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午时三刻,一声传令在刽子手的刀即将落下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出现一批黑衣人。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兵刃相接刀光剑影,很多围观的百姓仓皇而逃。
“老五,怎么办?”盛穆眼看着犯人即将被劫走,有些着急的看着盛之航。
“不急,重头戏还没到。”看着盛之航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盛穆在心里急的牙痒痒,没看到这人急过。
果不出盛之航所说,就在黑衣人即将得逞之际禁军统领带着一支禁军火速赶来,不到半个时辰场面就被控制住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黑衣人看着败局已定,在即将被捕的时候全都咬舌自尽,无一活口。
“老五你觉得这件事应是何人所为?”盛穆见事情没多生枝节,脸上的担忧褪去,恢复了以往纨绔子弟的模样。
“反正不会是老四。”盛之航说完,放了一个银锭子在桌子上,便起身离开了。
盛穆快步追上盛之航的脚步,却在心里嘀咕着,不应该呀,这件事德王的动机最大,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怎么这么肯定?”回了明王府,盛穆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为老四比你聪明。”盛之航鄙视的瞥了一眼盛穆便转身进了书房。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我走了,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盛穆朝着敞开的书房朝里大声喊着,过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得一定动静,声音又加高了几个音调的重复了一句:
“这次我真的走了,走了就不回来了。”结果整座院子安静得只听得到他自己说话的回声,盛穆气急败坏的出了明王府,出了大门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大门倒酸水:
“难怪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就你这脾气谁嫁给你谁倒霉?”盛穆说完,甩袖而去。
“疾风这件事不简单,你去查查两家妻儿已经到了何处,有何异常?”
“诺”疾肆顺隼础
蜀安郊外的一处宅子里,一个带着银制面具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和自己下着棋。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拱手行礼,语气恭敬的禀报道:
“主子事情成了一半。”
“那些黑衣人呢?”一颗黑子落下,白衣男子的声音初听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仔细一听却听不出任何情感。
“无一活口”中年男人回道。
“主子这是李氏付的酬金,一百万银票。”中年男子说完,便从衣襟里面掏出了一叠银票弓腰双手放在了石桌上。
“这件事明王很快就会查到李氏身上,你派人去把李氏她们一行人灭口。”
“诺”中年男子领了命令,便快速离开了。
“爷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惩罚。”疾风骑马连夜从德州赶回来,满身风尘直接赶到练功房行顿首之礼请罪。
盛之航挥着□□练完最后一个动作,朝前一掷□□稳稳当当的插进了兵器架里面。盛之航接过旁边小厮递过的汗巾,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等到小厮退下,略带喘息的说道:
“如何?”
“属下到了德州之时在城郊的一处破庙里面找到国公夫人和蒋和妻子张欣语的尸体。”
“下去领罚吧。”盛之航说完直接出了练功房,
御书房
“老四看看你干的好事?”元和帝气愤把一本奏折直接扔到了站在一旁的德王身上。
德王翻开奏折,越往后看,脸上越差,最后脸上苍白的直接跪倒在地,以额叩地申诉到: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呀,儿臣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此事,肯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儿臣的,才会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放置仿造儿臣笔迹的书信。”
“陛下,太子求见。”元和帝身边的近侍海英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元和帝坐在龙椅上,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行礼后立于德王身边。
“你所来何事?”元和帝问道。
“儿臣是为了前几日劫蒋和一行罪犯之事而来。”太子说到。
“你说说你的想法。”元和帝脸上的愤怒终于减了几分。
“前日儿臣派侍卫前往德州,侍卫在一处破庙里面找到了蒋和妻子和国公夫人的尸体。”
元和帝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子,太子继续说道:
“若是四弟去劫刑场不外乎就是为了蒋和,但是现在蒋和的妻子国公夫人均已遇害,可见此事并非四弟所为。”
“此事你已经查明为何人所为?元和帝问道。
“此时儿臣还在查,相信过两天便会有结果。”太子说到。
“老四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王府,自己做的事还要太子给你擦屁股。”元和帝瞪了一眼德王,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见元和帝离开,德王转身对太子行礼道谢:
“老四谢过大哥。”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王府,不可在生事端了。”太子好心的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看着太子意气风发的背影,德王心里的拿点感激之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端的猜测和愤怒。
莫不这件事幕后之人便是老大,这样做一是可以让父皇对他更加信任,二来便是让本王感激他,为他所用。这样想,德王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眼眶里面顿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爷,此事还需要属下去办吗?”疾风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是今早领了三十大板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