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棒槌啊!
这家子都在念叨着不还价的买家,却不知道买家现在头痛的是产能。
“我不差钱,只要材料和人!”
不差钱的沈安坐镇暗香,各色人等不断进出着。
“托奶和亵裤让男人做?”
沈安想一脚踹飞王天德,喝道:“你疯了?要脸不?”
王天德嘿嘿的笑道:“有钱……还要脸作甚?”
“要女人!”
沈安一脚踢走了王天德,然后又进宫求见官家。
赵祯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脸淡然的道:“何事?”
沈安心中暗恨,心想你不知道才怪。
香露的生产要大量的酒精,而酒精离不开酒水的蒸馏……
大宋的酒曲什么的都是专卖,甚至批发商都是那些商贾,没给沈安钻空子的机会。
他拱手道:“官家,臣……那个臣觉着这酒价还是能涨一些的。”
这个少年懂事啊!
你一年挣那么多,花的完吗?
赵祯干咳一声,伸出五根手指头。
这是涨价五成的意思。
沈安一脸的痛苦,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赵祯冷哼一声,微微摇头。
沈安纠结着,最后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罢了!”
赵祯觉得还不错,就再次干咳了一声。
“官家,此后宫中的……臣就不要钱了。”
咦!
这少年大气啊!
赵祯有些感动了,觉得自己好像对他苛刻了些,就说道:“若是多了就再少些吧。”
哎!这个皇帝的仁慈总是不大对啊!
商人不赚钱会送东西给你?
给宫中供货就是活广告,别说是不要钱,倒贴钱都要做。
沈安一脸正直的模样,大义凛然的道:“官家,臣可不是那等只认得钱的人!”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从古至今的无数青天附体了,浑身上下都是正气……然后正气好像有些满溢的迹象……
好!
赵祯心中叫好,目送着沈安出去,然后心情愉悦的道:“这每年还能多收一笔税,酒水还能多赚一笔,三司那边想来会轻松些吧。”
三司掌财,每年都会和他纠结于耗费。
沈安一出宫,那笑容就憋不住了。
门外等着的姚链问道:“郎君,您这是有喜事?”
沈安笑道:“大喜事。”
差不多十六万贯的大财,他一人怎么能吞的下去?
这是犯忌讳的。
所以他主动进宫给好处,就是表态。
而赵祯不知道他的成本,所以觉得酒水涨价四成就很不错了。
可哪有多少成本啊!
香露原先是大食人垄断在卖,数量非常少,价格更是贵的不像话。但这却不是惜售,而是他们的加工法子太落后。
沈安采用最粗暴的蒸馏法来提取香露,再配上独家的酒精帮助挥发,那效果能直接碾压大食货。
这一刻沈安就想到了后世那些垄断秘方的名牌货。
不知道成本,就算是知道了你也做不出来,这才是垄断,这才是暴利啊!
哥发财了!
回到家中之后,他见到庄老实和周二竟然都别着菜刀,就问道:“这是何故?”
庄老实紧张的道:“郎君,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家发财了,一年能挣十多万贯,小人担心会有人来劫财啊!”
沈安这才想起这一茬,说道:“如此……我让遵道去寻人。”
他想去找张八年,但却担心被埋钉子,到时候他一天撒几次尿怕是都瞒不过皇城司。
折克行在殿前司厮混了那么久,上面对折家的歧视却不会影响底层的友谊,所以很是认识了一些人。
折克行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两个大汉来。
“小人陈洛见过郎君。”
“小人谭原见过郎君。”
这二人是因为和上官闹矛盾,被禁军清理出来的小军官,看着气息彪悍。
沈安点点头,说道:“你们是遵道认识的,想必也是好汉,我这里也不问情由,钱按照汴梁最高的给,若是因为护着沈家受伤,乃至于……那也甭担心,家人由我沈某人来养,这些都能写进契约里去。”
两个大汉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就躬身叫了郎君,然后被庄老实带去安顿认人。
折克行等他们进去后才说道:“安北兄,这两人都见过血,身手不错,而且性子还好,不是那等奸猾的。”
沈安点点头,说道:“这几日倒是让你辛苦了,回头给你……”
“安北兄,那些酒精给一些吧。”
折克行馋涎欲滴,沈安喝道:“滚蛋!”
那玩意儿哪能喝,喝多了不是酒精中毒就是烧坏了肠胃。
庄老实说是有人会来劫财,可沈安却不大相信。
一夜之后,他起来操练,见到值夜的陈洛就问道:“昨夜可有异常?”
陈洛看着还精神,他恭谨的道:“郎君,昨夜没有动静,若是有,家里的狗也会叫唤,小人听到动静自然会赶去。”
沈安笑道:“那就好。”
随即他就和折克行开始操练。
“喝!”
沈安的长刀挥斩,折克行在边上看着,满意的点点头。
陈洛和起来的谭原在议论着:“郎君的刀法不错啊!”
姚链看了厨房那边一眼,然后揉揉肚子说道:“郎君每日鸡鸣就起来练刀和练箭。”
文官竟然每天闻鸡起舞?
陈洛和谭原有些惊讶。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