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弓藏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从别的途径知晓,可就要记住你的不老实。”

弓藏听得一头的汗,他这个身份的人,哪里值得阮沁阳开口威胁。这侯府问他最不敢得罪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阮沁阳。

二姑娘与凶残不沾边,但是耐不住他主子把她说得话都当做金科玉律。

“二姑娘既然问了,弓藏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有半句的不老实。”弓藏笑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的就是不说二姑娘等会应该也会知道。”

弓藏极力把大事说小,但阮沁阳还是听明白了意思。

今天阮晋崤神勇非凡,箭无虚发,只不过有几次不小心箭射得太快,没发现猎物再有其他公子在追逐。

有些公子不在意这事,但有些公子却小肚鸡肠,纠结这事不放,非要跟阮晋崤比划较量。

结果自然是那人惨败,阮晋崤人好,怕那人太尴尬,就提议与其他人也来一场较量。

阮沁阳听完总结出来,也就是阮晋崤抢人猎物,把人惹恼了之后,又找了个正当理由把人都打伤了。

现在他又嫌不够的去给别人送猎物送伤药。

阮沁阳扯了扯唇,以前她没发现阮晋崤那么惹人厌啊。

不过她倒是耳闻过,有人说阮晋崤立军功是靠身份抢夺,实际没什么本事,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阮晋崤是不是想借机会证明自己。

阮沁阳这个想法,没一刻就消失了,因为青葵一打听,就发现受伤的差不多都是有意跟侯府结亲的。

去他的帮她挑选夫婿,阮晋崤是跟她有仇吧。

阮晋崤和阮晋砚回来的时候,捕得鱼正好做好上桌。

一进门便是扑鼻的鲜香。

“送药回来了?”阮沁阳扫过两人,表情不怎么好看。

“二姐你瞧见我打的松鼠没有?”第一次打猎便抓住了猎物,小胖墩不好意思朝旁人炫耀,只能一直憋着,想告诉阮沁阳。

“还没瞧见。”阮沁阳听着他都能打到猎物了,颇为惊奇,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砚哥儿怎么这般厉害,竟然猎得到松鼠。”

阮晋崤看到桌上铺了桃花的鱼羹,脑海里突的浮现了妹妹那双沾着粉白花瓣的足,怔了下,回神便看到阮沁阳在揉阮晋砚的脑袋。

“那只松鼠有些呆,砚哥儿那箭歪歪斜斜,连皮毛都没伤到,小东西吓得撞到了树,自个撞晕了。”

阮晋崤说着自然地在阮沁阳身边坐儿。

砚哥儿脸色微红,觉得自己夸张,就如大哥所说,那松鼠算不上他猎到的,他却拿来炫耀。

“那也很厉害,若不是砚哥儿的箭,松鼠又怎么会撞树上。”

察觉到砚哥儿的低落,阮沁阳揉了揉他的脸,抬手略费力的把人抱到了腿上:“别人猎的猎物身上都少不了箭孔,而砚哥儿猎的又没受伤,还能活蹦乱跳的带回家养着,这般多厉害。”

阮沁阳哄人的时候神色专注,声音软甜如糖水,阮晋崤注视她的表情,妹妹很久没有哄过他了。

抬手把小胖子接到了腿上放着:“砚哥儿的确很厉害。”

先是被二姐夸奖,又被大哥抱进怀里,阮晋砚胖脸通红,没了刚刚的失落。

见气氛那么好,阮沁阳本来想“问罪”,也忍了下去,等会她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阮晋崤是个什么意思。

他态度这般傲慢无礼,谁还敢上镇江侯府跟她结亲。

这可不是他夸她一两句聪明漂亮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状态提示:16.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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