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抱怨儿子每天都回来很晚,而这里的煞气,是田先生的儿子随身携带的。
“好了,已经看过,可以出去了。”
“乔大师,这……好吧,先出去。”
田先生的儿子气势汹汹的那一番话,脸皮再厚也没办法继续坐在桌子边把酒言欢。
乔禾出来就发现,这里的气氛,比刚刚在老太太房间里更尴尬。桌子已经收拾完,不知道是他们让人收的,还是别人主动来收的?而他们还傻乎乎地坐在桌子边,那神情准备上刑一样。
“田总,我们来了,怎么回事?”
乔禾回到之前吃饭的客厅,那八个人像是见到救星,站起来还没挪开腿,外面又有三个人进来,听口气像是警察,又不是警察,穿的是联防队的衣服。
“老侯,你们过来这是啥意思?抓贼呢?”
“呦,许大师,不好意思我把这茬给忘了,田总,许大师是老爷子托我请来的,是不是有误会,你看这事?”
这玩笑开的,田先生请许田,他儿子把许田的介绍人喊来抓人。如果许田被抓走,岂不是介绍人也有同流合污之嫌?
不仅许田认识的介绍人老侯,田先生的儿子,这一会儿都开始为难。他可以得罪许田和乔禾,得罪老侯可是不明智的,以后还咋见面,似乎老侯招之即到,还是很好使唤的。
“你看你这都办的啥事?乔大师,许大师……”
“你赶快走,别在这儿烦我,有空再去找你们!”
田先生为难地看着乔禾。他儿子也知道情况不太好处理,不耐烦地挥手让老侯他们走。
老侯的气明显比许田他们还大,好人坏人都让他一个人占全,田家爷俩,这是真把他当猴儿耍呢?
“田总……”
“拿着,带哥几个喝酒去,这总可以了吧?”
一出手至少一千块,田总也是大方。老侯再有怨气,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欢天喜地地拿钱走人,还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招呼,那表情是赤裸裸的炫耀。
“老许,咱们也走吧,人家根本不欢迎咱们。”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乔禾还没想好该不该收取发现的煞气。他来之前没承诺什么,自然也不用有心理压力。
“乔大师,许大师……”
“兄弟,你看……”
田先生见乔禾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好求助许田。许田一张口,乔禾就心软了,许田还要在四邻八乡继续混生活,不能断了他的生计。
“田先生,恕我直言,田夫人没有病,那些中药如果是调理身体无所谓,如果是治病,我看就没必要了,毕竟药也是有毒的。”
“乔大师,那,我老伴儿不会再做噩梦啦?”
“这个我没办法给你保证,首先是心放宽,我想多问一句,你们一直在这儿住?”
“不是,我前几天才退休,这不是到儿子家享福呢嘛,在我们自己家的时候都好好的,谁知道才来几天就这样,唉……”
“田先生,我有一句话,如果你认为不合适,全当我没说,你们回自己家住几天试试。”
“这……”
“你算啥大师?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不孝顺两个老的?才来这几天就走,让我们怎么出去见人?”
乔禾也是猜测,既然煞气在田总身上,躲远点应该就能一时避开。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人家儿子见老子,乔禾总是不能管的。
田先生还没决定,客厅后面,大概是厨房那里,看样子是田总的媳妇,嚷嚷着就冲过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口气跟田总如出一辙。乔禾相信,刚刚那桌子就是她收拾,有意不让许田他们继续吃的。
“言尽于此,老许咱们可以走了,田先生,谢谢你的款待。”
“老许,你这生意,还有这么多风险,不容易呀!”
乔禾和许田还是离开了,田先生像是拿不准乔禾的忠告,也没再挽留他们。车开出去半个小时了,乔禾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想明白,干脆放下,打趣许田,活跃一下气氛。
“乔大师,你到底做了啥?不瞒你说,我出面,到谁家都是客客气气,端过来的茶,不和口味都不行!”
“就吹吧你,不敢对你有意见的,也就只有躺着不能动的人。”
“嗯,你说的也没错,我又不是医生,一般都是见人最后一面,还是我能看见他,人家看不见我!”
“老许,这可不一定,你小心点,在周家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周家老太太绝对也见到你最后一眼啦!我都看到她盯着你看呢!”
就是开玩笑,许田猛地踩了刹车,看许田的眼神,还有那失色的脸,乔禾知道这玩笑不好玩。
“乔大师,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你还圈儿里人呢,不会这么胆小吧,好了,逗你玩呢,别当真。”
“兄弟,乔大师,你真的能看到?谁这是?”
许田一点都不想每天都行走夜路,跟鬼打交道的人,难道是见得多,反而免疫能力也低了?乔禾还想可怜地安慰两句,许田的手机响了。简单地说几句,感觉许田又恢复自信,是钱给了他自信。
“兄弟,要不你再跟我去混一顿?这次是我的活儿!”
“你的活儿,我不去,万一被人家打出来,我可跟你丢不起那人,对了,这几天听到周家有什么消息没?”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周部长已经回去,临走还念叨你,电话又打不通,听说你进山了就没来见你,你想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