玄宗派出安西节度使封常清以及右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副元帅东征,但是后来玄宗又听了监军宦官的诬告,以“失律丧师”之罪处斩封常清、高仙芝。最后在无将可用之下,不得不起用了染病在家的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率军二十万,镇守潼关。
玄宗原以为启用老将哥舒翰可以抵挡得住安禄山的攻势,谁曾想老将也有落马之时。玄宗轻信谗言,连续派遣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