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所谓的洛梅会在十年后杀了你的同学,留下一个‘恨’字不知所踪。”南霆说。
“当初你说这个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若真是洛梅,恨也不应该恨你和你的同学,而且不会想要逃走,但是他好像非常恨你们,而且又是逃离地下室,又是自己挖地道逃走,太反常了。”
“所以我们去了你同学出事儿的地方。”范芃芃在一旁补充道,“发现他站的地方正好是一个用横条铁栏杆覆盖的下水道口。”
那一天,罗伟潜伏在自己找了好久找到的这个qín_shòu医生必经的下水道口,在医生经过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裤腿,就在那个医生挣扎之时,一辆车开过,狠狠的将他撞了出去。
看着流入下水道的鲜血,罗伟忽然畅快的大笑了起来,这笑声被外面喧嚣的警笛声覆盖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从麻醉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qín_shòu医生割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时候,他心里的悔恨、痛苦、慌张与绝望都化为了一个字--恨。
他恨所有人,恨qín_shòu医生,恨把自己交给qín_shòu医生的老厂医,恨那个经常用奇怪目光看着自己的小男孩儿。
“我是之后才知道我那个同学对罗伟做了那件事儿,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希望治好了罗伟脸上的伤后,谎称他是洛梅,毕竟洛梅被硫酸毁容人尽皆知,到时候便是他功成名就之时。”
老厂医咳嗽了两声,然后痛苦的笑了:“罗伟以为我是帮凶,于是留下一个恨字逃了,直到发生溶尸案,我便知道他回来了。”
“之所以我认为费凡不会那样做,因为费凡不具备作案时间。”范芃芃在一旁说道,“他是重症监护人员,而重症监护室里面都有摄像头,那两天晚上,他都有值班,所以他在撒谎,而他袒护的便是他以为的洛梅姑姑。”
在监狱里的费凡吃惊的看向可汗:“不会的,那个人是洛梅姑姑,我不会认错的。”
“你再好好回忆下那天晚上的情景。你看到洛梅姑姑倒在池子里,然后呢?”
“我吓坏了,就闭上眼睛蹲了下来,然后听到了洛梅姑姑的惨叫声。”
“那个声音其实是罗伟的,他当时想去查看洛梅的情况,但是滑倒了,脸被地上的硫酸烧伤,然后他就去找老厂医了,而你在之后看向池子的时候,便只看到洛梅躺在那里。”
费凡沮丧的一个劲儿挠着头发:“可是......”
“头浸入硫酸池,不会有生还可能,而你见到的洛梅姑姑眼睛居然完好,这不科学。”
可汗见他还不服气,干脆丢下了一个*,“你想袒护她将二人丢下硫酸池子的事实,我姑且不说那个时间你都在医院值班,有视频为证,你就想想一个弱女子能搬得动两个成年男人嘛?”
费凡这才终于相信,自己照顾了十多年的人不是心心念念的洛梅姑姑,而是害死她的二流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我这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这股力量支撑着我照顾她,忍受着她百般折磨刁难,却不想现实却给我开了这么大个玩笑。”费凡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这辈子糟蹋了。”
可汗得意的瞟了周哲峰一眼,看到没,哥就是这么牛,直接把对方搞崩溃了。
在病床上的老厂医继续苦笑道:“我苦苦守着这个秘密,等着罗伟来找我,跟他解释清楚,昨晚他来了,要我给他一笔钱,他打听到可以出国去做整容手术,我哪里有钱,他气不过,便对我下了毒手。”
南霆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们现在正在全力追捕罗伟,你放心休息吧。”说罢便和范芃芃一起出了病房的大门。
一路向医院外面走去,看着周围或哭或笑,或满脸愁容的病人、家属,范芃芃看向南霆:“疾病真的能摧残一个人的身心,罗伟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应该是接近疯狂的边缘了。我担心那些搜查人有危险。”
“所以我让他们两人一组,而且带枪。”南霆严肃的说,“他现在不但想要食物,还想要钱,我担心他做出更疯狂的事儿来。”
二人回到警局的时候,正好碰到可汗带着周哲峰回来,可汗骄傲的晃动着手中的口供说:“费凡那个家伙全招了,他以为自己是照顾女神,结果照顾的是仇人,现在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孩子也是熊,若是他当初老老实实的传话,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南霆摇头道,“他自以为是的好心害了多少人,让他受点儿教训也好。”
四人正在会议室核对着两边的口供,忽然负责监控的人冲了进来,“老大,地道里有一组发来危险信号,其他组赶去支援了。”
“看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定要钻了。”南霆拔出腰间的墙,上了膛,“走,我们去会会那个罗伟,若是他反抗,格杀勿论。”
一行人飞速赶到发出信号的区域,急匆匆的往里赶,在穿过几条昏暗的地道后,几人碰到了其他支援的队伍,同时在地上看到了血迹。
顺着血迹,大家继续往前追踪,忽然前面一道强光照了过来,大家眼睛一花,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南霆闭着眼睛举起了枪,一枪过去将对面的灯光打灭了,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开枪,自己人,自己人。”
“朱之期?你怎么在这里。”范芃芃忙叫到,“我带队在这里勘察呢,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