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是在心疼楼临霁,但暗,其实是在暗示薛落雁,你不要对着干了,明明半点胜算都没有!薛落雁艰难的站起身来,东倒西歪了会儿,嘭的一声,昏厥在了楼临霁的面前。
楼临霁会变成这模样,是薛落雁永远都想不到的。
或者楼临霁本身是这模样,不过这个城府很深的家伙,隐藏的非常之好,让薛落雁没有识破罢了,现在,那伪善的面具终于撕开了,『露』出来的才是楼临霁那狰狞的面孔呢。
薛落雁如此恐慌,咽喉肿痛,终于昏厥过去了。
“落雁。”看到薛落雁倒地不起,他立即心疼的到薛落雁面前去,将小鲤鱼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整个人从那种疯癫的失智的状况恢复了过来,很柔情蜜意的模样。
这转变,旁边的太监都有点儿接受不了,刚刚还是一听歌暴君呢,但现在呢,已经变成一个温柔的君子了。
“瞧一瞧,朕,朕……”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捧着脑袋,“朕都做了什么,朕都对落雁你……你……做了什么啊?”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摇晃脑袋,看去那样痛苦,那样不堪。
“朕……朕对不起你。”
“还不快召太医过来,都愣着做什么呢?”楼临霁看向旁边的一群人,太监里有一个立即去找医官了。
没有少停,医官到了,楼临霁让人将薛落雁放在云榻,他的手轻轻握着薛落雁的手,轻轻的,轻轻的。
“快,快给朕看看,究竟落雁怎么了?”明明,是他的虐待几乎弄死了薛落雁,但现在呢,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薛落雁怎么了。
“皇莫要着急,让微臣看看。”
“朕能不着急吗?朕那样在乎落雁,你……”楼临霁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一下薛落雁的脑袋,薛落雁脑袋有细密的汗水争先恐后的落下来,看到这里,楼临霁的一颗心都碎了。
“快给朕看,快啊。”
他让开一点儿位置,愤然看向太医,太医点点头,半蹲在旁边,将薛落雁看过了后,这才跪在楼临霁的面前,将一切的事情都说了。
“回……回皇,您不用担心,休息休息,好了,微臣这去给娘娘开消炎『药』。”
“去,去,快去啊。”楼临霁却好像一个『迷』失了的孩子一样,惶恐的看向这个太医,医官点点头,立即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不一会儿,『药』来了,薛落雁半梦半醒的,喉咙太疼了,好像有谁有无形的大手在卡着喉咙似的,那种疼,让薛落雁每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都不能,她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有汤『药』到了嘴边,薛落雁却不能不吃,一口一口将之吞咽下去,苦涩,不知道用了多久,终于吃光了。
“哎,朕糊涂了,朕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你呢?”楼临霁的口气充满了自责,旁边的太监前一步。
“皇,夜深人静了,您也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奴才看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太监说。
“朕回去了,你给朕好好看着落雁,好生伺候落雁,落雁要什么给落雁什么,谁要是和落雁对着干,格杀勿论。”楼临霁的表情很认真。
“是,是,奴才记住了。”这奴才连连点头。
薛落雁做梦了,梦境里,她和刘泓在一起,两人徜徉在一片美丽的花海,这是薛落雁很多年前的梦想,今天,在梦境里还原了。
薛落雁用力抱着刘泓,完全舍不得分开,但是薛落雁忽而感觉口干舌燥,想要喝水,薛落雁走啊走,走啊走。却发现,自己每走一步,和刘泓之间的距离也越发的远了。
“刘泓!”薛落雁蓦地回身,刘泓的身影却逐渐朦胧起来,逐渐小睡在了薛落雁的面前。
“刘泓!”
薛落雁叫着刘泓的名字,蓦地醒过来,一看外面,还黑黢黢的呢。门口,走进来一个侍女,侍女急匆匆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了,儿臂一般的蜡烛,将屋子里照耀的光明如同白昼。
那侍女凑近薛落雁一看,发现薛落雁脸湿漉漉的,是在盗汗,也在流泪,薛落雁的床铺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