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一只手抓着枪杆,另一手抓着枪尾。
这样可以更好的操控长枪。
收放自如。
铛——
索伦的长枪好似一条毒蛇一般,猛然抽了回来砸在了巨斧挥动的方向上。
加上了一层的力量。
轰——
巨斧劈在了地上。
缴械!
长枪已至——
借着砸下来的力量稳定的枪身,紧紧的贴着斧头刺了出去。
直锁定了熊人的喉咙。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
缴械!
杀招!
一气呵成。
贵族骑士的嘴巴微张,他刚才几乎可以预见到索伦被一斧劈飞的惨剧。
只能祈祷他的武器足够坚硬不会被拦腰斩断。
跟熊人拼力量无疑是一个找死般的行为!
但是这一切竟然在转瞬之间消弭于尘。
“索伦”
西奥多眼眸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但手中的长剑却没有停顿,直刺像了熊人的后心!
两面夹击!
熊人眼中的狰狞更胜。
吼——
如此近距离的巨大吼声震的两人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但两人手中的武器都捏得死死的,没有丝毫的松懈。
战马高速地奔腾。
熊人舍弃了战斧,挪动着笨重的身躯直扑向了索伦。
凶性已经被彻底的点燃了。
巨大的巴掌挥舞起来。
噗——
轰隆隆——
战马还在往前冲。
沉重的身体如同遭到了重击一般。
长枪猛然刺进了它的喉咙之中。
高速运动的战马推动着高大沉重的身躯不断的倒退。
巨大的利爪挥舞在了空中。
噗——
身后一柄长剑也近乎在同时到达了。
刺穿了坚硬的皮肤,刺进了后胸之内。
心脏。
双马交错。
长枪弯曲,西奥多那边更是手握不住了长剑,直接松开了手。
噗——
血肉横飞。
然而同时。
轰——
熊人的利爪也挥下了,做出了最后一击。
希律律——
战马惨叫一声,横着飞了出去。
连带着索伦也一起。
扑通——
索伦栽倒在了草叶之中。
还打了三个滚。
长枪落在了地上,锋利的臂铠刺进了泥土之中。
仰面朝天。
大口的喘着粗气。
手臂无力地垂在土地上。
草叶埋住了索伦的脸颊。
呼~
呼~
胸口起伏。
月光依旧,静静的挥洒在这一片荒原之上。
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场厮杀。
血腥。
挥洒了满地都是。
结束了。
荒原仿若一下子重归于了寂静,从刚才的激战之中瞬间脱离了出来。
但索伦此刻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一份良辰美景。
他只感觉胸口有些滚烫。
仿若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般。
像极了那一夜他把火焰吸收尽了体内的模样。
突破?
他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其他的变化。
如今除了炙热便只有了筋疲力竭后的痛苦,他现在只想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上一觉。
手掌刺痛。
他的鲜血涂满了枪杆。
刚才战斗之时浑然不觉。
大脑高度的集中完全沉浸在了战斗之中,没有顾忌到了手掌上被震裂的伤口。
撕裂般的疼痛。
身上还有好多处地方都在疼痛。
一旦停歇了下来便全部爆发了出来。
白马还在呻吟。
鼻孔喷出了白气。
有些痛苦倒在草地上,身体也有一些痉挛,不断的抽搐。
这是力竭之后的表现。
索伦的战马早已经筋疲力尽。
全靠着硬撑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在战斗近乎结束的时候遭到了熊人的临死反击。
右前大腿鲜血淋漓,血肉翻滚。
被直接爪下来了一大块肉。
战斗结束了。
这是索伦自当上游骑兵以来最惨烈的一战。
现场有一些惨不忍睹。
血肉模糊。
被撕裂的尸体散碎的零件。
死的太惨了。
西奥多的脸色有一些惨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竭的缘故,也喘着粗气。
单手拄着剑。
看着索伦狼狈的摸样笑出了声。
索伦的摸样比他要惨一些,银色铠甲上的鲜血早已经凝固了,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用手一抹还有一些粘稠,让人感觉恶心不已。
“还活着么?”
西奥多打趣的问道。
“我”
索伦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想要骂西奥多却没有什么词,更主要的是骂人很费力气,索性便继续闭上了眼睛。
疲惫。
他现在只想倒头就睡。
索伦消耗的体力要比西奥多大不少。
到了最后都是硬撑下来的。
战斗不比寻常。
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全力以赴。
尤其是这一种没有什么把握的战斗,稍稍疏忽便会得到了熊人的下场——命丧黄泉。
西奥多刚一开始便差一点被一斧头削飞了脑袋。
索伦与熊人比拼力量时也险些没有抓住武器,被直接震飞。
是幸运么?
幸运女士的眷顾?
“不。”
“幸运女士从不喜欢争斗。”
一个女人曾经这般说到。
索伦不由得想起了她。
那个远在卡加城的女郎,喜欢坐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