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已经洗过了澡,穿着一件干净舒适的家居服。黑发湿润,神清气爽,面前还摆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
看来,他这是在自饮自酌自娱自乐,还挺有雅兴的嘛。
这段时间,慕凌凯一直忙于奔波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夏小悠每天回家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以此时,乍一看到慕凌凯端端正正地坐在家里,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一言不发地弯腰换鞋。
慕凌凯抬起墨玉般的锐亮黑眸,静静地打量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住院和出去旅游太累了的缘故?小羊羔现在整个人变瘦了一圈,显得更纤弱了。
那白皙秀丽的脸容上,似乎带上了一种沉静的,柔弱的,近乎忧郁的气质,没有了从前的那股大大咧咧和风风火火,令人怦然心动。
不动声色地欣赏好了属于他的美丽女孩,慕凌凯起身站起,将换好了鞋正打算上楼的夏小悠全数拥入了怀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跟你妹妹在一起,从美容会所出来就已经是晚上了。”夏小悠揉揉头发,平淡无澜地告诉他:“又吃了个饭,就回来了。”
“我喊你们吃饭,你们推三阻四,原来是要单独去享受。”慕凌凯故作不满地挑了挑眉峰,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促狭而又好看,风采格外惑人:“小悠,你和俏姿,太不给我面子了。”
“就像你们男人有时候聚在一起喝酒,也不想带女友或太太一样,我们女人,偶尔也想要点独立自由的空间。”夏小悠振振有词地说了句,推开他准备上楼:“我去洗澡,太热了,出了一身汗。”
“嗯,去吧。”慕凌凯勾下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爽快地放开了她,笑得暧昧无限意味深长:“今晚,我们早点睡。”
切!又在想那样的事情!你回来,大概除了qín_shòu我,也没别的追求了……
夏小悠暗自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抬脚就上了楼。
结果,等到她舒舒服服地洗完一个热水澡,清爽利落地踏进卧室,一眼就看到,慕凌凯已经悠然自若地躺在床上了。
他慵慵懒懒地倚靠在床头,双臂潇洒地枕在脑后。一双漆黑锐利的深眸瞬也不瞬,如同夜空中最璀璨醒目的星辰,亮亮闪闪地看着她走进来。
呃,慕凌凯的这副姿态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是摆明了今晚要把她当做一道美味可口的夜宵,只等着将她拆骨下腹吃干抹净,好好饱餐一顿。
夏小悠微微怔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单薄的睡裙,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她刚才洗澡时,自己悄悄计算了下。现在距离那一次的意外流产,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理论上讲,是可以和男人同房欢爱了。
可是,眼下他们俩之间的这番情况太过一言难尽。她耿耿于怀纠结着的那个心结根本就没有解开,也真的没那个心思……
慕凌凯同样没有说什么话话,就那样默不作声却又灼灼有力地注视着浑身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她。
脸上的神情很是心安理得,又带着适度的邪恶。
是那种不令人反感,却能让人心脏乱跳的邪恶,仿佛十分享受夏小悠那不太自在的窘迫模样。
他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在一起亲热过了。他也好久,没有尽兴品尝到小羊羔那美妙迷人的滋味了。
此时此刻,穿着一身薄薄短短睡裙的小羊羔,特别地撩动人心。
她刚刚洗过了澡,皮肤像水嫩光滑的荔枝肉,透着阵阵令人心驰神往的清新与幽香。
那张清水芙蓉般的脸容本来就娇俏妩媚,杏眼黑瞳,粉唇娇艳。这一刻更是纯天然的鲜嫩动人,让人只想一口吞下。
慕凌凯感觉自己的眼神像是充上了火,身体慢慢地热起来。
“小悠,过来。”他慵懒地对她招了招手,嗓音暗哑低沉,就好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理所当然地召唤着自己等待已久的猎物。
夏小悠紧抿嘴唇看了看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做的话,最好戴套。”
慕凌凯大概压根想不到她会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煞风景的话语,墨黑有型的剑眉不加掩饰地拧了拧:“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想无缘无故的怀孕。”夏小悠面无表情地说,声调十分坚定:“所以,以后你如果想和我睡,记得戴上套子。”
“什么叫无缘无故的怀孕?小悠,你的脑子是不是又短路了?”慕凌凯被她的话气乐了,索性起身下床,直接将还在倔强着闹别扭的女孩打横抱上了床,强势有力地困倒在了身下:“丫头,你不是我太太么?就是怀孕,也是其天经地义。满足我的需求,乃至将来给我生孩子,都是你分内的义务。”
“慕凌凯,我有点累,能不能等几天……”夏小悠自知今晚在劫难逃,秀丽的双眉情不自禁地蹙成了结,还想要找个理由拒绝。
“我都等了够久了,小悠,你是真的要让你老公忍出毛病么?”慕凌凯早已热火燃烧汹涌,哪里还肯放过她?
火热动情的热吻,犹如躲避不开的疾风骤雨,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慕凌凯,我让你戴套!”夏小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固执地提醒着他。
“不可能。小悠,我不想戴着东西感受你。”慕凌凯霸道又蛮横地说着,完全抑制不住全身心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