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人去大理,怕是有去无回啊!
舍身欲哭无泪,最后一咬牙,决定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几波军队,舍身担心这是来捉拿自己的,于是专门走小路,走偏僻的地方。
等再度看到汴梁城时,他不禁眼眶都湿润了。
还是汴梁好啊!
他乐呵呵的进了汴梁城,却没见几个男子在寻人。
“咦!那人有些像舍身啊!”
“仔细看看,对,像极了。而且他背着包袱,风尘仆仆,这多半是出去又回来了,走,抓住他。”
几个男人扑了过去,舍身一怔,被打了几拳,随即就怒了。他把包袱一丢,当即就发起反击。
只见他拳如风,腿如龙,那几个男子自诩拳脚了得,可不过是片刻就被打翻在地。
“他是人犯!”
“抓住他,有悬赏!”
舍身一听就慌了,捡起包袱就跑。
随后军巡铺的人出动,把舍身堵在了一条小巷子里。
稍后消息传到了出云观。
“观主,舍身师弟被抓走了。”
舍慧也顾不得自己的钢铁大业了,沮丧的道:“贫道怎么就那么……迷糊呢!”
他不是迷糊,而是太过专注。
“师兄,此事不可小觑,如今就怕那家人使手段,到时候让人在牢里动手。”舍情对俗世的门道很精通,一番话说的舍慧直跺脚。
“那怎么办?怎么办?”
一群人在急,舍情无语,“去求道兄吧。”
“好!”
沈安得了了消息后也愣住了,不禁苦笑道:“这些道人,怎地不谙世事呢?”
庄老实也觉得此事太无稽,“他就算是要回来,也得等天色暗下来再说吧,乔装打扮一番也是必要的。”
哎!
主仆二人相对叹息。
来求助的舍情说道:“道兄,就怕他们在牢里做手脚,废掉舍身。”
那宋潜的父亲有钱,如今因为儿子被废掉,说不得正想弄死舍身呢!
沈安点头,“此事别着急,某去看看。”
“多谢道兄。”舍情很惭愧,觉得若是没有道兄的话,就凭着这伙子不谙世事的道人,出云观迟早会被人弄垮。
沈安一路去了开封府,很轻松的就进了牢里。
“用纸弄湿了,盖住他的脸,多盖几层!”
沈安进去后,见到的就是活生生的闷杀。
这场景有些熟悉啊!
沈安回想了一下,好像水浒传里有。
“纸张可够,要不要再买些?”
舍身被捆住,两个大汉压住了他,另一人在用打湿的纸往他的脸上盖去。
闻言有人骂道:“哪个粪坑里……哪个……谁?”
众人回身,就看到了被几个狱卒簇拥着的沈安。
一个狱卒厉喝道:“都跪着!”
在牢里狱卒就是天,几个准备弄死舍身的人犯跪在那里,一人还讨好的拉出了堵住舍身嘴的布团。
舍身本以为必死,谁知道竟然来了救星,他努力抬头看去,不禁嚎哭道:“道兄,贫道好苦!”
是啊!
碰到你那个不靠谱的舍慧师兄,你真苦,还是命苦。
沈安回身交代道:“谁被买通了,你等要给个交代。此事不必说,定然是宋潜的家人指使,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狱卒们都点头答应,只有一人在颤抖。
沈安随后就进宫。
赵曙正在看奏疏,见他来了有些欢喜,对陈忠珩说道:“他们总是说沈安跳脱,不守规矩,你看看,他这不才回来没多久就进宫来了。”
陈忠珩笑道:“是啊!沈龙图最是规矩的一个人。”
呸!
他冲着沈安使个眼色,示意你少玩那一套。
沈安干笑道:“臣这一路都在想着官家,想着官家吃饭可香,睡的可好……”
赵曙觉得有些恶心,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进宫有事?”
“是。”沈安说了舍身的事儿,“……那人竟然敢强闯出云观铸炮的地方,官家,这和闯枢密院的机密之地有何区别?”
“是不该,可拿下就是了,他却一脚就废掉了那人,重了,该罚一些。”
赵曙很有耐心的解释着,“若是他打断了那人的手脚别人都无话可说,可……”
对于男人而言,被废掉了家伙事真的和死了没啥区别。
“那家人……”赵曙问道:“那人最后如何了?”
陈忠珩说道:“官家,那人最后还是割了。”
啧!
赵曙有些头皮发麻。
沈安说道:“官家,此事只是过失罢了,旁人臣也不会求情,可舍身却于国有大用。”
“哦!”赵曙冷笑道:“你莫不是想糊弄朕?”
沈安说道:“臣发誓,那舍身确实是有大用。”
“他有什么本事,值得你这般维护。”
“舍身操炮之能,大宋第一。”
在出云观,火炮都是舍身在测试,堪称是神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