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突然苦笑了起来,“老夫利用了他,本以为他会忍了……那年轻人看似睚眦必报,可在没把握的时候会选择隐忍,此次他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反击,一下就毁掉了老夫的辛苦布局,枢密使……进了枢密院,再想出来就难了。”
朱吉喝了一口冷却的茶水,觉着咽喉一阵舒坦,“文公,官家为何没有选择忍耐?”
文彦博摇头,“当今官家登基之前老夫就离开了汴梁城,他的性子老夫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以前有些怯。”
冷却的茶水喝下去会有些喝酒的感觉,朱吉又喝了一口,然后用那种懊恼的语气说道:“此事某应当及时进京,当面代替您和沈安交涉,许以好处,如此……说不定他会选择沉默。”
文彦博给自己弄了杯茶水,然后站着,“不会。沈安看似贪婪,可他贪什么?字画,功劳,其余的他却极为有分寸,这也是官家看重他的缘故。此事是老夫的疏忽,轻视了沈安,后果严重啊!”
他谋划了许久,就想一举重返政事堂,结果却被沈安给阻截了。
“是个好对手,老夫离开汴梁许久,没想到当年的少年也变得如此狡猾!”文彦博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又平静了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富弼却意外得了好处,他此刻大概在狂笑吧。”
……
“哈哈哈哈!”
沈家,富弼拎着字画,笑的很是爽朗,看向果果的目光中,慈祥的让边上的花花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果果福身,又看了富弼一眼,觉着他笑的就像是哥哥说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