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他们当初租房时,可是换了锁的,这人能有钥匙进来,莫非是小偷用万能钥匙开的?
“咦,你怎么在家……在我家里?”那人脚步顿了一下,指着周易难以置信的样子:“你,你耍流氓。”
这是一位大口罩蒙脸的女子,仅露出的双眸四周,幻彩妆画的很浓,看上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周易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流氓?我在自己的家中,爱咋咋地,再说,没有良田,我这牛怎么忙的起来。
周易没理这女子,可他毕竟是正人君子,赶紧回房间套了身衣服,又火速返回客厅。
还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来路,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做男人,首先要懂得自我保护嘛。
等他再回到客厅,那女子已大咧咧坐到沙发上,大口罩也被摘下,而他此前吃的方便面,似乎已被她扔了。
也不知是否是浓妆的缘故,这女子两腮红的艳丽,双目也特别明亮,而且摘了大口罩后,给周易的熟悉感更强烈。
可周易却无法静心去思考,因为对方一步裙、蕾丝袜打扮,身材又火爆,坐在沙发里,镂空小裤裤都清晰可见,试问作为正人君子,能不光明正大的看吗。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周易心中痒痒,鼻子也痒痒,见对方只是无声盯着自己,心虚的掩饰。
那女子盯住他,突地妩媚一笑:“你不认识我?”
周易心中一跳,哭笑不得:“小姐,不管我们认不认识,关键是,你怎会有我家钥匙的,是梅庭的朋友?”
“梅庭是谁?你的女朋友吗?”这女子不答反问,神态似乎很随意,只是那双眼睛,却亮的让周易不敢直视。
“她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周易不假思索的回她。
想当初,梅庭的确建议周易不要上班,弄个上下铺睡的。可周易哪能答应,不说他有天王的梦想,即便以梅庭那酒疯子个性,夜里就甭想睡觉了。
别想岔了,主要是梅庭喝了酒就不安生,说了别歪楼,梅庭在醒酒之前,会闹腾着跟周易说话,譬如,周易你长大有啥理想、有没有青春期幻想目标……
那女子也不解释,而是愕然指向阳台,那花花绿绿的女式内衣:“你这兄弟爱好很特别啊,还是位内衣收藏家?”
周易见对方答非所问,只得坐对面沙发上:“我这兄弟是女孩,不过我们关系好到透明,即使她穿透明装,我也当她是透明,话说,你钥匙……”
到了此时,那女子已确定,周易并没认出她,便面色一变,很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不是让你忏悔终身的吗,怎么转眼就不认识我了?”
“啊,你,你是那个喵星……苗苗?”周易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他这才想起来,为啥看这女人有熟悉感了。
这位就是那被他气到吐血,拍案而去的相亲对象苗苗,对方不仅是金融白领,还是位教堂的牧师,更是位有强大男团的女王。
可问题是,当时她模样跟眼前略像,但又不大相同,那时她的面容有点僵硬,不像此时明媚耀眼,莫非……
“不错,当初与你见面时,我是化妆易容过的,是你眼光太差,没看出来而已。”这女子,也就是苗苗,仿佛能看透周易的内心。
相一次亲,就能有我家的钥匙?周易说什么都不相信,可走错门的话,也没如此巧合的事情吧。
“你家住哪里,实在不行,我送你回去。”周易感觉这事透着蹊跷。
“纽约。”苗苗面无表情地答。
“纽约也不算远,要不,你自己打个的……什么,纽,纽约?”周易惊呆了。
你妹的,从纽约走错门到我家,你这一步,跨度可够大的,也不怕步子大了,扯到蛋吗?
再说,洋钥匙能有如此凶猛,相隔万里重洋,它都能打开我家的锁,试问,有谁见过如此长的钥匙?
这时他才想起来,在相亲时,对方确曾说过,刚回国对国内不熟悉的话,但周易不相信那是真话。
“既然遇到你了,恰好我又没地儿去,那就索性在你家借住两天。我肚子饿了,周易你去弄点吃的。”苗苗一点都不认生。
嘿。周易气乐了,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那个苗苗,你就不怕我……”
苗苗挥手间,直接打断了周易:“你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