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总是沉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东西,脖子上的痛楚也渐渐褪去。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整个人我的意识就像个旁观者一样。
忽然,耳边有什么动静响起:
“她是谁呢?”
听声音像是韶寻,我是死了吗?难道死了的人都是这样的感觉吗?动也不能动,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只能静静看着。
“睡那么久,也该起来了!”
话音落,便有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脑门儿上,疼痛的刺激,让我瞬间睁开了眼睛,立马坐起来,揉着额头,四下一看,只有韶寻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原来我躺在一片草地上,这里的草一片嫩绿,时不时的还冒出一朵小黄花来,阳光柔和而温暖,清风和煦实时的吹着,这不远处有一处小木屋,小木屋坐在一处湖边,湖水波光粼粼泛着淡蓝色。风一吹,便激起层层涟漪,此时天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柳叶,从我的头顶徐徐落下,一直落在湖上。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韶寻曾经送给我的秘密基地,他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来。
看着韶寻拿着录音笔,坐在草地上单膝撑着胳膊,口中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眉头紧锁,眼神里也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我死了吗?难道这就死了的感觉吗?”我失望既失落的看着他慢慢说道。
韶寻慢慢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冷的让人心慌,他转身单手擒着我的下颌,略带着邪魅和冷冷的气息说道:“死了!”
“啊!我觉得死啦!”听到这个消息,我瞬间就炸了锅,说了他两句,我觉得无可奈何,转身便趴在草地上哭了起来。
“别哭,我的草可经不起你哭!”
“要你管!我都死了还不能让我哭会儿嘛!”
“你!”
韶寻似乎很受不了女人哭,见状,他便也侧着躺下,揪着我的耳朵便说道:“你还没死呢!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完,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是不是想的有点儿美了?”
韶寻见我歪头一撇,无奈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听到他说我没死,我不禁的会心一笑,他果然舍不得杀我,他的脑海里还有我的存在,我还存在于他的世界里,还有他的灵魂里。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我那天给绑匪的录音笔,脑海中猛然闪过一段画面:
我收起了长发,头上戴了顶帽子,脸上画着浓妆,还戴着墨镜,身上穿着一个到脚的红裙子,看上去甚是娇艳动人。
我回过神来,立马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位面将侧着身子的韶寻掰了过来,压着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今天是不是上我身了?”
韶寻点了点头,他还是依旧那样的无动于衷,感觉这算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怒上心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手还没有抬起来,便被他紧紧握着,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两只手被他叠在一起紧紧锁着。
终于,他那一双眼睛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他那双眼睛,带着些许笑意,但更多的是神秘,他嘴角带着些许邪魅的笑意,他摸了下自己的嘴角,要单手挑起我的下颌,声音煞是温柔的说道:“我不上你身,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我!”
几番挣扎之下,依旧是挣不脱,当时我的下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我的天呐!这是演哪一出?霸道总裁吗?
“我的天啊!你趁人之危,这窥探别人隐私好吗?你在不放开我喊人了!”
韶寻轻声笑了两声,他的指尖从我的脖子滑到我的锁骨,再轻轻挑逗着,声音一开始略带轻浮,嘴角的那一抹邪魅又更多了些:“你为了不想见我,跟孟婆做交易,还说只是为了救我?你们女人呐!这是豆腐嘴刀子心,之前还口口声声说问我喜不喜欢你,现在,你就想让我彻底忘了你,真是口是心非!”
我瞅了他两眼,便将头撇到一边儿去,怒火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胸口也跟着呼吸起伏慢慢变大,呼吸声也慢慢变重,说话的口气也难听了些:“姑奶奶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酆都的鬼差死了,冥界的鬼差因为这件事找上了我们,在工厂因为那件事情,你和我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记清楚这些是你都是因为你,才把这整个事情都变成了我们!”
韶寻就这样看着我,你总是那样微微地笑着,那感觉就像是我越说她越开心一样,是我越难难受越痛苦,他就能得到任何好处吗?
看他这个样子,又复说道:“是,我是和孟婆做的交易,但是现在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不!趴在我身上!你也忘记我吗?说我是豆腐嘴,刀子心!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心中的怒火,经过骂了这么半天,也消下去了一半儿,但是还有那么一点儿,是不甘心。
说完又将头撇了过去,目光注视着远方的天空,蓝的一望无际,几乎没有一朵白云飘在上面,就像我一样孤独、无助。
韶寻没有生气,他慢慢低下头,在他刚才咬我的地方,轻轻啄吻。
这一刻,浑身像触电了一样,整个身体都警觉了起来,两个胳膊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还是他松了手,从他手中挣脱,可他却是怎么推都推不开。
本能反应,还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