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寥寥几句话语,旁边人也是听出了这其中的火气,只是这一个是当今太子,另一个虽说不知晓其身份来历,单是那一身武艺,身份也定然不会浅了,两人都是惹不起,身边的那些个人便是有心要管闲事也是没那个胆子。
倒是那些个妖族男女,瞧着如此的光景也都是不再去寻那机缘,尽都将目光投到了两人身上。机缘什么的,有没有还是两说,但这热闹已经摆在了眼前,不看白不看不是!
那边正在那一桌一椅旁翻阅着那几卷古籍的徐生几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陈墨此时的处境,别人不说,但是那些个天师府弟子,此时一个个儿的都是剑拔弩张,摆好了架势,只等着那姜伯约一声令下,便要冲向那边的陈墨。几人自然也是不能袖手旁观,那徐生便也是将那桌上的几卷古籍收起,迈开来步子,来到了那陈墨的身旁,那易一与方白两人也是紧随其后。
“方白见过太子殿下。”“徐生见过太子殿下。”方白与徐生两人到了那姜伯约眼前,也是都对着那姜伯约行过一礼,开口道。毕竟是儒家之人,便是再怎么与姜伯约不对付,最起码的礼节也是不能免去的不是。至于那易一,自然是不管这一套的,本就已经撕破了面皮,哪里还需要在乎这些,来到这陈墨的身旁,眼神扫过那姜伯约的面庞,尽是厌恶。
徐生几人过来的时候,那独自寻着机缘的唐沁也是不曾落下,来到了那陈墨的身旁,只是不曾言语,看了那姜伯约一眼,便是连那礼节也是省了去。
瞧见了那唐沁如此模样,这姜伯约的心里更是恼火,自己好歹也是一朝太子,日后也是能登上大宝的,平日里,什么女子不曾见过,你唐沁不过是一没落山门的掌教,怎敢如此无礼?这陈墨不过是一江湖武夫,又能给你什么?便是这般想着,那姜伯约却也是看着那唐沁开口说道:“好歹相识一场,唐掌教便是连声招呼也是懒得打了?”
听得此语,那唐沁不曾开口,只是将那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陈墨,陈墨自然也是瞧见,便对那姜伯约开口道:“沁儿的那声招呼,我这个做丈夫的便替她补上了,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抓住了不放不是?”
听见了陈墨的那一声“沁儿”,便是唐沁那股子清冷的性子,此时的心里也是闪过了一抹羞意,那修长而洁白的脖颈,此刻也是染上了两抹桃红,低垂着臻首,虽说看不到那面上的模样,却也是美艳非常。
姜伯约自然也是看到了唐沁的模样,听见了陈墨的话语,那原本还算冷静的眸子此刻也是闪过一丝恨意,死死地盯着那陈墨开口道:“若是我抓住不放又能如何?”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殿下的手段陈墨也不是没有见过的,难道说殿下在这神山里得了一些个机缘便觉得能吃定了我陈墨不成?若当真如此,无妨,殿下全数使出来便是了,我陈墨都接着!”说此话时,那陈墨的模样还是想先前那一般云淡风轻,好像丝毫不将这姜伯约放在眼里一般。
要说姜伯约最为厌恶陈墨的地方,便是他这股子淡然的性子,想来便是没有唐沁的存在,这两人也是相处不到一块儿去的,不为别的,实在是陈墨的这股子淡然,总是让人觉得他要高人一等的样子,若是寻常人还好说,这姜伯约乃是一朝太子,哪里会容忍此等事情的存在,此番这陈墨又是摆出这副模样,让这姜伯约再也压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子火气,面上冷笑,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接好了。”说罢便是朝着身后的那些个人打过一个手势。
那些个天师府的弟子见着姜伯约挥手,各自持着手中宝剑,踩着天师府的步法朝着那陈墨等人冲去,为首的便是先前众弟子称呼他师叔的那人。说实话,那人自然是不想与陈墨动手的,毕竟也是在这天帝神宫外瞧见了陈墨动手的模样,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几分胜算,只是这姜伯约已经开口了,虽说自己论辈分还是他师叔,可也架不住人家有个好身份,光是这一朝太子的名头便也是将自己压地死死的,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是不得不动手的。
见着那些个天师府的弟子冲来,这陈墨自然也是不会闲着,那长歌仍未出鞘,随手挽了一个剑花,上前一步挡在了徐生几人的身前。
便是那陈墨就要与那几名天师府弟子动手的时候,那边一直不曾说话的方白此时也是站了出来,接连迈出了好几步,等陈墨留意到他的动作的时候,这方白已经是挡在了陈墨的身前,只见他猛吸一口气,体内的浩然气也是自口鼻喷出,那一股子白色气流迎着那些个天师府的弟子扑去。
那名修为较高的师叔只是一愣神,心中也是有些不适,便也是停下了脚步,只是回头再看,紧跟着自己的那几名弟子却是都是两目无神,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似没了魂魄一般。身后的那些个没事儿的弟子,见着如此的光景也都是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其中自然也是不乏有去过那泰逢神宫的,也是知晓这方白此时所使的神通,不曾慌乱,却也是疑惑,这方白怎的也与陈墨混到一块儿去了?
心里疑惑地自然也是不仅仅是那些个天师府弟子,便是这姜伯约也是不解,只是这方白如此多管闲事儿的性子倒是的确让人不喜,转眼去,看着那刚刚出手的方白,眼神里尽是一些个冷意,开口道:“方解元也要掺和进来管此等闲事?”那声音虽说不曾有着狠厉,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