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23 u 却说那江州,在陈墨与红衣两位不告而别之后,这魏文长的府上乱成了一锅粥,起先,为了让那些个南蜀旧臣们安心,这魏文长百般的掩饰,接着那陈墨曾经中过削骨散的毒来做幌子,说什么陈墨近日身体不适,只怕是那邪毒未尽,不能见人的!
似这等言语,骗一下别人还好,可别忘了,这府上还有着一位神医,那位华大夫不曾思索,便晓得了此事有着蹊跷,只不过与那魏文长深交许久,晓得这位中郎将的心思,此番撒下这等谎话,定然也是有着苦衷的,便寻了个机会,这华神医与那魏文长仔细交谈,晓得了这事情的始末,便也替着这魏文长打着掩护!
可这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些个南蜀旧臣们又不是傻子,这等事情隔得日子久了,那都是一些个上了年纪的人精儿,一阵撒泼打滑,在那陈墨的房间前停留不走,非要嚷嚷着见那陈墨一面的!
“我不管,老夫今日定然要见四殿下一眼的,要是四殿下不肯露面儿,哪怕是隔着那门,在里面冲着咱们说过几句话语也好!”说话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里全是一些个倔强,想来当年在南蜀的时候,定然也是一位孤直忠臣的!
“说过了,殿下这些个日子身子不好,我等便不要打扰了!”那魏文长开口说着,面上生出了几分无奈,也不知陈墨是怎么想的,就是这般信也不肯留下!
“哼,老夫虽是一介儒圣,可也晓得几分医理,能够在华神医手下还未能痊愈的毒,只怕全天下也找不到一样儿的吧!”那位老者轻声开口,面上坚定,直勾勾的盯着那魏文长!
魏文长见得了这等模样儿,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了几分心虚,只是在那南蜀朝堂之上历练了多年,这魏文长的心智自然也是不凡,面上还是平静,就好似那陈墨当真是在那房间里躺着一般,目光笃定,轻声开口说道:“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
“自然相信中郎将的,只是这等大事,我等还是不要这般藏着掖着了,就让老夫进去看看,若是殿下怪罪下来,老夫一个人担着就是了!”那老者开口,腰杆挺地笔直,停顿了一会儿,眼神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轻声开口说道:“想当年太子殿下还在的时候,不过弱冠之年,披坚执锐,一人守住了一城,老夫就不信,殿下也是那陈氏皇族的中,身上残留了几分毒就不敢见人了?”
“太傅,您又何必如此?”魏文长开口说道,轻轻摇头,抬眼看了看在这儿站着的那些个同僚的身影,心里无奈,没办法,抬脚上前,径直的来到了那房间的门前,转身面对着眼前的这些个人,轻声开口说道!
“也罢,既然诸位执意如此,文长也不再阻拦了,诸位大人,就随文长进来吧!”
这魏文长说罢此语,当即转身,手上使劲儿,但听得那木头吱呀的生音,那房门已然被这魏文长打开!
底下的那些个南蜀旧臣相互看过一眼,接着,不再多做犹豫,纷纷起身迈步,一股脑儿的,全都涌进了那屋子里!
只不过,这屋子里的结果定然是要让这些个南蜀旧臣们失望了,摆设还是先前的那些个摆设,没有增减,只是这房间里,空荡荡的,莫说那陈墨与红衣两个人了,就是连一丝儿人气儿也是闻不见的!
“中郎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口中的四殿下呢?怎么老夫见不得一道人影儿,难道是老夫年纪大了,这眼神差了一些的缘故?”先前在外面与魏文长的争执的那位老太傅开口说道,眉宇之间,全是一些个怒气!
“就是,怎么能这样儿,太不像话了!”
“唉,也不知那位四殿下怎么了,怎么就不见了呢?这位中郎将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咱们商量商量,还瞒着,这两个大活人都不见了,这事情,那是能瞒的住的吗?”
在这老太傅言语之后,身后那些个南蜀旧臣们也是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对着在场的魏文长更是指指点点,言语之中,全是一些个指责埋怨的味道!
“唉!老太傅且听我言语!”这魏文长轻声开口,对着在场的这些个南蜀旧臣们弯腰行过一礼,接着,直起身子,再次开口道:“这等事情,当真是怪不得文长的!诸位可能不了解咱们那位四殿下的性子,说好听点儿,云淡风轻,不问世事!”
“可是说到底,还是不想接下那等复兴南蜀的担子的!诸位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与四殿下说起这些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咱们老太傅以死相逼,才让殿下给勉强的答应下那等复国之事的!想来就是我等给逼迫地急了,这才让殿下不曾跟咱们说过言语就悄悄的离去了!”
等着那魏文长说罢了这些个言语,这房间里十数位南蜀旧臣全都是一阵沉默,久久无言,自那些个人口中传出来的,全是一些个唉声叹气!
“唉,好不容易将四殿下给寻
回来,可殿下有不想着光复南蜀,让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还有啊,那位世子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么些个日子过去了,也没听着多少消息!世子是军神之子,那性子定然要比殿下强硬一些的!”
这人群之中,也见不得是谁开口,只是听得了这么一声儿传出来!
就是在这一声轻叹之后,便见得那位老太傅浑身一震,接着,疾步起身出了这房间,来到了这房间外之后,整个人朝着那南蜀圣皇坟墓的方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