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要为武人张目,为的还是那句话,江山北望。”曾公亮说道:“沈卞当年说北方有大敌,不管不顾就是苟且偷生,等辽人虚弱之时,就是大宋绝望之时……你们说他这话里是何意?”
欧阳修转动着眼球,这是沈安教他的法子,据说能缓解眼睛的疲乏:“辽人虚弱,西夏人就要乘势而起了。”
韩琦倒吸一口凉气,“对啊!若是西夏乘势而起,大宋如何能当?头痛,头痛!”
三个宰辅面面相觑,最后欧阳修叹道:“当年沈卞说了许多北方的威胁,可谁信了?最后他愤而去了雄州练兵……只是最后却失踪了。”
“这话不可信,大宋和辽人之间太平多年了,至于西夏人,他们才将在原州被击败,大宋……安稳得很!”
韩琦的乐观得到了认同,欧阳修漫不经心的道:“可原州之战,却是沈卞的儿子指挥的。”
艹!
韩琦和曾公亮都不禁想吐血。
大家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好环境里爽歪歪,你却要点出让大家难受的事实,这还能好好的做同僚吗?
韩琦捂额道:“那沈卞……当年老夫见过几次,看着一脸严肃,还喜欢背着手,一个小小的知州,却走出了枢密使的气势……”
欧阳修点头道:“那时候老夫的眼神还好,记得一次碰面,沈卞就问老夫,范文正可是天下良心。老夫说是,他就笑了,说大宋的良心却少了些。”
“大宋的良心……范文正当之无愧。”
韩琦想起了当年,眉间不禁就多了惆怅。
欧阳修又想起了些,面色古怪的道:“可沈卞当时说什么……说范文正下手太软了些,最好把那些反对新政的人都丢到海外去。”
“这般强硬?”
大家都觉得范仲淹当年的手段太强硬了,可没想到沈卞更强硬。
“那沈安的手腕灵活,却和沈卞不同。”
曾公亮想起了沈安一系列的手段,不禁笑道:“这父子之间却差异颇大。”
“诸位相公,州桥那边闹腾起来了。”
一个小吏兴奋的进来,禀告了最新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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