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下山前听得师尊说过那武夫之事后,心里也是总想着探寻一番,只是这下山良久,虽说也曾与人争斗过,只是不曾求势,便是凭着自身的武艺也是能够应付地绰绰有余,虽说也是有所收获,却也总是觉得欠缺了一点儿什么。
便也不曾越过那道门槛儿,一直没有领会过这陈重所说的势。直到今天,与这赵易交手之后,陈墨才晓得了自己一直缺少了什么,也是这些个道门修士与那些个江湖武夫最大的区别。
自陈墨入了太华山之后,陈墨便已经晓得,道门所修的,旨在求仙,但仙路飘渺,所求的更是逃不过长生二字;而这武夫所求倒是没那么多的弯弯绕,不过是无敌二字。便是长生与无敌的不同,这道门修士便与那江湖武夫之间总是差了那么一股决绝,差了一股舍生忘死的味道,没了这股子的舍生忘死,又如何能有那股无敌之势?
此间见着唐沁受伤,陈墨恼火,再加上这赵易一身的修为不凡,陈墨心里便也是生出了死战的念头,战至此时,陈墨早就已经将身边的这些个事情给忘了,只记得自己眼前这人是自己的生死大敌!
也是凭着这股子念头,陈墨一下子就迈过那道便是纯正的江湖武夫也一直困扰不已的门槛儿,自身气势磅礴,手中长歌挽起一道剑花,直指那一旁的赵易,开口说道:“再来战过!”面上冷峻,语气低沉,不曾有一丝波动。
但见此时陈墨,顶上那青丝舞动,虽说还是被那一根玉簪束着,却也是无风自动,在陈墨身后张扬这,与面上的冷峻相称,那模样实在瘆人!
“墨哥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模样?”那边的易一看着此时的陈墨,心中惊奇,但还是有些担心,虽说那陈墨此时不曾有着半点儿的修为,但也是有可能走火入魔的。
易一与徐生两人不知何时也是来到了那唐沁的身旁,看了同样满脸担心的唐沁一眼,徐生也是开口:“自小与知白相识,我也不曾看到过墨哥儿如此拼命,看来的确是动了火气,便是连命也不顾了!”徐生来到凡俗时间也是要久一些,再加上博学多识,自然也是知晓那些个武夫的事情,“这倒也不是入魔,只是知白此番倒是认了自己这个武夫的身份。这可是天下武夫所求的势啊!”
“什么势不势的,这分明是入了魔了,看来这陈师兄这性命的确是要保不住了。”开口的是那边的杨玢,语气之中尽是嘲讽。听着那杨玢嘲讽,徐生也是轻笑一声,不曾争论,不知为不知,何必强求他不知者强知之!
看着陈墨如此模样,这赵易也是摸不准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说是什么走火入魔?那是断然不可能的,自那陈墨到了太华山上,整座山的人便已经知晓他乃是天生的道胚,日后仙路平坦,莫说是什么心障了,便是一些个瓶颈也是难以遇见的,日后开了天门,白日飞升,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便是天底下的修士都入了魔障,陈墨也是不可能的。
虽说不晓得陈墨为何如此,但这赵易自然也不会轻易退却,看着那陈墨手上的森寒剑尖儿,赵易心里不自觉的升起来一股烦乱,握紧了手中长剑,提起来胸中真气,赵易欺身而上,剑上寒光凛冽,也是森寒不已,慑人胆魄!
看着前面缠斗的两人,那易一与徐生两人的眼里尽是担忧。凭着这两人的眼力,自然也是能够看的出此番的陈墨已然是拼了命的,那一招一式,尽走险地,若非是那赵易心里还有着几分顾及,此时那两人的身上只怕都已经布满了伤痕了!
“生哥儿,墨哥儿此番的招式怎的都如此凶狠,哪里像是咱太华山的剑法,便是比起那些个战场上以命搏命的法子也不遑多让的。”易一开口,言语之中,疑惑之余,尽是担忧!
“这才是真正的武夫啊,而今的江湖里,就是少了这股子决绝,才会被天下三教处处打压的,若是那些个武夫都有着如此气势,那座江湖又怎会像而今这般死寂!”那边的徐生看的出神,自顾的说着。
眨眼间,两人都已经是递出数剑,只是这几剑却是让那赵易满是心惊。这几剑 那陈墨手上长剑宛如自己手臂一般,念至而剑至,荡开赵易长剑不说,还有余力刺向那赵易要害,离得近了,赵易不自觉的对此时的陈墨竟是生出一股惧意,便是这几剑的功夫,也都被那陈墨所压制。
也得亏赵易修为深厚,每逢危险时,便凭着自身真气护住要害,那长歌剑便也是不曾刺进去。陈墨此番所使的,自然便是那天书上所悟的方寸敌,此刻在加上陈墨此时周身的气势,便更是有了一股无敌的意味。当真是方寸之间,有我,无敌!
赵易轻身跳起,拉开了自己与陈墨的距离,看着对面的陈墨,心中羞恼,自己便是连没了修为的陈墨也是比不过?狠狠的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看着陈墨,心中杀机更胜,提起真气,松开那握紧长剑的右手,只是那长剑却不曾摔落在地上,而是凭空悬起,悬在那赵易身旁,这便是飞剑之术,凭借此术,可千里之外,一剑飞去,轻取敌首。
“也不知你从那儿得了这般妖邪的法子,可到底没了修为,成不了什么气候!”赵易右手离了那柄长剑,却也是不曾闲着,做剑指状,指尖猛然指向那陈墨,那柄悬在他身边的长剑也是猛然化作一抹流光,直直的向那陈墨窜去!
陈墨见着如此,面上仍然不曾有什么变化,手上的长歌宝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