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着他不说话,有工匠说道:“难道他还能有郎君有钱?”
是啊!
眼前的这位郎君可是大宋首富。
“推掉!”
沈安语气轻松。
工匠问道:“那按照契约,该赔的钱……”
“给他!”
沈安的态度让工匠们都喜上眉梢。
看看,这位郎君果然就发动了钞能力。
无人能敌啊!
“是!”
工匠们服帖了,沈安问道:“活字可都知晓?”
“这个……小人们都知道。”
活字就是工匠的大敌,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一个玩数控机床的,突然有一天被弄去玩机械机床,还是最原始的那种。
“弄起来!”
沈安回身说道:“某知晓你等不甘心,觉着活字丢人。可你等可知晓大宋有多少穷人?”
众人都低下了头,王天德说道:“他们有的就是穷苦出身,哪里会不知道。”
“大宋的穷人多不胜数!”沈安扬着手中的文集,“那些穷人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读书,读书不只是科举,还能改变自己的眼界,让人从愚昧之中走出来。
雕版是不错。”
沈安翻开文集,“看看这些字,写的却是好,可穷苦百姓买得起吗?”
众人摇头。
有些人穷的连裤子都买不起,还买书,哪来的钱?
“咱们书店的目标是什么?”沈安淡淡的道:“让天下穷人买的起书!”
这个目标很远大,只是有个问题,“郎君,怕是会贴钱。”
“咱们……差钱吗?”沈安看着那个工匠,“只管做。”
“是。”
不差钱的感觉真心爽啊!
出了书店,王天德说道:“某知晓你定然在弄鬼,会印制些让士大夫头疼的书。”
“你错了。”沈安正色道:“老王,汴梁好玩的有什么?男人玩的。”
王天德早就被腐蚀了,得意的道:“也就是酒楼和青楼。”
“老王。”沈安看着王天德,痛心疾首的道:“你不觉着自己堕落了吗?你看看你,再想想当年的你。当年的你意气风发,一腔正气,可如今的你却多了猥琐,看着就像是个什么……油腻男。”
“某没有吧?”王天德很是无辜的道:“男人就只能玩这些,奈何?难道你想让某在家中无所事事?”
“为何无所事事?”
“在家只有玩女人,还能做什么?”
沈安想起了王天德当年吹嘘自己夜御三女的光辉岁月,不禁就笑了笑,“老王你如今夜御几女?”
“那个……”王天德看样子有些纠结,“两三个吧。”
这牛皮吹的。
沈安见他肚子超大,就在琢磨这人能用什么姿势。
“安心回去,某这边自有办法。”
沈安信心满满,王天德笑道:“这个某不管,反正你亏得起!”
亏得起大概是最让人感到纨绔的一个说法,就在沈安收购了一家书店的消息传出去后,大部分人都联想到了刚到汴梁的毕昇子孙。
毕昇的子孙被安排住在客店里,一家子坐在一起议事。
毕荣看了三个兄长一眼,说道:“今日某去见到了相公们,相公们很是客气,说是朝中很快就会有封赏下来,大哥,某却觉着有些无趣了。”
毕嘉嗯了一声,“此事看吧,若是拖着,咱们还是别赖在汴梁了,就说一声地里的庄稼不等人,然后回家去。”
众人都赞同。
这时三个晚辈回来了,看着面色涨红。
“这是怎么了?”毕嘉皱眉道:“汴梁好大,让你们别乱跑,小心被抓。”
毕文显说道:“汴梁的东西好贵,刚才我们在下面问了,这里住一日就要不少钱,咱们家给不起呢!”
毕荣叹道:“这里……那日带路的小吏没说谁给钱呢!”
带路的小吏当然不会说,因为这等事儿自然是朝中给钱。
可毕嘉等人来自于乡村,哪里知道这些。想到昂贵的住宿钱,都慌了。
毕嘉起身道:“此事不妥,去问问,那个……咱们一家子竟然得了五间房,不妥,至少推掉四间。”
毕荣苦笑道:“咱们七个人呢,大哥,一间房没法住。”
“某带他们出去住,老三也跟着,就你和老二留在这里,咱们去外面寻便宜的地方,不行……那日某见有人在店门外睡觉别人也不管,咱们也去那边睡,还省钱。有消息你们去说一声就是了。”
毕荣说道:“那也该是某去,大哥你在这里。”
“屁话!”毕嘉骂道:“某是大哥,出门就该听某的。赶紧。”
于是一家子去了下面,掌柜一听也有些懵。
“你一家子当时是官人带来的,官人说让你们住着,这个……按理钱该官家给。”
“不敢呢!”毕嘉心慌的道:“还请掌柜成全,免得到时候某一家子回不了家。”
“你等一看就是实诚的。”掌柜也不知道看着就是乡下人的的这一大家子来汴梁是干啥的,不过既然这般识趣,可见也是老实人,就指点道:“某这里给你们在屋里打地铺,如此就算是官人那边出了岔子,你们也能少给些钱。”
“没钱呢!”毕嘉苦笑道:“此次出门还卖了家里的东西,只是路上没花用过。”
掌柜叹息一声,“真是实诚人,这样,某让人带你们去一家便宜的,不过这里你等得留人。”
“留了留了。”
于是掌柜叫了伙计,带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