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掩盖方式,也就没人再需要这种布来做衣服,自然也就没人再愿意耗费时间去织这样密不透风的布了。”
江圣雪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既然这布能够保留研香师妻子身上的体香,自然也能让无鱼叔父身上的毒香不再扩散!”
“正是这样!”阮飞河点了点头。
“织一匹这样的布需要耗费这么久,我们是自认值得,可只怕三叔父等不了这么久!”皇甫雷说道。皇甫云说道:“阿阮姑娘说这匹布薄如蝉翼,这样看来做一身衣服也费不了多少布料,更何况我们可以只做贴身里衣,我们可以多找一些人来织布,每个人织一尺布,只织
出无鱼叔父需要用掉的布料就可以节省时间了!”
“即便如此,也要费时费力,以无鱼叔父现在的状况,他怕是多一日都等不了,时间越久,他对于求生的意志就会越薄弱!”皇甫风担忧道。
江圣雪点头道:“是啊,夫君说的没错!三两个月倒还好,若真是织了三年五年的,只怕无鱼叔父会以为是大家在哄骗他,他会比现在更加绝望!”阮飞河说道:“各位,当年叶礼用这一匹布只做了一件贴身里衣,他的妻子就已经去世了,我想他应该用不完这一整匹布,也来不及再做一件衣服。他那么爱他的妻子,这
匹布又是他耗尽十年光阴用光所有家底才织成的,应该也不会随意丢弃和毁掉。”
凤绫罗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长安找叶礼借布!”
阮飞河急忙过去拉住凤绫罗的手臂:“绫罗,你还要等我师弟来找你去唐门处理那件事呢!”
“此事因我而起,我甘愿为无鱼三爷奔波这一趟!”凤绫罗急声道。
阮飞河说道:“你分身乏术,还是我去吧!”
“可是……”
皇甫云也站起身来:“绫罗,唐门的事和三叔父的事都刻不容缓,可你去了长安,焦红菱就更有机会颠倒黑白了!”“我去是最合适的,叶礼若不接受拜访,我还可以易容混进去,以免惊扰!这匹布价值连城,更承载着叶礼对妻子的亏欠,对他来说,这匹布无价,他未必会痛快的借布,
也未必会卖给我们,而你又这样焦急迫切,只怕再生事端!”阮飞河说道。皇甫青天说道:“阿阮姑娘说得有理,我看这样吧,碧倾,你陪阿阮姑娘走这一趟!一来保护她的安全,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二来你更加事故圆滑,或许你能说通叶
礼借布!”阿阮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对于皇甫青天的周到还是略有感动,自己的手臂在上次轮回崖交战时被小水滴的化尸水腐蚀过,伤势虽然不重,但也影响到了自己使用练的力量
愣杂诨矢η嗵焖底约菏鹿试不也没有感到不悦,做回江湖人,她可以高傲洒脱,但曾经的花妈妈,她要讨好每一个来客,自然练就生出了这事故
圆滑的一面。
她慵懒的晃了晃脖子,看似不情愿,却还是很痛快的就站起了身来:“也好,上一次去长安该是二十多年前了,正好这一次去看看他研制了什么新香!”
“他是御用香师,恐怕不会应你所求!”皇甫青天严肃的说道,“碧倾,正事要紧!”
愎雌鹨槐咦旖抢湫σ簧:“若你不信我,又何必要我同去!”
虽是这样说着,阋沧允侵道时间紧急,刻不容缓,没等皇甫青天再说出什么严肃的憔鸵丫大步的出了去。
阮飞河看了一眼皇甫云,便也急忙悖与她骑上两匹快马出发去了长安城。
二人一走,办法一出,皇甫雷便立刻赶去了无鱼的房间,告诉了流星和无鱼这个消息。
房间外的二人仿若看到了希望露出几分喜悦,可里面的无鱼却仍旧生无可恋。
他已经哭累了,就好像这三十四年里所有的眼泪都在此刻间流尽,只剩下满眼的空洞,蔓延着深不见底的绝望。他趴在床上再也没有动过一下,那一只没有被挡住的红肿的右眼一眨未眨,若非是再听到皇甫雷说出那个好消息时,轻轻的泛出一丝涟漪,恐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不瞑
目的终结一生了。
不会有这样的布存在!
就算存在,也不过是像每一次经历绝望时一样,解一时之痛,免一生遗憾,为了仅有的价值没有尊严的活下去。抽筋断骨,要了半条命,终其余生,只求孤黑换孤白,半命逍遥。可留香命破魂不渡,有些人,会像躲避瘟疫一样对我避之不及,有些人,会像看到恶鬼一样对我恐惧对
我憎恶。
而我活着?裹在密不透风的驱壳里,也好!哪怕受到重创就会爆裂的经脉,也不会让血液流出去,脏了别人,它只会像母亲胞宫里温暖的水包裹着自己,可惜,他憎恨那个把他培养
成杀人工具的母亲血连环,也憎恨这感觉剥夺了他最后美好的幻象。
而我活着,除了痛苦,还剩下什么?
呵呵!
活着……
还能做什么……原本皇甫云和凤绫罗都在北厢苑等待夜月的配合,可是无鱼的事情让凤绫罗有些难以平静,因为她知道即便这样的布求到了,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不能战斗也是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