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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计划是在暗中进行的,薛落雁将这消息告诉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禁一笑,上前一步将薛落雁搀扶起来——“落雁,你是深明大义之人,不是哀家非要针对你,而是你也明白目前是什么局势。”
“你离开以后,哀家会安排澈儿的婚姻,你在这里,不过徒乱人意罢了,你要是想再次回来,哀家会提前为你安排的,现如今,哀家看到你走,居然也恋恋不舍。”
薛落雁苦笑,暗忖,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我离开这里你要果真不舍就好了,但薛落雁这句话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嗯。”她乖觉的,驯顺的点点头。
“落雁,哀家这里给你写了一封信,原本早早就要给你的,但现在……”太后娘娘轻咳一声,旁边的嬷嬷立即上前,伸手拍一拍太后娘娘的后背。
“不用。”太后娘娘道。
那嬷嬷退下。
太后娘娘盯着薛落雁看——“哀家知道你是知书识礼的人,哀家做的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这一封信哀家现如今交给你,你莫要着急打开,等一切都过去了,你打开来看看,上面有哀家叮咛你做的事情。”
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将一封信给了薛落雁,薛落雁看了看,掂量了一下,那一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落雁不知道,但那一封信沉甸甸的,薛落雁有点淡淡的悲伤。
“落雁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再次见到娘娘,起请娘娘容许落雁给娘娘叩首吧。”薛落雁声泪俱下,其实,不是舍不得这离别,而是伤痛自己不得不离开帝京。
这个头,是给太后娘娘看的,她内心是多么不舍得,朕希望太后娘娘能被自己目前的情况给感动啊,太后娘娘看到这里有这模样,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你去吧。”太后娘娘说。
薛落雁点点头。
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薛落雁上了马车,车辚辚,骨碌碌转动着轮子,薛落雁从永巷送到了仪门,到仪门这里,薛落雁这才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外面看上去好生凄冷啊。
有太监猫着腰慢吞吞的举步在周边到处走,就这噤若寒蝉的模样,何尝这里的每个人不想要离开呢?薛落雁看到这群人都如此乔张做致,不禁将那车帘放好了,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擦拭了泪水,离开了。
薛落雁的目的地是沈沐阳那边,沈沐阳是薛落雁投靠的第一个选择,其实,不过是出门去报平安罢了。
沈沐阳见到薛落雁,发现薛落雁成了这种模样,也是真正吓到了。
“落雁,你……你如何这般的憔悴啊,好生人老珠黄。”这个薛落雁,和自己刚刚认识的薛落雁已经全然不同了,沈沐阳盯着薛落雁看。
“我还好。”
“你一点儿都不好,我明日里到生药铺中去,给你找肉灵芝,你娘肉灵芝与那冬虫夏草红花之类的混合在一起吃了就好了。”
“屁的话,是药三分毒,你这是谋财害命了。”薛落雁回头,声音的主人的确是刘灵毓,刘灵毓的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抱着薛落雁,良久良久不愿意分开。
看到这里,薛落雁也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了,“我从帝京出来了真好,真好,我渴望外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现如今,想要到帝京去,都不容易了,我的金牌没有了,我想要送你去,也难上加难。”帝京是手背森严的,那城墙又是那样的高峻,刘灵毓的功夫好,自己能到紫华城去。
但薛落雁,好像……
“这个没事,我想,娘娘还是会通融的。”薛落雁敷衍了事的说。
“你永远都不走了对吗?”刘灵毓看向薛落雁,“这里也不好玩,他每天都做生意,哪里有时间来陪我啊,我是很需要一个人来和我说一说体己话的。”
“我这里的事情还一箩筐呢,怎么可能日日的偶陪着你啊?”沈沐阳一边说,一边扒拉算盘珠子,他的店铺实在是太多了,每天到了晚间都需要用很久的时间来核算账目。
但这相对于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我们到隔壁去了,你忙你的。”刘灵毓一把抓着薛落雁到隔壁去了,薛落雁看向刘灵毓,却发现刘灵毓很开心的模样,不禁也喜笑颜开。
“笑什么?”
“笑你从无间的地狱中出来了啊,在帝京吗里,真个是动辄得咎,在这里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现在回想起来,却不知道究竟多年前,自己是如何能在帝京长长久久的生活啊。”
“哈,现如今倒是感觉到帝京如狼似虎了。”
“其实,母后同意我和沈沐阳在一起,有很多考量,其中之一就是……”刘灵毓一边说,一边将一枚芒果丢起来,然后给了薛落雁,“其中之一就是,我们在一起,他也是很具有势力的名门望族,虽然是做生意的。”
“嗯。”
“其中之二,我总感觉,母后还别有用心呢。”刘灵毓道,两人还在聊着呢,那一边屋子的老爷夫人早已经惊动了,之前薛落雁就到这里来过,但之前老爷与夫人是未尝好好看一看薛落雁的。
现下,夫人喜笑颜开,热情洋溢的将薛落雁的手握住了——“草民之前就见过您,但因为距离远,没能看明白,现如今,看的真真的。”
“夫人不必如此多利,落雁不过一介草民罢了,担不起夫人如此这般的礼遇。”薛落雁彬彬有礼的屈膝。
夫人看到这里,连忙打躬作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