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亲本就是一桩大喜事,只不过对于陈墨与唐沁的婚事,真正高兴的也没有几个人,要真正算起来,除却那几个喜欢凑热闹的几名女弟子,也没有谁高兴了。要说不高兴的倒是有好多,其中最愤怒的莫过于朱圭了。
说起这朱圭的身世,那也并非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朱圭,小字遥喜,东夏大德皇帝朱镇先之孙,太子朱见玉之子,更是这龙虎山长老岳长屏首徒,自其六岁那年,东夏亡国,便生活在这龙虎山上,到现在也已经是十七年了,这十七年来,虽说只是生活在外院,却也由于岳长屏的关系进过几次内院,见过几面唐沁,便是这几面,朱圭对其惊为天人,常道若是能娶此女,便是不行复国之事,就此闲云野鹤,此生也是无憾了。
平日里,朱圭早已经将那唐沁当做了自己的人,想着无论从自己的修为,背景,家世配唐沁都是绰绰有余。谁曾想到,突然一天唐沁就嫁作他人妇。起初听到此事之时,朱圭整个人如遭雷击,先是整个人愣在那里,接着便是长啸一声,取了些酒水,痛饮了三天,整个人醉的像是一滩泥一般,便是连唐沁的婚礼也是错过了。待醒来之后,还要取酒再饮,却是被其师父岳长屏喝住。
“够了,圭儿,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此时的岳长屏冷着个脸,满面的怒意,将那朱圭手里的那壶酒水一把夺了过来,开口喝道。
酗酒之后刚刚醒来的朱圭,迷迷糊糊的看了岳长屏一眼,开口说道:“师父,今日就不要管我了,让我先喝个痛快。”说着,那手上也是不曾闲着,伸手便要去拿岳长屏手里的那一壶酒水。
“啪!”的一声,岳长屏一巴掌甩在朱圭的脸上,怒喝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便是没有这陈墨,唐颜又如何能将唐沁许配给你!”边说着,面上的怒意更盛,抬手间,将手里的那壶酒水一把摔到了地上,只听得“哗啦”一声,那酒壶粉碎,酒水四溅!
“反正都已经嫁给别人了,我是如何便也无所谓了。”朱圭在这一巴掌之下,也是清醒了几分,只是那双星眸还是懵松,开口说道。
“哼,我将你带到这龙虎山就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岳长屏冷哼一声,看着朱圭说道。
“禀师尊,不是。”听得了此语,朱圭彻底的清醒,虽说他喜欢这那唐沁,可是十七年前的那一个除夕夜,他是怎么都不敢忘的。
“你难道忘了你的祖父,你的父母还有我们东夏那千万的臣民吗?”岳长屏声音又是拔高了几分,厉声喝道。
“没有。”朱圭此时也是恢复了精神,看着岳长屏开口说道。
“没有?我看你是被那女子迷昏了头,什么也忘了!”
“徒儿不敢!”闻言,朱圭当即朝岳长屏跪了下去,低头大声的说着。
“没有就好。若是真的忘了,你让为师如何向你祖父,你的父母还有那千万东夏子民交代!”岳长屏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朱圭扶起,话语间的拿几分凌厉也是不见。
说起来岳长屏为何对东夏复国如此上心?只因他在十七年前除却是龙虎山长老之外,他还是东夏兵马元帅。身为修道之人,除却一颗寻道之心,岳长屏还希望能出将入相,甚至于裂土封侯,于是便入世求官。凭借着一身的武艺及道法一步步的升迁,也坐上了这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十七年前,东夏亡国,唐傲念及同门之情将其收留会龙虎山,也就是这个时候,朱圭也是随之一同上山,也正因如此,大齐朝廷对这龙虎山一味地打压,防止其造反复国。
......
后山,桃花小筑
虽说已经是下了山,但那山上的习惯却是不曾改的,陈墨还是早早地就起了,只是这手头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若是还在太华山,这时候早就被自己那掌教师父给扯着耳朵去修炼去了,只是现在自己没了修为,身边又没了师父的督促,便是不修炼也是无妨了,难得如此清闲,倒也是有着几分快活!这一坐,转眼间,一上午便过去了,看着这天空上的日头日过中天,纵是陈墨将茶盏的那些个茶水饮下,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那正酣睡着的小狐狸,嘴角处勾起一丝笑意。
也就是这时候,这平日里人迹罕至的桃花小筑却是迎来了几位客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光景,看模样应该是几名外门的弟子,三男两女,男的腰跨长剑,潇洒非常,女的长发及腰,娇俏可人,为首的那名弟子手上还拎着一个饭盒,陈墨这两日也是有着几分熟悉,唤做王恒,是这些日子给自己送饭的,至于另外几个的来意却还未可知。
“王恒见过陈师兄!今日送餐有些晚了,还望陈师兄见谅。”那为首的张恒见到陈墨后,先是恭敬地作了一揖,接着就开口说道。其话里未曾言及他人,很显然,他对后面那几名弟子的来意也不清楚,至少不是一伙的。再看后面那几人,来到陈墨身前后,一脸傲然,满脸的不屑,冷冷的看着陈墨,眼里尽是些不屑与傲慢。
陈墨也是不去理会那几名弟子,只是接过那饭盒,冲着那王恒一笑,开口说道:“若是没猜错的话,又是张钊张长老让你来的吧?”
“不错,正是师尊遣我来此的。”王恒回应道。
“果然,恩,陈墨在此先行谢过了。”陈墨闻听果然是张钊所派,便对王恒报以一笑,作揖谢道。
王恒见状,急忙回礼,开口说道:“陈师兄言重了。”
“呵,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