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什么声音?朦胧间产生了这样的疑惑,紧接着下一刻,嘭的一声响,浅上藤乃从熟睡中惊醒,从床上坐起,单手扶额,另一手支撑在旁边。
明明是刚刚醒,意识却格外的精神,因为做噩梦了嘛,本来在梦里,思维就很是清楚,睁开眼的现在,她都还记得梦里的一幕幕,冷汗打湿了睡衣,足可见梦里的画面,是多么的让她感到难受,不安。
掀开盖着的被子,下床,脚底下有着什么东西刺的疼,移开脚低头看,是一个坏掉,解体了的闹钟,简直难以想象究竟是要怎么样做,才可以把一个完好的闹钟给破坏成这样。
弯腰伸手去拿,指尖被闹钟的残骸,其中那尖锐的部分刺到,清清楚楚的疼,明晰透彻的痛,这个痛,促使她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嘴角弯起好看动人的弧度,渐渐变得明显,从笑不露齿,到洁白的牙齿露出,浅上藤乃笑的异常开心,噩梦终究也就只是噩梦而已,她并没有回归无痛症,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受到活着是什么滋味,体会到这个世界了。
吱!咔!相当怪异的声音响起,地上那坏掉又解体的闹钟被无形的力量捏起,肉眼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媒介,就那么平白无故的升起,伴随着浅上藤乃右手随意的一指,那闹钟扭曲的打着弯的飞到了房间的角落,稳定掉入小垃圾桶中。
外面的天色是黑的,浅上藤乃睡了一白天,真正是在做白日梦呢,不止是今天而已,最近几天,她的作息时间都很不稳定,有时是白天睡,有时是晚上睡,没有个定准。
没有多停留,闹钟既然响了,那就代表时候差不多了,浅上藤乃离开床,换下睡衣,改为穿上藏青色长裙,领边,袖口,裙摆,腰间等地方格外的注意。
在卫生间里认真,仔细的做着梳妆的工作,不需要多么厚重的粉底,仅仅是简单的就好,拿起桌上睡前准备好的便当,踩着稳定又不失优雅从容的步子出门。
浅上藤乃没有搭车,不用任何的交通工具,徒步走在马路上,路过的车辆,路灯打在她身上,影子会拖得很长,再逐渐改变。
夜路不安全,夜路很危险,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任何从她身旁路过的人,心里多是在嘀咕,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不害怕吗?好歹和朋友一起,做个伴也行啊。
从浅上藤乃后面行驶过的车辆,能看到的就是她的背影和侧颜,而从浅上藤乃前面驶来的车辆,那司机则是可以看到浅上藤乃的正面,侧边一点点,长的那般好看,还敢一个人走夜路,这心是真的大。
这些人殊不知,对于现在的浅上藤乃来说,敢打她主意的人,那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浅上藤乃远不是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越走,周围的人和车辆就越少,直至没有人,最终,她来到了目的地,没有见到人。
“!?”浅上藤乃,四处找了找,不见人,皱眉,转而走去第二个地方,没人,第三个地方,还是没人,这三处地方都是那人的训练场地,不是每天都会来的吗?为什么今天?
怀疑是出事了,浅上藤乃折返,这次没再徒步走,直接打的车,到底车是比走的快多了,浅上藤乃很快便到。
看到那家里是亮着灯的,浅上藤乃松口气,走至那家的门前,停顿少许,敲门,过了一会儿不见开门,浅上藤乃敲响第二次,这下,才听到脚步声的靠近,在门即将打开时,浅上藤乃还后退了两步。
“谁?”说话声含糊不清,出现在浅上藤乃面前的是两仪式,腮帮子鼓起,说话时还在咀嚼着,门的打开,一股肉和菜的香味飘出,明显两仪式是在吃饭啊,都这个点了,是吃宵夜吗?
“你···是谁?”浅上藤乃发出疑问,不一样,面前这个人和她近几日每天都会见面的那个人不一样。
“我?式,两仪式!你不是知道吗?”两仪式纳闷,好不容易咬完嘴里的东西,将之咽下;“要吃吗?她刚做好的烩菜。”
“她?”敏锐的从面前这人口里捕捉到了异常的地方。
两仪式叹口气,随意的摆了下手,示意浅上藤乃进来,浅上藤乃迟疑中,踏步走进,顺便把门给带上。
进去里面,就见矮桌上放着一口锅,锅里杂七杂八的乱炖着许多东西,猪排骨,羊肉与牛肉的不变搭配,金针菇,白萝卜,香菇,豆腐,白菜,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这样做味道真的会很好,大烩菜就是这样子的料理。
两仪式给浅上藤乃拿了副碗筷,她自己坐下继续吃。
“怎么回事?你···不是式!”
“哈!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什么?我,不是式?”式姐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指对面;“凉了就不好吃了,你赶的很及时,趁热的,现在跟着吃点吧,当然,如果不饿,或者是刚吃过,那就算了。”
浅上藤乃将手里的便当放到矮桌旁,拢着裙摆跪坐下。
边吃边说,式姐在说,藤乃在听,偶尔藤乃会插一两句,如此,饭吃完了,话呢,也说完了。
“双重人格?之前的那个是另外一个人格?”
“恩。”
“她现在沉睡了,换你出来?你沉睡了,就到她?”
“恩。”
“···”浅上藤乃。
两仪式懒洋洋的趴到床上,用很自然的语气道;“事情就是这样,你相不相信都是这样,或者,你有更好的理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