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我对凤绫罗说会保护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什么计策?”
“移花接木!”
东厢苑。
皇甫青天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子前,听闻声音,回过身来:“云儿,你必须要保住夜月,万万不可冲动,坏了大事!”
皇甫云看到武月贞并不在,便放心的说起这事:“即便我不杀他解恨,可要保他不死,焦红菱又怎么会放过绫罗呢?”“无论夜月是生是死,焦红菱都不会放过凤绫罗。新仇旧恨,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善罢甘休。只凭他与阿阮的交情并不会让他甘愿一死的,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命,
所以为谁做事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我们要做的,就是通过此事,把夜月争取过来。”
“爹的意思是,不让焦红菱杀了夜月报仇,可如果她连夜月也杀不得,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之宜用不灭曼陀罗牵制夜月多年,而他这么多年能在白之宜身边周旋且安然无恙,你还不明白吗?”
皇甫云虽然不清楚夜月对自己所说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但是眼下,连自己的父亲都吩咐自己保他性命,便只能如此:“夜月自有他的计划,我不会乱来。”
“若想借八大门派之手保住夜月,就必须把夜月的所有秘密昭告天下。”皇甫青天势在必得的说道,“夜月必须要为我所用。”
皇甫云有些惊讶的看着皇甫青天,一个夜月竟然值得父亲如此大费心机,可如果天下人都知道夜月的秘密,夜月是会憎恨泄露秘密的人,还是会不得已依靠这些人呢?
如此未知的结果,皇甫云不想再费心思去设想,只是低声道:“云儿明白了,我会在出发去唐门前,先去趟丐帮找四弟!”
“谁有不灭曼陀罗,谁就可以拥有夜月。不灭曼陀罗的事我会另想办法,你且安心先去办好凤绫罗的事。”
皇甫云恭敬的俯身作揖,随即大步离去。阮飞河见夜月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没有追问下去,忽然想起那没了龙吟碎玉的凤游翆台来,便问道:“师弟,绫罗姑娘还与你的凤游翆台,你不会收着打算留作念想吧
?那上面,可还带着慢性剧毒呢!”
夜月从怀中取出那片凤游翆台,多好的翡翠才能雕刻出如此精致通透的凤凰台啊!但,它已经不再有价值了。夜月只用掌风一震,便见手中的凤游翆台顷刻间化为粉末,他看着这如同流沙一般的粉末从指缝间流进那见了底的茶杯中,缓缓说道:“我与她无缘亦无分,留作念想只会
平生忧愁!”若是自己的爱情是一厢情愿遍体连伤,那夜月的爱情就是昙花一现不及而终,阮飞河叹了口气:“师弟,人皆有七情六欲,就凭你将我的事记在心上多年,就不是凉薄之人
,但愿你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洒脱。爱情颇为玄妙,若非四大皆空,孰能轻易割舍?就凭这一点,师姐就很佩服你!”
“可我贪生怕死!”夜月笑道。
阿阮笑着摇了摇头:“命只有一条,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若我不贪生,又岂会苟活到今日?若你不贪生,你我同门又如何重逢呢!”
夜月知道阮飞河并不是有意提起过往,但不免还是有些愧疚,于是收敛了笑意,极为认真的说道:“但是现在,比起怕死,我更怕再与你因恨生仇!”阿阮笑道:“白银,从你选择还绫罗清白,将自己陷于水火时,我便知你为人了。但凡你不需要不灭曼陀罗,又怎会听从她的命令,来觊觎凤绫罗的心脏呢!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自私罢了,人都是自私的,有几个能做到在大是大非大情大义面前舍弃自我呢?比起那种大义之人,我们不过是努力活在世间的寻常人罢了!不过终归,你下毒的手段还是卑鄙了些,若是交与八大门派审判,生死罪过自是不好说,但我想,表面上皇甫盟主把事情交给了皇甫云和凤绫罗去解决,他这么想拉拢你,一定不会让你
出事的,他暗中定有动作!只不过……唐门焦红菱杀不了凤绫罗,再不杀你,只怕日后会生变故!”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以为然的用手指搅动着凤游翆台碎成的粉末,轻声道:“叫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去死,岂不是如同叫一个酒肉淫欲的人去做那四大皆空的和尚一
般!”
无鱼正站在房檐上,警惕八方的同时,也注意着潜伏在暗中的唐门探子。
他看到皇甫云急匆匆的骑了一匹马离开了桃庄,随后又看到几个暗中的唐门探子也跟了上去。尽管无鱼听到了敲门声,但他的心思还是在皇甫云身上,他担心皇甫云能不能够安然无恙的解决此事,上一次解决黎百应焦红菱夫妻俩的事险些自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知道这种痛苦,所以他不想皇甫云步入他的后尘,当然,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有皇甫青天在,或是凤绫罗在,也不会让皇甫云用这样的方式来还债。
但让无鱼感到奇怪的是,那下人开了门以后,就再也没动过一下,仍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
无鱼暗暗皱眉,迅速飞至地面,只见那下人僵硬的倒在地上,脸上保持着略带惊讶的笑容,极为诡异。无鱼凌厉的右眼充满了警惕,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孤黑剑,只迎面而来一个身着红色斗篷且遮挡住了面容的人迈着优雅的碎步,那人手持双短窄弯刀,却感觉不到一丝杀气,但是无鱼还是将手放在了孤黑剑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