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夏吾对我有恩情,我实在不忍心这样,所以就讨要了他的尸体,希望能够下葬。
被其他贵客租用的时候,我只需要服从客人的命令就行了。
而瓦达德老爷只是想观察我们异乡民,所以我可以出来。
但是……我到底还是个奴隶,走不了太远……”他叹了口气:“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我也能够安心的回去了。”
嘎嘎德毕竟还是一个奴隶。
稍微离开庄园的范畴倒也罢了,若是他走得太远,电子镣铐就一定会发出警报,让他寸步难行。
“等一等……”赫胥黎抬起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没有看到这个家伙被杀的画面,对吧?”
嘎嘎德点了点头。
“那么你认为,这个孩子是在这里遇害的吗?”
嘎嘎德犹豫了一下:“先生,我希望您可以冷静一点。
夏吾已经死了,您无论做什么也……”“告诉我你的判断。”
赫胥黎如此说道。
嘎嘎德迟疑了一下:“作为奴隶,我有义务为我的奴隶主以及奴隶主的雇主掩盖一些事情。”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铐。
“这种事,经常发生?”
“作为奴隶,我有义务为我的奴隶主以及奴隶主的雇主掩盖一些事情。”
在回答的时候,嘎嘎德揉了揉自己的天堂之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好像闪过了一丝错觉,仿佛地上的影子……凭空摇动了一下?
赫胥黎长舒一口气:“谢了……”他知道,这个普拉文人其实非常聪明。
他正是用这种手段,在电子程序允许的范围之内告诉自己一些真相的。
而这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瓦达德确实有用活人作为某种他魔法仪式的耗材。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以至于他的努力对“处理尸体”这件事都习以为常了。
“这是‘政府’会做的事情吗……”赫胥黎捏着拳头。
米氢琳急了:“头犬,你在想什么?”
赫胥黎否认:“我没有……”“这种状态下,你多半是打不过瓦达德的。”
米氢琳按住赫胥黎的肩膀:“就算不想要伸张正义,你也得先解开这个束缚……”赫胥黎点了点头:“是啊……嗯,我知道的,现在先集中精神到夏吾这件事上……”虽然赫胥黎口中这么说,但脑海之中儿时的故乡却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这座城市真的是所谓“最接近地狱的城市”吧?
那么自己记忆之中那个大体上还算安稳的城市到底是哪里?
这里又算是哪里?
米氢琳眼神带着敬畏,望着脏兮兮的白布所覆盖的尸体:“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走程序,烧掉?”
赫胥黎提出建议。
尼亚加觉得难以理解:“兄弟,我们不需要取证吗?
至少要知道,这个男孩这一次是怎么死的。”
“恐怖电影生存法则,如果你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又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则,那么千万不要尝试挑战那些禁忌的规则,不然的话,触犯规则的惩罚一定会出现在你身上。”
米氢琳吞了口口水:“我刚才其实说过了一条禁忌……”“如果你不确定一个诡异的尸体死没死,那就不要检查”。
尼亚加面部抽搐,压低了声音:“这不可能吧?”
“‘借助恐怖电影文化而固化的奇迹现象’固然不可能,但是和夏吾所具备的奇迹相比,就又不算什么了……”米氢琳摇了摇头,没有详细的解释这个问题。
“一个已经销毁/抛弃的诡异物品再次出现”,就绝对是恐怖电影开始的征兆之一。
而“尸体”肯定是可以算作“诡异的物品”的。
“那应该也有其他的解释啊?
比如说……这个夏吾,他没死,而是靠着某些诡异的魔法复活了,然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就进入了那个瓦达德的区域,然后被杀死……”“不可能的。”
赫胥黎斩钉截铁的说道:“瓦达德都不一定打得过完全状态下的我,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杀死夏吾?
然后夏吾又怎么可能因为简单的外伤就死去?
这一切都很不合理。”
说着,赫胥黎带上口罩,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白布,开始进行简单的尸检。
“后脑有被插入利刃的痕迹。
我可以肯定,这个就是致命伤。”
赫胥黎点了点头:“金属可以当做流体来处理,因此金属制品几乎无法伤害夏吾。
而他也维度不可能因为‘血液流失’而窒息死亡。
这是他的拿手好戏……”赫胥黎第一次见到夏吾的时候,就被夏吾这一手操控血液的能力骗到。
他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对付夏吾,根本不能用“割喉”一类的方式,夏吾压根就不怕。
“也就是说……”尼亚加也被吓到了。
“只要夏吾想的话,这个星球上的铁制器具就伤害不了夏吾。”
赫胥黎回忆起夏吾让周围一切近似流淌的场面,肯定地说道,“这具尸体几乎不可能是瓦达德杀死夏吾的结果,它要么是伪造的产物,要么是……根据恐怖片效应而直接涌现的奇迹产物……”尼亚加点了点头,觉得这一番分析非常有道理。
必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了。
不然的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