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小心眼睛再次充血,我可不想你变成一个瞎子!”
白之宜捡起涂抹了药物的黑布,想给紫魄再次蒙上,紫魄无力的推开,白之宜一边强行替他绑好,一边说道:“如果不想我把你的双手捆绑起来,就老老实实的躺好。”
“你对我做了什么?”紫魄强行被她扶起,重新躺在寒石床上。白之宜一边在床边坐下,一边温柔而又冰冷的说道:“我一直不知道,让人全身麻痹的软骨散,锁住内力的锁魂散,和浑身无力的攻心散,如果混合在一起,能不能困住一
只野兽。”
“为了困住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紫魄冷声道,“一个只能躺着的废人,既不能为你效力,也不能威胁到你,何不杀了!”
“怎么?要丢下你的丫头吗?让她一个人活在我的折磨之下?”白之宜娇笑几声,“你该陪着她一起!”
“让我下地狱吧,我再没脸面,去见蓝澈了。”紫魄的声音带着对命运妥协的绝望感。
白之宜面色一变,冷冷道:“你是该下地狱,紫魄,你骗了我。”
“哼!我既想杀了你,骗你又如何!”“在你昏迷之时,云细细已经窥探过你的记忆了,你与东方闻思、漆昙等人与给我下蛊的蛊师联起手来对付我是不是?我说过,这世上,我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只有
你,还能让我信任几分,如果你在我的心上,将那仅有的一点完好也撕个粉碎,我不会放过你。”
紫魄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白之宜挑了挑眉:“你承认了?”
“我没有承认,你想要往我身上安什么罪名,我都不会辩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白之宜轻轻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吟着:“我要杀了漆昙,杀了白狐,接着,就会轮到你和东方闻思。”
紫魄大笑一声:“杀吧,都杀了吧,最好把所有对你忠心耿耿的人都杀掉。”
白之宜冷笑一声:“你要保护漆昙?”
“你已经有了赵华音,漆昙不是早晚都难逃一死?一山难容二虎,就像你容不下我一样,你倒不如现在就给她一个背叛你的罪名然后赐死。”
白之宜仰头大笑:“故意把漆昙推脱干净,紫魄啊紫魄,你何时变得对人如此怜悯了?”
紫魄勾了勾嘴角:“如果云细细真的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漆昙和我与蛊师联手对付你,你也不必套话了,不是吗?”“我可以纵容你做一千件一万件有损曼陀罗宫的事,也可以做一千件一万件违抗我的事,但是伤害我女儿可不行哦!”白之宜轻轻的抚摸着紫魄的脸,就像再摸一件世间无
二的宝贝那般爱怜,“一直到八大门派攻入,你都要在我的房间里,谁都不能见。”
“你要囚禁我?”
“囚禁?”白之宜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很兴奋,她大笑几声后,媚声道,“对待不听话的狗,当然要好好调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他该听谁的话,谁才是他的主人。”
桃花山庄。
对于门外来找自己的人是常欢,凤绫罗感到很惊讶,但他是皇甫云的好友,所以凤绫罗没有打算让他进来:“有什么事,在门外直说便可!”
“我来告诉你,今日申时,是我们除魔同盟出发攻打曼陀罗宫之时!”
“我知道了!”看到门外的身影并未打算离去,凤绫罗皱了皱眉,“还有事吗?”
“我想问问你,关于一品红跟你修炼《玄音煞》的事,一品红不告诉我他修炼的过程,我有点担心。”
凤绫罗这才推开门,让他进来:“修炼的过程中免不了会被反噬,但是一品红的内力增长的很快,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被琴音反伤。”
“十弦琴的威力巨大,一品红的内力颇为长进,但是功力却……我怕他应付不来。”
凤绫罗说道:“我会帮她!”
“多谢!”常欢抱拳相谢后,话锋一转,“皇甫云已经把你们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我了,你不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吗?”
“我不想!就算我知道他的想法,还有什么意义?”“误会能让两个人瞬间咫尺天涯,你们本就已经顶着狂风暴雨,每次靠近就像深陷刀山火海,你觉得罪孽愧对自己的母亲,他却害怕是昙花一现,又怕被你利用害死自己的
父亲,这样的感情,你不累吗?”
凤绫罗被他说中痛处,回身冷声道:“一品红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你该走了。”
“一品红的事情说完了,可是皇甫云的事情还没有!”常欢紧追不舍,“我没有劝你放下仇恨,你也不必如此排斥我!”
“你又不在场,何苦来替他当说客!”凤绫罗低声道。“信任!”常欢淡淡道,“你不过是想要一个信任,对于充满仇恨的日子,我感觉得到,你已经厌倦了,你只是还缺少一个放下执念的理由和时机,但他对你的不信任,让你
彻底心灰意冷了!”
“他若是信任我,我们的孩子不会一出生就死了!”说到此处,凤绫罗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一开始你的欺骗,才让他很难对你无条件的信任呢?”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