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徐生,从那书卷之中唤出那开明兽之后也并未罢手,脚下那清风凝实,徐生盘膝坐下,停在空中,开口说过一声:“郑伯,且将我那把古琴递来!”这徐生话音落下,便见得那山前两族修士之中有着一辆马车,若是在上京城待久的人自然也会认出,这正是那太师府的马车,那马车前有着一名中年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级,看着那空中的徐生开口喊道:“老奴晓得了,倒是小公子还是要小心自己的身子。”郑伯说完,便也是躬身到那马车之中,双手捧着一把古琴高高举起。
那空中的徐生自然看见,右手抬起,也不曾言语,自那袖中涌出一缕清风,将那古琴托起,送到了那徐生面前,徐生双手接过古琴,搁置在自己的膝上,左手也不曾搭在徵位,右手轻抚,一整琴音想起,尽是萧肃,果真中正之音!
轻抚之后,那徐生看着正在与那开明兽对峙的慧能,也是开口说道:“大师出手便是,小子也给您奏上一曲!”说罢,双手抚上琴弦,指尖流转,或勾或捻,似鸿雁来宾,又似孤鹜念群,刹那间,琴弦上风雷大起,琴音裹挟这风雷也是朝着那慧能涌去。
那慧能眼见如此,目中也是凝重,右手紧握着禅杖,单手做掌立起,口中大喝一声:“唵!”一道金光自他口中用处挡住那琴音风雷。那开明兽既然从书卷中出来,自然也是不能闲着的,那九张血盆冷哼一声,后退轻屈,猛然蹬地,身后一阵风沙扬起,便也是朝着那慧能冲去,血盆打开,好似要将慧能整个人活吞了一般。
那慧能见状,禅杖横在了胸前,挡住那开明兽的双爪,看着那扑将过来的血盆,开口大喝一声:“孽畜放肆。”声音洪亮,震人心神。那开明兽离他近一些,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在这声音之下,也是眼目昏花,浑身没了力气。这慧能抓住了此等良机,手上用力,将那开明兽前爪挑开,转身再次将手中禅杖抡起,狠狠的挥在了那开明兽的腰腹部,便是开明兽那等庞大的身躯,也是在这禅杖之下被抡出了近一丈的距离。
开明兽吃痛,自然也是清醒过来,那九双灯笼大的凶目瞪起,死死的盯着那慧能,狠狠的 晃了晃自己的那九颗硕大的头颅,低喝一声,接着那身影便又是扑向了慧能,这一次比先前更是迅猛,那慧能也不曾见得它的身影,只觉的一股子血腥涌来,自心底传来一阵危机感,赶紧侧过身子,看看避过,可即便这般,自己面上还是传来一股巨力,紧接着,慧能整个身子便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的摔出了好远。
到底是朝元境的修士,便是如此,也不曾被摔在地上,在那空中几番腾挪,也是堪堪站稳,只是那脸面上却也是多出了一道血痕,触目惊心。看着那模样,应该也是那开明兽的长尾所致了。慧能也是感觉到自己这面上的火辣,心中恼火,便也不曾送过佛号,身子高高跃起,禅杖也是举过了头顶朝着那开明兽的头颅狠狠的抡了过去。
那边的徐生手上自然也是不曾停下的,一番轮指之后,那琴弦上风雷之音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作千军万马,那声音里好似有着一支军队一般,朝着那慧能冲杀而去。见着那慧能高高跃起,这徐生指下陡生变化,琴音凝实,只见的那虚空之中有着万千兵马冲向那慧能,虽说那些个身影浅淡,却也是肉眼可见!
见此光景,那山前的两族修士自然也是一片哗然,便是他们修行多年,有哪里曾见到如此手段,更有甚者,出声质疑。
“这小儒圣所使的,难不成也是那太华山的手段?”
“想来也是了,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哪里会寻思出如此狠辣的杀伐手段。”
“若是如此,便是此番得了天书,只怕这云隐寺与合欢门也会生出大麻烦。”
“谁知道呢!反正那太华山护犊子的名声可是实打实的。”
那边守在马车前的郑伯自然也是听见了周围这些个两族修士的言语,砸吧两下嘴,打了个哈欠,又从自己身后取下一直别再腰间的烟袋,在那马车边儿找了个避风处,点上那烟后,狠狠的抽过一口,吐出那浓浓的烟雾,开口说道:“亏你们还都是什么修士,便是这点见识连咱一个马夫也是赶不上。咱小公子所使的手段,自然也是我家老爷传下的手段。”
“嗯,那这手段可是有着什么名堂?”见着这马夫许是知晓,那些个修士之中也是走出一人,开口问道。
那郑伯面上也满是憨笑,好似是炫耀一般,那烟杆儿又是递到嘴边儿,浓烟不停地自那嘴里涌出,便是郑伯自己也被那烟雾给熏的眯上了眼睛。一边抽着,郑伯来到那马车车辕,身子依着,使劲儿蹭上了那车辕,盘腿在那坐下,那烟嘴儿也是吐出,将那烟锅儿在车辕上磕过几下,轻叹过一声道:“唉,这烟叶儿也忒不顶抽了,若是还不回京,咱可就要被这烟瘾给憋死喽!”
说罢,又是抬眼,看着那些个正盯着自己的两族修士,咧嘴露出了那口因为抽烟变黄的牙,笑着说道:“名堂自然也是没有的,老爷说了,读书人也不用理会那些个虚的。咱也只是见过老爷使过这手儿,嘿,那场面,咱也没见过真正的打仗,想来也是差不多的。咱也没读过什么书,究竟是什么,咱也说不上来,但也是听老爷给咱说过,说着时间久了,上古圣人传下的儒家六艺竟被这些个儒生给抛地一点儿不剩,整日的羡慕这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