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几位天师府化神境的长老听从了二皇子姜仲达的言语,各自去往各个皇子的府邸上,就连那位前些日子里,一直在天师府后山面壁思过的赵玄非此番也下山了,至于他去的地方儿,正是这段日子里最为受宠的六皇子那里!
二皇子谋反的动静儿着实是不小,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些个人行的刻意,若非是想儒圣那般神识都聪明的很的人,实在也是少有人能够察觉到这上京城里的蹊跷的!
六皇子也不例外,到底也不过脱胎境的修为,就算天资聪颖了一些,这神识也差的远的!
也是因此,这位六皇子实在没有想到,今夜无风无雨,这么一个月朗星稀的时候儿,自己这府上竟然会迎来一位客人,还是一位化神境的大修士,实在稀有的很!
只见这赵玄非依仗着自身修为,凭空踏步,为从那正门进入府中,反而直接来到了六皇子府邸的上空,高声喊过一语:“六殿下何在,请出来一见!”
这声言语落罢,自那府中书房里走出一人,青衫束发,不是那六皇子姜子陵还会是谁!姜子陵径自来到了这庭院里,抬眼去,看得来人,面上却是不喜,此地并非别的地界儿,乃是上京卧龙之地,更是有着命令禁制,不管修为如何,都是不可凭空而行的,这人如何敢不守法度?
“好,贫道奉二殿下之命,特来请六殿下上路!”赵玄非见着六皇子露面而,不曾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只一声言语落下之后,身上猛然生出了好些个杀意!
听得了这些之后,就算这六皇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此时也禁不住眉头紧锁,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恼怒,抬眼去,目光凛冽,轻声开口说道:“倒没有请教道长名讳!”
赵玄非面上有着几分倨傲,轻声开口说道:“天师府,赵玄非!”
“赵玄非?记得几个月前,在昆仑山那里,被一个武夫战成了平手的天师府化神长老就是赵玄非了!”一边儿说着,那六皇子姜子陵的面上生出了几分讥讽,嘴角微微勾起!
这等事情自打发生了之后就成了这赵玄非心里的一根刺,容不得别人说半点儿言语的,此番六皇子当面有将这根刺给挑了出来,赵玄非的面上一变,恼羞成怒,面上铁青,冷声开口:“哼,好一位伶牙俐齿的皇子!”
“好一个没有规矩的长老!”一边儿说着,那六皇子也收起了面上的那几分笑意,反而又天上了几分威严,上前踏出了一步,接着说道:“二皇兄就不曾跟你说过这上京城的规矩?”
见得了如此之后,赵玄非的面上也忍不住一愣,接着,怒火更盛几分,“不知死活,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胡言乱语!”一边儿说着,身上那一股子化神的修为不在收敛,尽数散开,朝着六皇子姜子陵那里威压过去!
可这六皇子不仅没有退避,反而又是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迎上那半空中那位化神长老,身后一副龙相虚影闪现,虽说缥缈虚无的很,几乎是看不见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赤极而紫!
就算是这般,在这化神高手的威压之下,这龙相转眼便不见了,尽数的消散,威压尽数落在了六皇子姜子陵的
身上,对此番不过脱胎境的姜子陵来说,实在痛苦的很,承受不得!
眼看着这位六皇子的嘴角处已然渗出了好些个血迹,可他还是死死的撑住了,那身躯好似山顶的一个铁松,笔直挺拔!
就在这时候儿,这六皇子的府邸外头却是传来了一声懒散的言语!
“几十年不见,这天师府果然越来越落魄了,竟然做起了二皇子的打手,实在是丢人的很呐!”
这声言语刚刚落罢,便见得一道黑影儿落在了六皇子的身边儿,抬手去,一个磅礴的气势散开,将那赵玄非的威压顶了回去!
见得这府里有着这般人物儿,赵玄非如何敢小觑了,只是挥手收了自己这些个威压,朝着下面儿看过去,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说到了来人,也并非是别人,正是那郑伯与徐生两个,只不过徐生的修为到底是差了一些腿脚比不得郑伯,因此被落在了后面儿,直到这郑伯将赵玄非的威压扫去之后,这徐生才到了此地!
“年轻人啊,这身子太差了一些,连我这个老人家也比不得了!”郑伯一边儿说着,忍不住自己这烟瘾,那烟杆儿递到了自己的嘴边儿,狠狠地吸了一口!
只不过这些个言语落在了那徐生于六皇子的耳朵里,实在是分不清这郑伯说的究竟是谁,又或者是两者都有的!
那边儿的赵玄非可是没心思听他们闲聊的,看着来人,仔细打量过一眼之后,面上却是生出了几分阴沉,轻声开口说道:“我当是谁,南曦,此番见着我,就不晓得叫一声儿师叔?”
郑伯抬眼,眼前还有着好些个烟雾不曾散去,只得轻轻眯住了眼睛,看着上面儿的赵玄非,开口说道:“早就不是你们天师府的人了,别跟我套这些个近乎儿!不过我是的确没有想到啊,天师府怎么就掺和起了这些个事情?难道是觉得修行太不容易了,想着入世当官儿,混个富贵?”
“哼,你懂什么,天师的旨意,又何时出过差错!”赵玄非冷哼一声!
听着那天师的名头儿,郑伯的眼神儿里也有着几分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个事情,轻声开口道:“这些年跟着儒圣,也没学过多少大道理,可有一点儿咱也是晓得的。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