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会?”这点倒是夏小悠所没能想到的,不由愕然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兼加被外人撞破底细的尴尬:“那刚才接电话的人是谁?他不是全都听到了?”
“接电话的是我助理。是,不止他一个人听到了,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你泼妇骂街一样的吵着要和我离婚。”慕凌凯淡定自如地告诉她,唇角挑起一丝近乎恶意的嘲讽:“被这么多人欣赏见识到你的本色演出,你大概会感觉到很光荣?”
晕!真的出洋相了么?
好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她更不用顾及什么面子或者形象。
走自己的路,看自己的风景,以后该怎样就怎样吧。
夏小悠也懒得再多想,索性鼓了鼓腮帮子说:“泼妇就泼妇,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我无所谓。换句话说,我就算真的让你手下的人看了笑话,丢脸的那也是你!”
“你还知道给我丢了脸?”慕凌凯狠狠咬了咬牙关,没好气地说:“聪明的话就赶紧挂了电话好好上班,有事等我空了再说。”
“对不起,我不聪明!你什么时候能有空?你的空闲时间都去左拥右抱陪人家千娇百媚的大越气,夹杂着无以忍受的难过和委屈,连眼圈都变得通红,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慕凌凯,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离婚,现在就离,非离不可……”
这个固执又难缠的犟女人!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慕凌凯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妥协着说:“离婚也等我回去再说!夏小悠,今晚我会回现代大厦,你在家乖乖等着我,我们当面再谈。”
“呵呵,凭什么我要在家乖乖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代三宫六院至高无上的皇上吗?可惜,我还不想当你那等待宠幸的嫔妃之一。”夏小悠抬手抹去脸颊不知不觉间流淌下来的泪滴,嘴角华丽地上扬成好看的弧度,笑得既畅快又解气:“告诉你,慕凌凯,今晚我没空,我也要出去喝酒泡吧找美男,一高兴找个牛郎作陪也未尝不可。”
“夏小悠,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抽风了?”慕凌凯简直被她气得够呛,一贯波澜不惊的声音不再沉稳淡定,多了丝气急败坏的恼怒:“我警告你,老实给我呆在家里,不许乱来!”
“切!我偏不!有哪条法律规定只许你们男人乱来,不许我们女人乱来?”夏小悠针锋相对地回敬过去一句,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靠!这死女人还真敢说!
看来,今晚是必须回去跟她做一次面对面的,严肃而正式的交流了。
无论如何,和他拿过结婚证的女人,全天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只要他还不想放手,她就绝对逃脱不了他的桎梏。
不过,听她那任性妄为不管不顾的语气,她这是打算好了要给他戴一顶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绿帽子?
嗬,夏小悠,算你狠!
你要是真的敢放飞自我跟别的男人勾搭不清,我非要把你惩罚得几天几夜连床都下不了……
慕凌凯重重掐断电话,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住被夏小悠刺激得躁乱不堪的心情,不带任何表情重新回到会议室。
原本充斥着浓浓八卦气息和窃窃私语声的多功能会议室里,顿时又一次鸦雀无声,全数噤口不言。
大家不约而同带着无比新鲜奇妙的心态,或明或暗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总裁的脸色。
就连平时那几个老成持重一脸肃然的老资历的高管,此时此刻也个个目光灼灼兴致盎然,似乎骤然变成了一群闪闪发亮的星星眼。
慕凌凯冷然扫视了一圈整个会场,语波无澜地发话:“会议继续。”
助理赶紧调整了一下墙壁上的大屏幕投影仪,参会人员也全部收敛了自己那份不着边际的八卦心思,重新正襟危坐地投入到会议内容上来。
慕凌凯继续有条不紊地部署工作,泰然自若,侃侃而谈。好像刚才那件不合时宜的小插曲,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他坐在台下的下属们,无一不在心底发出由衷的感叹:啧啧,这就是总裁。
高端、大气、睿智、英明、果决、可进可退、无以匹敌,一向都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和冷静。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人家能坐在台上掌管运筹这么大一家上市企业,而且将企业做得这么好这么成功。而他们,就只能坐在台下乖乖地听总裁训话了……
会议结束后,慕凌凯径直回到自己十八楼的办公室。
年轻的助理名叫钟睿,近两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跟随在慕凌凯的左右,也是他比较信任的一个手下,平时两人之间说话可算随意。
今天,钟睿进来汇报完所有的工作之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地离开,而是面色奇特,似乎欲言又止。
慕凌凯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开口:“还有事?”
钟睿已经辛辛苦苦地忍耐了半天,此刻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总裁,刚才那个,真的是您太太?”
“是的。”慕凌凯漫不经心地挑挑眉梢,声色坦荡,分毫未变:“你想说什么?”
咳咳,钟睿有些吃瘪地揉揉下巴,大着胆子又八卦了一句:“我觉得,总裁夫人挺有个性的,可是,您真要离婚么……”
“小女人闹脾气而已,我不可能跟她离婚。”慕凌凯深邃如墨色大海一样的黑眸微不可查地敛了敛,语气平和疏淡,却又分明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今天的事你最好立马给我忘掉,新项目的规划总结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