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艾伦张口打算辩解，娜蒂莎挥挥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的确是他们先提出的条件，硬要算作是你贪心有些牵强，可第二个问题毫无疑问就是你的不对。”
“第二个问题？”艾伦没有明白，“第二个问题没有提彩头啊？”
“不，第二个问题有彩头，而且是两个！”娜蒂莎伸出手指道，“第一，阿诺德提出要给你几个魔法水晶，可奥利维亚觉得这分量不是很足，她又补充道，要让阿诺德再送你几个优良武器……”
“可那些武器堆在角落里都快生锈了，送给我他又没什么损失，”艾伦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而且这样他还能送我一个人情。”
“哈哈，真是可笑，他要你的人情有什么用？”娜蒂莎冷笑道，“而且，那些武器即使堆在角落里没人要，它们也是阿诺德的东西，就算是一堆垃圾，那也是阿诺德的东西。要是你因为他不在意就想要据为己有，那不叫拿，那叫偷。”
“可这不是我提出来的条件啊，这是奥利维亚大人说的。”艾伦再次辩解道。
“哈哈，奥利维亚大人，”娜蒂莎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尊称她为‘大人’，难道说你对他心存感激？”
“我……”艾伦欲言又止。
“你知道中午的那场交易中，获利最大的人是谁吗？”娜蒂莎没等艾伦思考，便自问自答说道，“获利最大的正是你口中的‘奥利维亚大人’。从头到尾，她没有付出一丝一毫，便让阿诺德收了一个聪慧的弟子，而且还让你得到了一把昂贵的附魔匕首，可无论是阿诺德还是你，就连一旁的康妮都会对她感激不尽。尤其是你，甚至都想跪下感谢她了，我说的没错吧？”
内心想法被人发现，这让艾伦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他当时的确有这么想过。“但……但这是双赢啊，中午的局面不正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吗，这有什么不好？”
“双赢？”娜蒂莎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愣神。
“是啊，这是双赢，或者说是三赢，”刚才娜蒂莎那段话让艾伦有些喘不过气，此时抓到机会，艾伦自然会大说特说，“表面上看，奥利维亚大人的确没有付出什么，可她却在这中间做了我和阿诺德大人的媒介。而我和阿诺德大人其实是一种交易，我用自己的天赋和劳动，来换取阿诺德大人的附魔匕首，要是没有奥利维亚大人，我俩肯定无法达成共识，所以说……”
“好了我听懂你的意思了，”娜蒂莎打断了艾伦的解释，“现在轮到我说了，你待会把嘴闭好，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什么‘可是’、‘但是’的话了，我指出你的错误是在帮你，听懂了吗？”
“……”看着娜蒂莎严肃的样子，艾伦忽然走了神，这真是昨晚那个笑起来满眼快乐的少女吗，短短一天的相处，怎么自己觉得她如此陌生。
娜蒂莎见艾伦没有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好好回想一下，第二个问题的彩头是奥利维亚先提出来的，接着是阿诺德说要给你几个魔法水晶，那你有没有想过奥利维亚为什么主动提出来这个问题？”
“因为她不傻，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提出来，那么可能你就会提出来，若是你主动提出来，你会提什么要求？”娜蒂莎自问自答道，“一个附魔师站在自己面前，换做谁都会想要拜师吧，可奥利维亚先提出来，阿诺德赶快应许你几个魔法水晶，这便让你没有理由再提拜师的要求。”
说到这里，娜蒂莎的语气中顿时多了几分冰冷，“现在，你还以为是奥利维亚想要帮你吗？”
看着艾伦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娜蒂莎不由得觉得可笑，“给你三句话的机会，说。”
没等娜蒂莎话音落地，艾伦立马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我还是提出要拜师了啊，而且……我这么出色，他为什么不打算收我？”
“三句话够了，现在闭嘴，”娜蒂莎扶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能解出来第一道题目，说明你人不傻啊，可怎么和你说话这么费力？”
“还记得我刚才说你犯了五个错误吗，我们现在还是在讨论第一个，”娜蒂莎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话语中充满了无奈，“还记得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吗？没错，是你太贪心了，懂了吗？”
“在阿诺德和奥利维亚的眼中，他们提出要送你魔法水晶和精良武器，这已经算作是第二个问题的彩头了，所以当你说要拜师的时候，奥利维亚才会挑眉，因为在她眼里，你没有之前那么聪明了，反而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很是贪心的人。”娜蒂莎耐着性子解释道。
“可……可我没有答应啊，这是他们自己提出的条件，我……”艾伦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了娜蒂莎眼中的杀气。
“是的，你没有答应，”娜蒂莎冰冷冷地看着艾伦，“可你也没有拒绝。”
“我……”艾伦仍想为自己辩解，但他却找不到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因为娜蒂莎说的没错。只是他从未想到，奥利维亚随口一句话，竟然有这么多的智慧在其中。
“至于你所说的，他们为什么不接受你，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娜蒂莎语气如同万年坚冰一样寒冷，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艾伦，而是那个毁灭了她生活中所有阳光的人，“在上位者眼中，一切未知都是不允许的。”
“你很聪明，可具体有多聪明，他们并不知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需要他们，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