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周逸飞打心底儿里究竟向着哪一位皇子?自然还是那位太子殿下的,毕竟是从小就一起长大,成人了之后,更是一同拜在那天师府门下,做了同门师兄弟,这交情深厚的紧,不知那太子是如何想的,反正这周逸飞的心里,不仅仅是把他看做自己的主子的,更多的还是朋友。
可突然间,自己的父亲却要自己与哪位朋友断了往来,虽说也是知晓自己的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可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就是堵得慌,实在难受的很。
周槐多年前就没了发妻,膝下这一双儿女也是自己一人又当爹有当妈地给拉扯长大的,这儿女的心里想着什么,也不需要言语,心里清楚的很。也是因此,也不曾等着那周逸飞开口言语,这周槐接着开口说道:“若是没有昨日里的那等事情,今日有拂了六皇子的脸面,我们周家自然也只能一心一意的投到那太子那边儿了。可是太子无德,纵然是逸飞还惦记着几分情分,也不能拿着我们整个周家的命运去赌啊!”
言语已然至此,周逸飞也是晓得这事情已经不再有回旋的余地了,无奈,心中诸多言语也只能换得轻叹一声,开口道过:“逸飞晓得了!”
“这样便好啊,日后我周家的风光便全在你的身上了。”听得此语,这周槐今日罕见的生出一些个喜色,接着开口道:“所说今日生出的事情让皇家下不来台,可毕竟你姐姐与小儒圣的婚事也是成了,在周家也是做了那太师府与太华山的亲家,陛下便是有心对付咱们周家,也会仔细掂量一番的。”
“你曾说过,在那昆仑山里,你与他们太华山的人生出了一些个别扭,此番你姐姐已然嫁到了人家家里,待明日你姐姐回过门之后,你也亲自到那太师府上去走一趟,赔个礼,道个歉。依着那小儒圣的性子,想来也会顾及你姐姐的面子,不会为难于你的。即便是真的为难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在自家姐夫面前服个软也不会丢人的。”
到底是一朝的兵部尚书,事情考虑的也实在周到,想来心里也的确有着几分害怕,这言语说起来,一时半会儿的也住不下,“还有啊,那小狐狸身上的陨仙寒还是给解了吧,一方面咱周家正要与他们太华山交好;另一方面,那小狐狸的身份到底不凡,妖皇的亲闺女,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咱们周家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可它到底是妖族,若是此番将它放过,待日后回到了两族交兵,岂不是又会有好些个人族死在她的手上?”周逸飞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一些不解之意。
“生在官家,你这心思怎的还是这般?若没有着那些个北边儿的妖蛮,还要我这个兵部尚书做什么?”周槐脸色突变,泠然开口,言语之中尽是一些个斥责之意!
“逸飞晓得了!”
......
今天定然是个好日子的,别的不说,光是亲事有有着两场的,一场是在那皇宫里,虽说生出了一些个事情,这婚事也没法儿进行下去,可到底也是把吉日给挑在了今天不是;至于说太师府的这一场婚事,也不曾刻意挑选日子,便是新娘子都与皇宫里的是一个人儿,倒也省事儿了。
毕竟这太师刘文镜刚刚折了那皇上的脸面,再加上也不曾提前的下过请柬,那些个文武百官自然也不会到这儿来凑热闹的。可今日这太师府里却仍然还不曾冷清了,毕竟这上京城的里人实在多了一些,单论人头儿的话,也不差那些个文武百官的。
这人吧,不管是个什么身份,都喜欢看个热闹,似婚丧这等大事,便是生在寻常百姓的家里也会招来好些看热闹的人的,更别说今日这婚事是在太师府了。
在回府的路上,太师刘文镜就仔细想过了,这周嘉鱼毕竟是一个女子,若没什么名分就在这太师府里住下,日后难免会生出一些个闲言碎语的,女子的贞洁名声想来就是大过一切的,因此这太师刘文镜当机立断,直接在路上说出了这徐生与周嘉鱼今日的婚事,便是那徐生自己也是一愣,先前只顾这高兴去了,哪里还曾想过什么其他,此番听得这太师言语,心里还在小声嘀咕着,只道自己的这位老师也实在太心急了一些。
路两旁有着不少看光景的百姓,听得如此言语,也不曾多想,只不过由着一人打头儿,接着其他人也是起哄,相互簇拥着,跟在陈墨这几人的身后,没一会儿也是来到了这太师府这儿。
太师刚回府,嘱咐下去,让下人备过三牲,好行那天地之礼。至于说唱喏的,也没去找寻什么伶人,由着易一毛遂自荐,非要将这活儿给拦下。
伺候了太师多年,府上的下人手脚也是麻利得很,没一会儿,东西就都准备好了,在诸多百姓的注视之下,太师先坐高堂位,接着就是由着府中的婢女扶着新郎和新娘入场。
到此时,这易一早就是迫不及待了,见着徐生两人刚刚站稳,就扯着他那实在难听的破锣嗓子喊了出来:“一拜天地——”
此语落罢,府里的这些个看热闹的也是一阵哄笑,更有人也不曾遮掩,直接开口说道:“原以为这太华山的人啥营生儿都比咱厉害,可今天这么一看,这嗓门儿实在差了一些。”
虽说如此,众人也都不曾放在心上,那新郎与新娘各牵那红洁一头儿,缓缓转身,朝着那正南行过一礼。
“二拜高堂——”许是实在听不得那易一的嗓门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墨把易一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