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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
皇上冷眼看着四个儿子,半晌都不开口。
人说君心难测,皇上沉默着,底下的几个人,少不得心里有几分揣测,只是能猜中多少,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也就夜天绝,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心里淡然无波。
他不需要去揣测皇上的心思。
因为,不论皇上怎么想,事情都会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夏倾歌离出天牢不远了,他心里舒坦。
夜天绝优哉游哉,许久,他才听到皇上开口。
“老四、老五,这次富安之行,你们两个人一定要相互帮衬着。”
“是,父皇,儿臣一定会辅助五弟,把事情办好。”
开口的是夜天承。
一席话,他说的温润,而且将自己直接放在了“辅助”的位置上,既符合他一惯的怯懦,有让皇上满意。
微微点头,皇上缓缓看向夜天焕。
他心里也有些许叹息。
人总归是不完美的,论才智、论能力、论手腕,夜天焕都不比夜天放差,甚至于他母家的倚仗,也不比夜天放逊色。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口不能言。
否则,夜天焕应该是很好的储君人选之一。
当然皇上最看好的人,还是夜天绝,文武兼备,声名显赫,心怀天地,又有容百川之量,这都是夜天绝自身的优势。
未来之事不可预料,他的这些心思,也只会放在心里。
想着,皇上缓缓开口。
“老五,你做事朕倒是放心,可临行之前,朕还是少不得要嘱咐你一句,金矿之事事关重大,遇事你要多与大臣商量,切不可莽撞,明白吗?”
听着皇上的话,五皇子微微拱手点头,算是回应。
皇上见状,也不多说什么。
多说无益。
左右去的人里,还有他的人,而他也会派暗卫同往,一路监察,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的。
心里寻思着,皇上微微挥手。
“你们两个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便启程,别耽搁太久。”
“是,儿臣告退。”
夜天承应声,之后,他便随着夜天焕一起出去了,这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夜天放、夜天绝。
自始至终,夜天绝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然,夜天放也没变。
因为从进这御书房开始,夜天放的脸就是黑着的。
皇上也不是傻子,夜天放在想什么,他心里明镜似的,冷眼看向夜天放,他低声开口。
“太子,你可觉得父皇今日对你太过苛责?”
“儿臣不敢。”
“呵……”听着夜天放的话,皇上不由的清冷一笑,“你是不敢,不是不会,所以,你心里对朕是有怨的,对吗?”
听着皇上的话,夜天放顺势跪了下来。
“父皇明鉴,翻龙石刻一事,确实与儿臣无关,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栽赃陷害。至于儿臣想去富安县,也确实是想为父皇分忧,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你说的这些,朕都听过一遍了。”
“父皇……”
“你说有人栽赃陷害,可有证据?”
夜天放听问,心不由下沉,他缓缓摇头,“没有,这事事出突然,儿臣也是今日早朝时,才听说的,儿臣不知事情经过始末,自然也没有证据。”
“那朕问你,你说夏倾歌谋害韵贵人,可有证据?”
话题变化的太快,夜天放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抬头看向皇上,眼神里带着疑惑。
“父皇,这……”
“这什么?”
声音里多了几分寒厉,皇上对着夜天放开口,隐隐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夜天放抿了抿唇,随即道。
“回父皇,昨日韵贵人小产之时,伍太医和章太医前去救治,是他们查验了夏倾歌为韵贵人开的药,确认那方子有问题的。那药渣,就是证据。”
“是吗?”
皇上再问,问的夜天放心里发慌。并不知道夜天绝将韵贵人给的夏倾歌亲笔所书的保胎药方,交给了丽贵妃,而丽贵妃已然将方子又交给了皇上,还顺势暗地里诋毁了夜天放一番,现在,夜天放听着皇上
问话,只觉得奇怪。
“父皇,昨日太医诊断时,你不是也在吗?”
一切,他不都看见了?
现在还问什么?
听着夜天放的话,皇上微微叹息,“你说的对,朕是在,可惜当时朕只带了眼睛,忘了带心。”
“父皇这是何意?”
“何意?”
呢喃着这两个字,皇上的脸上,露出些许冷笑。“伍太医、章太医说药渣子有问题,可是,那药渣子却不曾经过夏倾歌的手,你由何能从药渣有问题,推断出药方有问题?若是取药、熬药之人从中作梗呢?你所说的药渣
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可你却言之凿凿说夏倾歌谋害韵贵人,依照你今日的形势,夏倾歌是不是也应该质问你一句,说你这是在栽赃陷害?”
“父皇……”
夜天放心头大惊,他急急的说道。
“那取药之人,是韵贵人宫里的人,想来也是她的心腹。若非方子有问题,那也就意味着她从中做了手脚,可她怎么敢……”
“在这宫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约也没有什么,是绝对有人不敢做的。”
说着,皇上看向瑞公公。
“让你找的人,都带过来了吗?”“回皇上,昨日为韵贵人取药的宫女已经自尽了,至于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