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闲来无事,想要散散心,不如奴才带着您到外面去走走,一来也算是调查民情与民意,这二来,在外面走走,对您身心健康有帮助,您以为呢?”高成是想要借散散心为由头,希望刘澈能暂且将忘记的都忘记了。
刘澈笑道;“你如何也这般见微知著。”
“不算什么见微知著,不过跟着万岁爷您的时间久长,久而久之,从您的眉梢眼角也是能看出来您要做什么,您想做什么。”高成自鸣得意的说,看到高成这得意洋洋的模样,刘澈却陷入了愁思之中。
高成啊高成,曾几何时,你不也这样和皇兄……在一起吗?你不也这样伺候皇兄吗?现如今我们如此过从甚密,而你呢,跟着朕却已经很久没有到皇兄跟前去了,大概皇兄也是非常隐痛啊。
刘澈感觉呼吸刺痛,心情变得无比的沉重,高成自然是知道刘澈在想什么,跪在刘澈面前,颤声说道:“奴才哪里不知道您在想什么啊,不是今时不同往日,毕竟还是奴才需要留在您的身边啊。”
“这……”高成终于实话实说,“都是他的安排啊,皇上。”听到这里,刘澈大彻大悟,不禁感佩于刘泓那高尚的人格,钦佩的连连点头——“原来如此,皇兄果果真是妙人。”
“他为了您,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如今在帝京,还希望您能对他好生照料,毕竟,他已经这样了。”高成老泪纵横。
“皇兄与我,算是投桃报李了,我定会好生报答皇兄的,这个不需要你来说。”刘泓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奴才去准备。”高成转过身,还在揉眼睛,原来,他以为高成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却想不到,高成原来是刘泓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高成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刘泓心里却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真正是五味杂陈。
在风中木呆呆的等着。
少停,高成笑逐颜开的来了,刚刚的阴霾已经驱散了一个一干二净,高成带领着刘澈往前走,眼前是一辆马车,高成凑近马车,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痛楚。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刘澈在马车里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换好了,也就和平头百姓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了。
其实,只要拥有一双老辣的眼睛,认真仔细看看刘澈,还是能看出来刘澈非比寻常的地方,帝王家毕竟还是帝王家,和其余人毕竟略有不同。
“到哪里去?”
“在坊间随便走走,您也看看太平盛世。”高成笑嘻嘻的,刘澈点点头,闭目养神,马车骨碌碌的转动,车轮反卷,外面煦暖的风吹拂进来,风吹在刘澈的面上,刘澈感觉心情也好了不少。
两人从西华门出来,一路到外面去了,从奉天街出来,远远近近好像能听到人声鼎沸,似乎有很多人,一派热热闹闹的模样,听着这美好的声音刘澈不禁将帘子掀开看。
现如今,他已经不是帝王了,而是平头百姓刘澈,从奉天街出来,刘澈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
“朕的治下,你说究竟怎么样呢?”刘澈问充当马夫的高成,高成笑的很开怀的模样,“皇上,您的治下,百姓们都过的很好呢?这可不是微臣在胡言乱语,您仔细看看也就明白了。”
“朕也看到了。”
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小孩儿唱着欢快的歌曲,每个人看上去都喜气洋洋,刘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道:“在前面的路口下车,朕和你在外面走走吧。”
“是。”高成催马,到前面一个路口,将马儿停顿下来,刘澈纵身一跃,到外面去了,高成做侍卫,给刘澈保驾护航。
“朕听从了皇兄的话,轻徭薄税,说起来,国库是不如之前日进斗金了,但现如今看起来,有很多东西却在发生转变,他们好像都是富足的。”
“其实也不尽然,但说起来,他们看上去的确很富足,在帝京里,情况好一些其实穷乡僻壤还是有很多衣不蔽体的人,但相比较于那易子而食的模样,毕竟还是该改变的都改变了。”
高成面带微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