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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眉心一皱,眼底全是担忧,:“你是不是又擅自出去了?大师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你身体比常人都弱些,轻易见不得风!翠西,你在哪里找见少爷的?”

虽说药是三分毒,但宁氏从未见过药性如此霸道的,一碗药灌下去,整个身子都垮了大半,连一点内劲都提不起来,若不是悟尘大师名声在外,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对家安排的杀手了。

翠西看了看少爷,又瞅了瞅夫人,颇为认命的开口:“奴婢是在后院观风亭附近见着少爷的,那附近有挺大一片梅林。”

“嗯?”解婉荣微不可见地轻呼出声。梅林?眼神往项钤身上扫了一下,衣服好像不太像......但是他完全可以跟自己一样换了身衣服再过来啊!心里这么想着,解婉荣的眼神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友好了......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叫她原谅企图偷银宝的大罪!

这眼神一落身上,项钤就知道要遭,他是知道荣荣对银宝的重视程度的,忙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才出院子,还没到地方。”

宁氏叹了口气,面对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罢了,还是早些回院中休息吧。”

徐氏握了握好友的手:“行了,你也回吧,咱们还有好长时间呆在这慧济寺,叙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想了想又开了个玩笑:“到时候我带上儿女一起去拜访,你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宁氏啐了她一口,带着一点笑意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解婉荣:“荣荣无事时记得来找宁姨啊。”

走出了客院老远,跟在宁氏后面的项钤突然开口:“是我。”

“啊?”宁氏看着儿子脸上的笑容,颇为诧异:“什么是你。”

“您说要按在地上收拾一顿的那一位。”

“......”

母子俩之间的氛围突然就尴尬了起来,缀在后面的翠西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两步。

“咳,”宁氏有些不自在,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家儿子啊:“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承认,这般遮遮掩掩岂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项钤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家娘亲,明晃晃的眼神表示出了自己的想法:您一个局外人都想把我按在地上揍上一顿,更何况解家人?

他是在西南边关醒来之后才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那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加上对年幼时的事情只记得几件大事,这才有了假装记忆受损的事情。

他上辈子分明没有什么破庙、坠崖,遇上解婉荣的时机也截然不同,两段记忆从平昌郡这里,就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借着悟尘大师这个东风,想要来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数。

项钤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破庙之事有蹊跷,平昌郡不安全。”当初解婉荣进破庙的时候正烧着呢,对里面的人和事也没有多少记忆,是以解鸿卓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但是如果他承认了是自己,以解鸿卓一介知府的身份,怕是应付不了。

宁氏一听便明白了,儿子多智,对事情想的细致又长远,叫她难过又欣慰。

“行了,此事娘不会再提,”宁氏脚步不停:“我会适当提醒一下你徐姨,只是......若有一日事情解决了,你便随我前去登门道歉!”

“儿子知晓。”

话分两头。

自宁氏离开之后,徐氏就有些失神,她脑子里像转轱辘一样在重复之前宁氏同她讲的话,其实宁氏并没有讲多少,不过就是谈及如今身在京城的一些人的近况,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徐氏分明从中读出有心人想要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荣荣......你想去京城吗?”徐氏从来没有向孩子隐瞒过家里的情况,甚至于荣荣的礼仪规矩,也是完全比照着京里来教导的,对于这件事,夫君不发一言,她便多少知道些夫君的盘算。

解婉荣心里“咯噔”一声,她的小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被娘亲发现了吗?不能吧?这事儿她跟谁都没说过!

解婉荣心虚地开口:“娘亲怎么突然这么问?”

徐氏语噎,她总不能说大嫂通过宁珂来给自己传信,叫自己好好想想,尽快带荣荣回京,因为家里二老最近有些脑子不清楚,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表小姐宠上了天,叫满京城贻笑大方。

这国公府小姐的名头她看不上,不代表可以随意叫哪个人都可以借来作威作福,还拖累了她的荣荣的名声。

“娘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你的看法,毕竟......娘的荣荣也长大了不是?”徐氏笑着说道,她从前总把荣荣当孩子疼,直到刚刚宁珂谈笑间露出的结亲的意思,她才意识到,在别人眼中,她的荣荣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姑娘了。

解婉荣把头埋在徐氏怀里,声音嗡嗡的:“为什么不回去?”许是因为死过一回,叫她这辈子心中总有几分戾气。

解婉荣的语气难得的认真:“东西我可以不要,但给谁,可不能叫旁人说了算!”

她爹娘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远远地避让出去,在这平昌郡过清闲日子,反倒是心思歹毒之人在繁华盛世里享尽世间富贵荣华。

凭什么?

她还就偏要把那些人从髙椅上扯下来,狠狠地踩在泥潭里!

“不过......荣荣跟娘亲在一起啊,”解婉荣扭着身子撒娇:“娘亲去,荣荣就去。”娘亲要是不去


状态提示:31.第三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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