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打断了夏铮的腿,倒是歪打正着,顺带为沈安解了围。可剩下的那些官吏怎么办?”
曾公亮在发牢骚,“汴梁真是没地方安置了,按照老夫的想法,就把他们安置到洛阳去。洛阳距离汴梁不算太远,也是个要地,他们想来也愿意去。”
“沈安可答应了?”韩琦在打盹,突然问道。
“他不肯答应,说什么有些事不能开先河,一旦开了先河,后续就再难封住口子了。”
曾公亮苦笑道:“老夫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最近各处都有些不安罢了。”
韩琦睁开眼睛,“上奏疏的多了些,言辞激烈,说官家这是要抛弃天下。”
他的眼睛里有不少血丝,可见辛苦。
“是啊!有人说了,太祖皇帝说过,大宋乃是士大夫……不,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官家却对士大夫这般轻贱,让人痛心疾首。”
曾公亮捂着脸,用力搓了几下,觉得舒服了些,“此事要着紧,当年范文正下台此事就是起因吧?”
韩琦作为当年的见证者,唏嘘的道:“是啊!当年范文正先弄吏治,就触犯了许多人的好处,一时间群情激昂,挡不住啊!”
“可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