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救人如救火,我们一行十一个人马不停蹄的在大山之间穿梭,终于在第二天天黑的时候到达了“铅笔圈内”,众人都疲惫不堪,坐在地上休息。
张重威走到我和猴子面前蹲下,拿出地图对我们说:“二爷,侯爷,我们现在刚踏进铅笔圈的东北边,也就是这。”重威指了指地图继续说:“圈内的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是蛮王墓,接下来我们不能再走这么快了,得慢慢摸索,必要的时候还得探土。”
“让大家清理出一块空地,今天晚上咱就在这撑帐篷过夜。”猴子吩咐下任务,大家就开始工作了,几个伙计和外国佬的手脚都很利落,不一会儿,两个帐篷便搭了起来。
我们把帐篷前的树枝树叶清理干净,腾出一片地方,拾了些树枝,点火架锅,煮了点牛肉罐头,大家狼吞虎咽的吃了吃。固体酒精我没舍得用,毕竟后边的路还很长,指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更何况大山里的柴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吃完饭,我看了看手表,八点五十,由于人多,我安排轮流守夜:肖猛和肌肉黑守第一班,猴子和吉姆守第二班,我和比利守第三班,努比和周强守第四班,崔健一个人守第五班。每班两个小时,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启程。杰克和重威这一天在前边开路辛苦,我没安排他们俩守夜。让我们的人和这群外国佬一起守夜,主要是为了让他们心安,更重要的是为了提防他们。
安排人守夜,一来是为了预防突发情况。二来主要是为了防止篝火熄灭或者蔓延。在原始森林里过夜,不点火等于找死。如果篝火蔓延引起森林火灾,那就成必死了。
我钻进帐篷,刚躺倒睡袋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一看表,一点半了,都过了换班点了,我赶紧从睡袋里钻出来,走出帐篷。外国佬那边已经换班了,比利正在在往火上丢树枝。猴子坐在那,怀里抱着步枪,嘴里还叼了一根烟。
我揉了揉眼睛,上前拍了拍猴子的肩膀:“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换班呢?”猴子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进火里,缓缓的吐了一口烟,说:“看你睡得正香,口水都流出来了,八成是在做春梦,没好意思打扰你。”
“放屁。”我走过去抽过猴子怀里的步枪:“老子做春梦从来就不流口水。”说完我就想扇自己一耳光,妈的,说秃噜了。我伸手把猴子拉了起来说道:“你赶紧去睡吧。”
猴子起身打了个哈欠,把半盒烟递给了我,径直走进帐篷。有这么一个甘愿为自己出生入死,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兄弟,夫复何求呢。我抽出烟递给比利一根,比利摇了摇头。礼尚往来,比利把水壶递给了我,吃力的说了一句:“烘究!”我皱了皱眉头,没听懂他的意思。半晌,我反应过来了——“红酒”。这小子中文说的也太委婉了吧,老子这个土生土长了三十来年的中国人,刚刚愣是没听懂。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比利的水壶,“咕嘟,咕嘟”的连饮了两大口,那红酒比什么琼浆玉露都好喝。我拧紧水壶还给比利,为他竖起了大拇指。又和比利又简单的聊了两句,双方便不再说话了。主要和他聊天太费劲,我对英文一知半解。他对中文更是似懂非懂。
突然帐篷里传来动静,扭头看了看,强子钻了出来。我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时间:“这才两点二十,你就起来接班了?”
强子捂着肚子,漏出一脸痛苦的表情:“爷,昨天晚上估计凉水喝多了,现在闹肚子,憋不住了。”强子说完就放了一个响屁,我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左手往一边指了指:“去远点。”强子嗯了一声,火急火燎的夹着屁股跑了过去。我看着强子笑了笑,拾了点柴火架在了篝火上。
”啊········“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
强子出事了。夜晚的森林到处充斥着危险的气息。真不该让他跑那么远去蹲坑。我从篝火中抽出了一根较粗的火棍,朝强子那个方向抡了过去。操起枪向天空放了一枪。嘴里咬着手电向强子那边冲了过去。
如果是猛兽一类的,我这一扔火,一声枪响,足以让那畜生瞬间懵圈。挤出的几秒时间,应该够我救周强的了。如果是蝎子,蜈蚣,毒虫一类的,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跑到离强子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强子正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腿。我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伸手把嘴上的手电拿了下来,开口问强子:“怎么回事?”
“被东西绊了一跤。”强子手扶着地,勉强站了起来,脱了裤子蹲下开始蹲坑。“瞧你他妈那点出息!”我生气的吼了他一句。
“不是啊,二爷,绊我的东西很硬,肯定不是树枝一类的,好像是铁棍。”强子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的,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帐篷里的人听到枪声纷纷跑了出来,猴子过来见一个人在蹲坑,一个人在站着,不解的问:“锥子,怎么回事?”
“问你家强子,拉泼屎都这么大动静。”我指了指我扔过去的火把对崔健说到:“去把那点火灭了,别再搞成火灾了。”说完,我拿着手电蹲下去看强子说的那根“铁棍”。
一根直笔棍子斜着从土里伸了出来,露在外边的大约三十厘米。我用手摸了摸,强子说的没错,是铁的,只不过绣的厉害。我用力拽了一下,纹丝不动。
这应该是冷兵器时代长兵器的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