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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闻言,快速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姑子,不顾小贵子的阻拦,快速走了进来。
别人,或许对她很陌生。
可夏倾歌活了两世,在甘霖庵的日子,也不是白待的,这个姑子她认得,是静仁师太。
静仁师太看着面善,可心思却是极毒的。
想上辈子,夏倾歌没少在她的手里遭罪,可怜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懂的反抗,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吃尽了苦头。
本来,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毕竟,比之夜天承、夏婉怡、夜天放之流,静仁师太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是她居然来了……
想来,她的到来,少不得夏婉怡的手笔,而她要做的事,也势必不会太好。既如此,就不能怪她夏倾歌心眼小,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不禁微微勾唇,她看向静仁师太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玩味。
这眼神,静仁师太感觉到了。
她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夏倾歌周身的气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论夏倾歌怎么变,变成了什么样,她都没有退缩的机会。微微收敛心神,静仁师太快速向在座的王爷、大人请安。
夜天放见状,缓缓开口。
“你是何人?你说夏大小姐是妖星,又有何证据?”
听着问话,静仁师太也不废话。她躬身行礼,随即道,“回太子爷,贫尼乃甘霖庵静仁师太,从夏大小姐进入甘霖庵之后,虽不说与她朝夕相处,却也对她十分了解。现在的夏大小姐,绝不是当初的夏倾
歌,她行事诡谲、狠毒,实乃妖星妖孽。”
“一派胡言。”
静仁师太话音才落,左秋成便厉声开了口。
许是早有准备,静仁师太面对着左秋成的疾言厉色,并没有多大的恐惧。
她眉头微挑,缓缓继续。
“相爷不必心急,更不必动怒,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有些事她既然做了,就自然能寻到蛛丝马迹。”
话音落下,静仁师太缓缓走到夏倾歌面前。“大小姐在甘霖庵时,性情温顺,沉默寡言,更鲜少动怒,疾言厉色与人争辩,可是自她回府之后,便性情大变,小到与府中姐妹、姨娘频频发生冲突,大到大闹尚书府,
闹得沸沸扬扬,这绝非原本的大小姐所能做的事。”
“可笑……”
静仁师太话音才落,左秋成便冷声开了口。“人之性情,并非一成不变,反而随时随事,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你们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对待犯错之人尚且能给他改变的机会,怎么到了夏大小姐这,性情稍有变
化,就成了妖孽了?”
左秋成质问,声音凌厉。
那凛冽的气息,让静仁师太不自觉的抖了抖。然而,她还来不及开口回应,就听到夜天绝冷声道。
“左相所言有理,师太……”
声音微顿,看向静仁师太,夜天绝眸光凌厉。
他的身上,缓缓散发出一股气势,那是战场上血雨腥风中洗礼出来的杀气,并着王者的威压,静仁师太看向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夜天绝宛若没有看见,他冷冷的继续。“师太所言大小姐与姐妹、姨娘发生冲突,当时本王恰好在场,大小姐占着理,却被人欺辱,遍体鳞伤,这时还不反抗争辩,难道要等到被人打死在这府宅之内,才算合情合理?再说大闹尚书府,那也是为了给大公子讨个公道,怎么……照师太的意思,是不是要让大小姐忍气吞声,冷心冷情,宁可看着大公子被人虐死,也无动于衷,才算是
她应该做的事?”
夜天绝的问话,平静至极,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可是,那股冷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话音落下,老太君也开了口。“虽是女子,可却是安乐侯府的女子,想我安乐侯府初得安乐侯爵之名,何等显赫,可临到如今府宅落寞,侯爷不在,大公子被人重伤险些丧命,如此欺辱,如何能忍?老身年迈,为孙儿讨不回这公道,可倾歌做到了,这份性情此等气度,是我侯府的荣耀,更是我安乐侯府传承的战将之魂。若如此便为妖孽,那当年
我家侯爷血战沙场之时,又是什么?”
老太君声严辞利。
夏倾歌听着,眼睛里不禁微微有些湿润。
虽说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太君护着她,为的是安乐侯府的名声和未来,可到底是护着她了。
不是随波逐流,不是落井下石,更不是火上浇油……
是护着!
单凭这一番话,夏倾歌就觉得,以后还能对老太君更好点。
夏倾歌心里正寻思着,就听到静仁师太开口。
“王爷和老太君所言成理,贫尼不好辩驳,这性情之说且做旁证,不必多提,有一件事,想来夏大小姐欠大家一个解释。”
夏倾歌也不回避,她缓缓看向静仁师太。
“什么事?”
静仁师太也不绕弯子,她直接问道。“夏大小姐在甘霖庵长大,虽读书识字,却从未修习过半点医术,更别提拥有枯木重春,白骨再肉之能了。夏大小姐不承认自己为妖,那贫尼想问,你这一手医术从何而来
?”
静仁师太话音落下,正厅内不由静静的。
这是很多人好奇的。
若说夏倾歌从小长在安乐侯府,长在岳婉蓉身边,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