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府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只手似作剑诀,如说书中剑仙御剑挥洒,这是太仓合在坠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躲得开吗?
躲不过……也没来得及躲。
那道光已然降下!
那是一道光柱,存在时间很短,短到只能知道曾经有过。
可是它所造成的毁灭仍在。
大地好似吸收了光热,轻易间不得睡下,呼哧呼哧的哈着粗气。空气像流质似的晃动,好像在和大地呼和着。
不过这也这是那边的事情。
一切都发生在冰墙的那边!
段思珏做了一面巨大的冰墙……
冰墙范围倒不大,至少宽度还没超出“回心鉴”的范围,可是高!高到好像自天际冻结而来。
以点向四周炸开的力量,不会因一面受阻而停滞,倒显得更快了,那恐怖的力量直接超出了可视范围。
可是这并非是那“天明矢”,而是“天明矢”那一瞬间释放的热量,仅仅一瞬间,一瞬间,就被天地抹掉了的“大天明矢”,还是造成了影响。
眼前所视只剩三人。
突然好一场空旷……
俞将站在姜中府不到三步处,“日公?”
姜中府一点也没偷袭的难堪,“你不是俞将。”
“俞将”一笑而过,“生而知之吗?原来如此。”
他这边还在说着话,好像会再聊下去,这边,已经闪至段平拓身后,举起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短刀!
段平拓不同于那二人,他此时已经身无一物,以血当衣。
他以肉身承受了那“明矢”——当时,亦在俞将的攻击下的他,若要击杀伏占木,只能如此。是的,段平拓杀死了伏占木。
可是仍不过是身表一无好肉,甚至体型都没有改变!这肉身究竟构自何物!??
段平拓或许可以威胁到俞将了吧。
对于俞将那般迅疾又毫无征兆的劈砍,他竟能察觉,甚至以手挡下了!
那是一团气!
在段平拓的手与刀刃间有一片薄薄的气!渐渐的,同样的“气”把他完全裹住了。说是渐渐的,事实上很快,只是对照二人的出招就慢了太多。
本以为接下来,只会是段平拓和俞将之间的厮杀,姜中府却动了。
他踱步向觋起,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重一分,就快一分!
只走了三步,他就来到了觋起面前。
“请。”他很客气,他方才已知道,他太小瞧了觋起。
那二人的确只是在那瞬间承受了那残余的热量。
觋起不是。
觋起承受了所有!
所以俞将才自去攻击段平拓,姜中府一定会对付觋起,他已猜到这点。既然有人要打起来,自己自然要让让的……
[大天明之矢],这个力量说来并不是很强,至少对姜中府而言不过是动了下手指,可是,对方毫发无损?觋起一直隐藏什么。姜中府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没人可以在日公面前逞强。所以觋起立刻出手!他立刻明白了,是自己太想融入了,姜中府已经发现异样。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承受了[大天明之矢]?不过是[大天明矢]的一点光烁罢了,又代表什么呢?
一切都在俞将的想法下进行着。他特意的留了手,因为要用尽力气杀死段平拓的也不是他……
拜此所赐,司韶有了时间意识到∶平拓所显现的那东西并非是“气”,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影响。
“罪人!”司韶这才确定。原来这就是思珏连自己也瞒下了的事吗?
被剥夺一切,姓名、族名、过去、未来一切一切,谓之罪人!
原来如此,所以才能压抑月君的力量,不,应该说,需要月君来压制。
很好!
司韶很兴奋,无比奋喜!他对段平拓的身份做过无数猜测,可是,唯独两点他没敢想过,“很好,太好了,比我想的还要好!”这是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胜率就又大了很多……
罪人是不可饶恕的。无人可恕所以也不得审问,不可死,不得生……那么,罪人的罪是什么?
罪人无罪。
“果然是你。”俞将收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第三类罪人。”
第三类?司韶从来不曾听说过,罪人还有分别!?
没来得及让他们多说,天上雷霆涌动,如俞将来临之际一般景象。俞将嘴角勾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又”一名“神”降临了。
九世君轮,降临人世。
“你为什么还活着?”突兀的话那么的直白,可是也充分的表明了立场!
——“神”要杀死段平拓。
当姜中府的术法撕碎了觋起创下的阵法,周围早已距离了各方势力。因那场决斗而来的人自是提前来到了附近,那种力量又怎会不将他们招引而来?
所有人都在左右着自身的念头,就算不是神教信众,此时也动摇着看法……司韶对此有些担忧。
“我不该活着?”段平拓心中是有些喜悦的——或许他能告诉自己究竟是谁。
“当年我杀了你,”九世君轮并不想再多说,一团气缓缓光显,“再杀你一次吧。”
看来,他在天上并没有仔细看过,否则他该知道,这种程度的力量还杀不死段平拓。
那团气化而为刃,直切段平拓而去。平拓不会小视对方,当他和俞将交手后,他就明白了,自己太弱了,弱者没资格小视别人。所以他一丝轻视都没有,双手反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