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没有证据,可若我不用七桃扇,就没人知道是什么人血洗唐门了!”皇甫云将七桃扇塞回腰间,随后又冷冷的看向焦红菱。唐罗奇听着都不禁一阵恐慌,可焦红菱却没有感到恐惧,她笃定了皇甫云复仇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一半:“凤绫罗死前告知夜月,让他把她的尸体送还与你,要你不要报仇息
事宁人,我想夜月为了活命不会把尸体给你,但这句话,他一定会带到。到时候,是不是一字不差,一面之词,一听便知!”皇甫云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杀戮yù_wàng,冷声道:“以夜月的身手,是如何逃出唐门的?还是带着一具尸体的情况下!连我皇甫云在你们唐门弟子的布阵下都难以摆脱,更何况
是夜月呢?他出现在唐门还成功的杀了凤绫罗,莫不是,曼陀罗宫与你们唐门背后有着见不得人的交易?”“这就要问你的盟主父亲了,他三番五次的放出夜月的消息不就是为了拉拢他入除魔同盟吗?为了让盟主欠我这个人情,我当然可以放走夜月!更何况,夜月在龙吟碎玉上下毒是为了害死凤绫罗,不是我,我不杀他,你还要逼我杀了他不成?”焦红菱见皇甫云不说话,冷笑一声,“哼!凤绫罗收下龙吟碎玉,她与夜月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她也是除魔同盟的人,云少侠,你质疑我我无话可说,可你要一视同仁才行啊!到底夜月为什么要用挖凤绫罗的心脏这种方式置她于死地,而凤绫罗又为何要瞒着
你来我唐门求死,我又因何不能手刃仇人放走元凶,我想云少侠,不必我多说,你心里也该一清二楚吧!”
焦红菱的下体流出了鲜血,滴落在地面上,自己方才下手略重,让她的伤口再次撕裂,原本皇甫云是没有同情心的,可是焦红菱的一字一句都让他无话可说。
皇甫青天要力保夜月,凤绫罗要以死谢罪,不只是对无鱼的愧,更是让自己在爱人和父亲之间做出且唯一的选择,让自己息事宁人,保留自己仁义孝的名誉。
而夜月成全了绫罗的必死决心再夺得白之宜的信任来求生,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让皇甫云无能为力。皇甫云踉跄着后退,冷冷的抬眼:“绫罗的仇,我必报!你若没有找来赤行魅姬,绫罗也不会心生死意,至少,我还能看到活生生的她,有生之年,我会用我的一切,让她
为自己而活,不必再背负上一代的仇怨。是你,是夜月,从我身边夺走了她。我暂时会放过你们,等到铲除魔宫,这笔账,我会找你们一一清算!”
“我们从没有对不起过凤绫罗,若你杀了我们,不怕天下人取笑吗?”
皇甫云双目猩红,面露痛苦,他踉跄的走到门口,将七桃扇握在手中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声音带着冷漠和自嘲,且无可奈何的自恨:“我有说过,我皇甫云是好人吗?”
说罢,便握紧拳头,先行离去。
“多谢你给我的交代,云少侠!”焦红菱大笑道。
直到皇甫云的身影消失,焦红菱也依旧在痛快的笑着,她捂着疼痛的小腹,在床上笑的既痛苦又喜悦。
在笼子里面的黎百应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替焦红菱捏了一把汗,也感谢自己忍住了出去的冲动。
“大嫂,你受伤了!”唐罗奇担心的关心道。
“皇甫云走后,尽快收拾残局,我不想让这个局面乱了我的心情!”焦红菱说道。
“知道了,大嫂!”
皇甫云走至唐门门口,已经没有来时的杀气那么浓烈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点凄凉罢了。
他看到那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内心感到一阵空虚和说不出感觉的撕裂感。
一时之间,所有的回忆都涌上心头。
绫罗啊绫罗,你终究还是为了我,放下了仇恨,却宁死也不愿与我厮守,你一死解忧,我却一世生忧。皇甫云走到那摊血迹面前,无力地跪了下去,他的手轻轻的触摸着这摊血迹,他感受到了一股余温,便更加痛苦,难过。眼泪也一滴一滴的开始掉落,冲淡了那暗红色的
血迹。
暗红色的血!
皇甫云擦干了朦胧的双眼,愣愣的看着这摊血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而去。
“看到他这么痛苦,我很痛快!”黎百应走出笼子,心疼的握住了焦红菱的手,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笑的温柔且欢愉。
“常欢为了一个一品红已经一蹶不振,恐怕皇甫云也会步入常欢的后尘,生不如死,我们还要费尽心思除掉他吗?”黎百应说道。焦红菱说道:“我的傻夫君,他皇甫云虽然是fēng_liú情圣,唯情至上,可他是皇甫青天的儿子,是桃花山庄的二少爷啊!他跟常欢的性情虽然相似,可是身世,却大不相同。
”“你说得对,皇甫云有报仇决心,但眼下为大义所困,他虽然是断魂笑使,可他跟皇甫风不同,皇甫风才是真正的被困于亲情和江湖之中,皇甫云做起事来,只在乎他在乎
的人,并不在乎事情的本身是否对错,恐怕,皇甫云必须得死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与其等到铲除魔宫后他来找我们报仇,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经他这么一闹,也该到了去找白之宜合作的时机了。”黎百应站起身来,“娘子,这一趟,该是我去,现在我作为一个疯了的人,整日被关在笼子里,出入唐门也不会有人
发现!”
焦红菱拉住黎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