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带着姜一飞去了泳池房,里面有按摩床,姜一飞陪着他沐浴,两人换了瑜伽的衣服,开始给他香薰按摩。
这时,姜一飞将手搭在吴建国的肩头,按了几下,关心地说,“干爹,您这几天好像压力蛮大的,颈部的肌肉都僵硬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许书记身子恢复的好吧?”
闻言,吴建国的声音有些沉重,哽咽地说,“好什么好啊?她都这把岁数了,竟然学毛头丫头,想去找年轻的毛驴骑,结果驴没骑成,自己却摔了,我看,他也就年内的事情了,吴部长也说了,她嫂子的政治生涯也就这么地了,哎,争什么明,求什么利啊?我和老许过到这一步,也知足了,她下了就下了吧,只是,玲玲那冤家,可真不够我省心的……”
说着说着,吴建国的话说不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时,姜一飞不好多问,只是继续给他按摩着,温和的说,“吴玲玲从生活环境优越,有点姐脾气是在所难免的,等她再成熟一些,历练些,就好了,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早当家的,您别太焦心了,事情会变好的。”
吴建国摇着头说,“我去京都散心,却散了一肚子窝囊气回来,今儿晚上你给我多按一会儿,我好睡个好觉,这几天我一直失眠,痛苦死了,你也不用走了,吴部长家房间多,咱父子俩一个房间就行。”
当姜一飞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时,发现吴金兰已经回来了,客厅了除了胡东平和蔡亮亮,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吴金兰抬头看到姜一飞和吴金兰一起出来,眼中一亮,转瞬间藏匿了亮光,自然地说,“姜你好,哥,我听说你认了姜做干儿子?是不是就图人家为你免费按摩?呵呵。”
“吴部长好!”姜一飞拘谨的冲她致意。
吴建国打了妹妹的肩头一下说,“就把你老哥我看的那么势利啊?我缺按摩的钱啊?关键是姜这孩子贴心,而且他的按摩手法和会所里那些技师都不一样,他按一次的效果赶上那些技师按十次也不行。”
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孩目光深深的看了姜一飞一下,转头问吴金兰说,“吴部长,你认识这位姜?”
吴金兰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姜一飞说,“身为组织部长,一般干部们我都认识,呵呵,考核都要经过我这关嘛,他和我老哥关系好,所以我也加强了印象。”
那男孩子又多看了姜一飞几眼,目光充满掩饰不住的敌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些感觉,让姜一飞好像看到了罗庆生。
吃饭时候,胡东平坐在主位,吴金兰与他相对而坐,吴金兰的左右两侧分别是蔡亮亮和那个叫钟玉生的男孩。
比起他二位来,姜一飞的妖是藏在骨子里的。
当着胡东平这正主的面,蔡亮亮和钟玉生几乎毫不掩饰他们对吴金兰的觊觎,这让姜一飞都替胡东平看不下去了。
对于干弟弟蔡亮亮,胡东平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因为他明天就要出国了,不会再在吴金兰身边兴风作浪了,所以胡东平就迁就了他。
而且胡东平的高官父亲已逝,他失去了有力靠山,以后,许多事情还要仰赖于干爹蔡老爷子,所以对亮亮这位干弟弟,也只好比较纵容一些了。
男人的婚姻过度到中年时期,和胡东平的这种老婆被年轻男孩子觊觎的无奈,都是近似的。
至于钟玉生,他是正当权的钟书记的侄儿,胡东平作为识大体的部长老公,也不好跟他一般见识,所以只能端着笑脸把牙咬碎,看着一对年轻伙子围绕着他老婆吴部长大献殷勤。
席间,只有姜一飞这无名子在低调的默默吃着饭,没有说笑吸引眼球的立场和必要。
吴建国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胡东平心里的怒气,故意岔开话题,说,“妹夫,你那药还要吃多久?”
胡东平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吴金兰,说,“已经吃了一个疗程了,今天晚上正好可以试一下,看看有没有效果?”
蔡亮亮已经霸占干嫂子吴金兰这么多天,次日就要离开,只好悻悻地说,“东平哥,希望那药让你们真的喜得贵子哦。”
吴金兰装作跟他啥事没有的坦然,用筷子轻敲一下他的手说,“子,你那药害的嫂子我做了快一个的尼姑了,哈哈。”
事实到底如何,在座各位各自心照不宣,大家都假装配合得笑起来。
吃过饭,吴建国和姜一飞去楼下花园散步,感慨得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呵呵,女人没出息的话,男人过得不幸福,女人有出息了,男人也不会幸福,你看,吴部长身边的那俩个不要脸的伙子,当着东平的面就跟她那样,东平以前还能震慑住那些不要脸的苍蝇们,自他父亲逝世后,他心也灰了,不得不接受自己的有心无力了。”
姜一飞他们刚转到书房那扇窗户外面,就看到里面两个人正贴着墙紧紧拥吻在一起,赫然正是吴金兰和那位钟玉生。
吴建国连忙带着姜一飞转离了那儿,狠狠的骂道:“贱人,真是不要脸了,仗着自己是钟书记的侄子,就公然黏乎到人家家里来了,吴部长应该也是不好得罪他,只好这样了。”
此时,吴建国替他妹妹吴金兰的无良撇清,这是他做哥哥的应该做的。
姜一飞只是笑笑,不好搭话。
姜一飞他们转而进了客厅,看到蔡亮亮喝得有些醉,正跟着胡东平嬉笑着,还囔囔着,“那子要跟嫂子去书房谈谈工作,我看就是心存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