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左道一百零八术,也是那些个前辈先贤们从天书中所得,玄妙非常,也就是那些个太华山道左峰的历代祖师不停的搜寻,这才凑齐了这一百零八术。而这凡俗里的道门,那些个自诩正道的名门自是不必说了,打心眼儿瞧不起这些个左道之术,门中只怕连一道这些个法术也是不曾有;至于那些个凡俗里所不齿的那些个道门败类,妖魔邪教等,门中也不过是几道残篇罢了。
时间久了,除了那太华山上的人之外,山下的这些个三教修士也是少有晓得这左道一百零八道法术的,大多数便是连名字都不曾听说过,更遑论能见到了。
而方才这易一所使的这一手儿也是出自那左道一百零八术中的天罡数,这名头也是大的吓人,唤做起死回生。既然叫了这名儿,起死回生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那人若是真的死透了,这道法术也是没什么用处的,毕竟这死生之事,天地至理,便是天上的那些个仙家也是没法子更改,跟遑论这些个凡人。
若真要使这起死回生,那便也要像易一此番这样,先使出一道阳符保住那人阳神,有着阳神在,便可吊住魂魄不散,在其垂死之际再使出阴符唤回一身的精气,如此精气神三者都存,则可行那起死回生之法。
“这太华山果真不凡,便是垂死之人也能使这符箓救回来!”说话的是一名天师府的弟子,先前觉着这位当世小儒圣受了如此重伤,只怕也是保不住性命,虽说此番两帮人敌对,却也是替这位小儒圣惋惜,便是如此就没了这么一位小儒圣,倒也的确可惜了。谁知道这边正替他小儒圣可惜着,那名先前的符箓高手到那小儒圣身旁,使了一张符箓后,那小儒圣又是龙精虎猛的了。
那周逸飞先前喊出那一句言语的时候便已经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气若游丝,也幸亏太子姜伯约用着那天师府的丹药给他吊住一口真气,否则只怕也是没了性命的。只是这边周逸飞刚安稳下来,便见得了那徐生在易一的一道符箓之下再次生龙活虎的,心里如何能够好受了。
原本想着,此番拼着自己的这一身伤势将那小儒圣折在这儿,日后大不了去那太师府赔罪便是了,也算是赚了的。只是此番在看,自己身上的这伤势重的很,儿徐生却是跟没事人一般。如此盘算,周逸飞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发闷,原本苍白的面色猛然涨红,紧接着,“哇”的一声,周逸飞一口鲜红喷出,眼前一黑,便是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见得如此情形,姜伯约也是赶紧的将那周逸飞扶住,撬开嘴,又是好些丹药替那周逸飞喂服下。不仅仅如此,那周逸飞如此情形,显然是情志阻断了气机,若是不能将这口气机散开,便是醒转过来,也会有着后患的,那姜伯约便又是抬手抵住周逸飞后背,凭着自身真气也是堪堪稳住了这周逸飞的一身伤势。
这个功夫里,姜伯约也是刚瞧见这位小儒圣的神态,心中也是惊奇,又从身旁的这些个天师府弟子的话语中听出了事情的始末,知晓了那易一凭着一张符箓让这小儒圣起死回生的事情,心中惊奇更甚,心道,这太华山果真非凡,此番看来,与这几人交恶,倒也的确是说不清是对还是错,更有一丝悔意油然而生!
“既然那小儒圣不曾有事儿,而如今我这师弟却是受了如此重伤,陈兄弟是否要给本宫一个交代!”说话的是那姜伯约,看着那陈墨,面上阴沉的吓人,语气里倒是不曾听出一丝火气,还像平日里那般平静。
“交待?倒是不清楚周道长此番背后伤人的本事是否也是天师府的传承?”见着此番寻声已经没事,那陈墨也是平定了心中的情绪,开口对那姜伯约讥讽,“若是日后那位刘太师知晓了此时,殿下又如何给那儒圣一个交代!”
“哼,陈兄弟如此,便也是铁了心要与我天师府结下梁子?”姜伯约面上阴沉的紧,那言语之中此时也是充满了冷意。
“哈哈,若是天师府都像殿下这般讲道理,这梁子我陈墨也算是接下了。”陈墨听着姜伯约的威胁,陈墨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开口回应。
也是,不说别的,单论这陈墨太华山弟子的身份,便也真不怕他天师府的人。虽说这太华山上的人一直不曾下山,但这太华山护犊子的名声却也是数百年来不曾减弱多少。便是百年前,太华山也是一名弟子下山历练,秉着行侠仗义的原则,也是除去了不少败类,却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道门佛门都有,名门邪教都在。
这些个人也不曾知晓那人的来历,便也是设下了圈套,对那人群起而攻之。那人也是不敌,虽说逃下了性命,却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势,好不容易回到了山上,那太华山的掌教得闻了此事,当下也是大怒,那也是迄今为止,太华山唯一一次整座太华山的弟子尽数下山,便是那一次,太华山以一山而挑天下,不曾伤过一人,便要这天下的修士尽数低头,更是将那几个为首的,让他们绝了门户,断了传承。
“哼,我倒是忘了,想来这陈兄弟也是从那太华山下来的,自然也不把我天师府给放在眼里。”姜伯约也是冷哼一声,开口讥讽。一边说着,姜伯约将抵住周逸飞的那只手掌撤回,抬手便是在周逸飞背后轻拍一下。
但听得那周逸飞轻哼一声,接着自其口中又是一口血色涌出,尽是暗红,而那周逸飞却也是醒转了过来,抬眼去,看着那边的陈墨几人,眼中尽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