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所言都是至理名言。”
“朕没有那样厉害,热辣辣的,回去吧。”刘泓一边说,一边看看天,天上的云团都被烧焦了一样,急急忙忙的。刘泓伸出来一把牛耳尖刀,将巨大的荷叶斩断了,将子给了薛落雁。
薛落雁点头,将荷叶当做了晴雨伞,举起来朝着前面去了。
高成在外面等着呢,看到刘泓从朗润园出来了,和薛落雁还有说有笑的,这和之前的刘泓完全不同了,他审慎的打量着,但刘泓从朗润园出来,面色跟着就阴转多云了。
高成暗暗的想,这才是天子的面庞呢。
“你这是……”高成跪在那里,没有立即道明来意,刘泓已经明白了,给薛落雁挥挥手,薛落雁点头,迈步离开了。
“还是,那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这一刻,高成的眸子看上去充满了算计,但刘泓喜欢他的精明,高成已经四十多岁了,忠心耿耿,从潜邸就古道热肠的保护他,算来,这个太监也是一个功不可没的人。
但高成呢,始终不要求刘泓给自己更多的东西,包括刘泓的赏赐,高成都时常拒绝,高成是将刘泓当做了自己精神偶像,当做了自己崇拜的对象。
“借一步说话。”刘泓点头,大步流星朝着湖心亭去了,这里,不存在偷窥的眼睛,即便是有人偷窥,其实也并不能看到什么。
君臣两人进入了湖心亭,高成不怎么放心,狐狸一般的黑瞳到处梭巡了一圈,阿这才将袖口中一个香囊给了皇上,“皇上,这是从沈公子身上发现的,老奴处处留心,觉得这东西非比寻常……”
高成的脸上充满了认真之色,“老奴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个定情信物呢,所以沈公子会三不五时的看一看,老奴索性就顺手牵羊了,打开一看,让老奴大惊失色,您看看。”
至于让他大惊失色的是什么,他不说了,刘泓点头,将那香囊打开了,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已经折断的竹筒,竹筒两边都是用蜡封闭了的,他摊开里面的一张纸仔细的看。
“果然是有阴谋的,果然这事情和薛落雁没有关系。”他低沉的嗓音却好像梦呓一样,将那锦囊还是给了高成,“你好生收拢了,如何盗窃过来的,如何归还回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朕想要看一看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计划。”
“是,老奴明白。”高成收敛了一下眼瞳中的精光,这才又道:“显然,他们是想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这事情好似和沈沐阳也没有什么关系,皇上,今天早上太后娘娘接见了沈沐阳。”
“朕如何不知道。”
“皇上,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奴让人已经去打听了,他回来说,太后娘娘到底看好沈沐阳,让您果真留一留。”
“这……”刘泓感觉很为难,但毕竟还是点点头。“也对,要事情和沈沐阳果真有关系,马脚也是会露出来的,让暗卫早早的做好准备。”
“是。”高成去了。
刘泓看着太液池的湖水,湖水平平静静,一泓似水罢了。这一泓似水下,却埋葬了多少春花秋月,埋葬了多少欢声笑语呢?他苦笑一声,脑海中又是有了那女孩的模样。
他挥挥手,好像要将脑子里面缤纷的念头驱逐出境一样,但那念头却好像一个负隅顽抗的老兵,就是不愿意立即离开,刘泓的心跳比刚刚还要紊乱了。
“不,不可能……”他的手用力的握住了阑干,因为用力,所以青筋暴凸——“这不可能,朕不会真正喜欢上她的。”
而当事人呢,从那边堪堪虎口脱生以后,立即急匆匆回去了,老远的,碧玉看到主子娘娘来了,就鼓掌欢迎起来。
“啊,娘娘,您今天这打扮,应是绿肥红瘦啊。”碧玉也会诗词了,还是《漱玉词》里面最为朗朗上口的,但比方是比方,用法却不能随便。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碧玉。”薛落雁将手中的叶片丢来了,别说正宫红和绿色真正是配合的得当极了,这么一来可不是“应是绿肥红瘦”吗?
“刚刚屋子里面凌乱不堪,皇上究竟和您做什么了啊?”碧玉神秘兮兮的打听,一脸八卦的模样。
“做什么,也要告诉你这个鬼丫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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