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肥料了!”
水涟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里的黑色曼陀罗花异常硕大,还充满毒气,原来都是用死人做的肥料,还是身有剧毒的死人。
一想到刚进来时,还以为宫主把他们都给吃了,不禁觉得好笑,便不再说什么,离开了琉璃密室。
水涟漪背着铜镜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先是从漆昙那里取得曼陀罗花毒的解药给铜镜服下,又简单的为他胸前的伤口做了处理。
等到铜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满屋的白烛,扑鼻的曼陀罗香气,铜镜缓缓起身下了床,赤着脚在这冰凉的地面站着,巨大的黑色纱幔,琴台上的头骨,墙壁上的刑具,这熟悉的摆设,铜镜怎会不知道
这是水涟漪的房间,自己曾在这个房间里所受的侮辱又岂是忘得掉的?
“好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水涟漪充满戏虐的声音,那一夜在她房间里所受的屈辱,再一次回想在铜镜的脑海里。
“我在你胸口上留下了我的痕迹,你说,琳琅会不会气得半死呢?”
“既然已经留下了痕迹,倒不如多留一点痕迹,让琳琅恨我入骨吧,哈哈!”“这第一下,是惩罚你违抗我的命令,我让你看我的身体你却不看,就算以后我命令你在我这床上享受鱼水之欢,你都不得违背,否则我就杀了琳琅,我知道你那么爱琳琅,也那么在乎冰魄宫,所以不会再犯违抗我的命令这种低级的错误了吧!这第二下,就惩罚你不识好歹,我让你看你偏不看,不让你看你倒看,不乖的宠物是会被主人丢弃的,铜镜!这第三下,就惩罚你跟我顶嘴,就算我侮辱了琳琅,把她丢到曼陀罗弟子的房间里去,你都不准顶嘴!”铜镜到今天还记得那一夜,水涟漪每一鞭抽打在自己
身上的疼痛感。
“如果疼得厉害,就告诉我哦,我来帮你舔舐伤口,很舒服的!”
“铜镜……不疼!”
“你醒了!”水涟漪不知何时进了房间,缓缓说道,也打破了铜镜的回忆。
铜镜走下石阶,又走至门口,水涟漪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是我救回来的,你想走,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铜镜停下脚步,回过神来:“多谢水护法,铜镜还有要事去做,日后再报答水护法!”
“站住!”水涟漪一下子挡在了铜镜的面前,举起手中的药碗,“把它喝了!”
铜镜想都没想,接过药碗就喝了下去,又要走时,便被水涟漪一把扣住喉咙:“想去救琳琅?先把欠我的报答还给我!”
水涟漪用力一甩,铜镜的身体便被抛出,跌倒在琴台旁,琴台上的头骨掉落在地,裂开一条缝隙。
水涟漪看着那个头骨,一瞬间的愤怒,又变回那多情的放荡模样。这一瞬间的愤怒便让铜镜看在了眼里,他望了一眼裂开一条缝隙的头骨,说道:“水护法,我听说,你房间里的头骨,都是被你折磨致死的男宠,可是这琴台上的头骨,并
不只是男宠那般简单吧!”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般感兴趣了?”水涟漪多情的笑容中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铜镜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便继续说道:“他是你爱的人?夫君?还是情人?”
“你做我的情人,我便告诉你!”
“如果这头骨,水护法觉得不重要!那铜镜便替您毁掉吧,将来好换上我的!”铜镜举起手掌便要劈上去。
水涟漪腰间的黑蛇王被她甩出,黑蛇王立刻缠住铜镜的手臂,铜镜感觉到骨头都要碎裂了,痛得一身冷汗。
“水护法既然不想让我取代这头骨的位置,那就放我走吧!”
水涟漪缓缓走到铜镜面前,将黑蛇王收回,任它缠回腰间,又弯身拾起那头骨,望着它的神情越发的复杂。
“这头骨对水护法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你也曾爱过一个人,对吗?既然你爱过,就应该了解,我爱琳琅的心情!”
水涟漪看向铜镜,那一抹冷笑充满了嘲讽,她将头骨放置掌心,用力的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头骨裂成两半,她又在铜镜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蹲下,用内力将这头骨碾成碎末,妩媚的笑道:“因为它很特殊,所以我才要亲自把它毁掉!”说完,水涟漪便站起身,拍了拍手掌:“铜镜,你的确聪明,整个曼陀罗宫,烈火宫,冰魄宫,你是第一个,猜到这个头骨是我真正爱的人!”她又转过身来,“可我知道你
并不想听我的故事,他毁了我一生!”
“他毁了你一生?你就要把他的头取下来,放在你的房间里?然后在他的面前与男人玩乐,甚至虐待他们,就是为了让他看着?”
“对,你说得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与蛇为伴吗?你知道我什么会成为曼陀罗宫的人吗?你知道我曾经死过一次吗?这都是拜他所赐!”
铜镜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臂,从地上缓缓站起:“他为什么要害你?”
“你听过司徒仙和渡冥芜的故事吗?”
铜镜微微一愣,缓缓而道:“徒留阁阁主司徒仙与冥狐教的圣女渡冥芜?我只知道,他们很相爱,可是最后,一个死于葬身火海,一个死于万箭穿心!”
“司徒仙曾经动用了全部的江湖势力,只为寻找一位叫做茗舞的青梅竹马,当他找到茗舞的那一天,茗舞,已经变成了冥狐教的圣女渡冥芜。
渡冥芜被冥狐教的教主楚青竹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