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皆知,汪如龙这个剑诀,也是江湖中比较客套的开场,示意让对方先出招,算是武林中比试常用的礼仪。
萧菲菲清水长剑一出,向着汪如龙连刺数剑。
汪如龙脚下不动如山,剑法却十分凌厉,刚开始虽没有强力攻击的意思,但手腕一抖,便将萧菲菲的数剑全都遮挡开来。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太白门与清水门的剑都较为飘逸,剑身也都比较窄,远观之人都感觉二人剑法轻灵,颇有潇洒之风。
林楚云望着正在比剑的萧菲菲,此时此刻,仿佛时间凝固,她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美。
而这样的美,也看在了汪如龙的眼里。
二人相互见招拆招,顷刻间已经走过了三十余回合。
林楚云有些惊叹,他前些天见过萧菲菲舞剑,只是觉得十分的美,却并没想到,萧菲菲在实战中的剑法能达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天赋一道,能抹平多少人数年的努力。眼前的萧菲菲,看上去虽还不及沈落雪,但在江湖上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拿得出手的。
但,说实话,与太白门的汪如龙,还是有差距。
很显然,太白门派出了最强者来出战。
三十招一过,汪如龙催动剑气,四下横飞,萧菲菲渐渐抵挡不住,最终败下阵来。那汪如龙也算颇为讲究,看对方是个弱女子,便刚开始没有使出全力,即便是将其击败,也只是从剑招上寻得空隙,将萧菲菲的剑招拆解之后一一反击,并未伤及萧菲菲一分一毫。
萧菲菲也自己剑法造诣技不如人,便行礼笑道:“汪师兄的太白门剑法果然高明,在下不敌,多谢汪师兄剑下留情。”
这“剑下留情”四个字,在汪如龙心中微微一荡,他抬眼忘了一眼萧菲菲,但觉眼前的美人实在犹如神仙,便不敢心存亵渎之意。汪如龙向着萧菲菲行了一礼,只是冷冷道:“承让了!”
第二场比试,是凌云门对阵灵音寺。
冯一尘挺剑而上,行礼道:“在下冯一尘,还请法师赐教。”
对面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和尚,只穿着一件灰布僧衣,一条齐眉棍,中间是实木打造,两端包着铁皮,上面刻有各种花纹,应当是佛语梵文一类,那和尚也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法师不敢当,在下灵音寺弟子,法名净空,能与凌云门师兄相切磋是我之幸也,还望赐教。”
说罢,脚下将齐眉棍一踢,虎虎生风,舞了一个浑圆,才就此定住,等冯一尘发招。
冯一尘不逞多让,剑招迭出,一手凌云神剑步步紧逼,而那净空和尚却应对自如,将齐眉棍在身边使出一道屏障。
但见冯一尘长剑一沉,从斜下方刺出,使了一招沧海月明,而那净空和尚一个后空翻,将齐眉棍直直推出,齐眉棍的一端便与冯一尘的长剑剑尖相交。
霎时间,二人都用上了内力,但见兵器相交之处忽地显出一股真气,飘散开来,一般透着青蓝,一般透着火红。
正所谓棋逢对手,二人斗得难解难分。
众人见冯一尘与净空和尚已经缠斗了上百余回合,冯一尘的凌云神剑剑招精妙,而净空和尚的齐眉棍也透着灵音寺的刚劲和雄浑。
林楚云看得出,这净空和尚的功力,实在冯一尘之上,果不其然,不过三十个回合,但见冯一尘渐渐不支,剑法开始有些凌乱,而那净空和尚依旧稳如磐石,棍法虎虎生威。
忽然间,冯一尘一着不慎,剑招过于激进,被净空找到了漏洞,一招撩到腿部,顿时被打翻在地。
冯一尘瞬间一个翻身起来,也算没失了气度。但他心知,此一招,自己已经输了,便起身站直了,收了剑,抱拳行礼道:“净空法师的棍法果然强劲,不愧是灵音寺的高徒,灵音寺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输了。”
净空也将齐眉棍立在一边,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师兄,承让了!”
冯一尘回到凌云门所在之地,赵苌枫笑道:“打得不错,一尘。”
冯一尘被击败,自然心中有些不快,也只好摇头道:“没想到这灵音寺的和尚,还挺厉害的。”
之后的两场比试,是玄清门对阵青虎帮,以及乾坤会对阵江南剑派,而其他各路好汉,却苦于无门无派,属于三教九流之列,便无资格参加夺剑之试,只好暗自长叹。但眼见这些正派弟子都施展出令人称奇的武功绝学,方知自己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儿,还是在下面好好看热闹就够了。
玄清门的郑亦儒和江南剑派的一位叫落花生的门徒胜出了第一轮比试。这江南剑派,是近些年来江湖上新兴的门派,总部设在江南的临江城,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股势力,只是向来名望甚微,这次没成想,这位叫落花生的弟子击败了乾坤会的杨天鸣,虽说此次乾坤会参加茗剑大会的阵容有些寒酸,但让江南剑派击败,还是让人有些意外。
而之后的比试,毫无悬念,是太白门的汪如龙一剑绝尘,力挫对手,最终夺魁。
人群中有些颇有见识之人远远望见,便低声道:“看来,这三清门内,还是属太白门的武功高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曹无极将此次比试的情况尽收眼底,便拍着手沉沉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们武林正派中的青年才俊越来越多,武功也越来越高,这位太白门的汪师侄,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出手,便拿下了茗剑大会的头名,相比在座诸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