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叫太监将人泼醒了。
云秀一醒,跟魔障了似的,颤抖着双唇,脸『色』发白,低着头蜷缩着不敢话。
四爷脸『色』阴沉,面如阎王,福晋厉声对着云秀训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主子爷在这儿,你若是敢再假话,就跟春杏一个下场!”
云秀一听福晋这么,登即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停地给福晋磕头:“福晋,云秀错了,求福晋饶云秀一命,云秀也是迫不得已啊……”
她先前收了李侧福晋的银子,若是敢把话出去,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家人都有危险,可如今她若是不,也就只有她死罢了,至少不会连累家人……
云秀这么一琢磨,咬牙,闷头朝柱子上撞去!
赵新一直跟在福晋身边,在后边诚惶诚恐的站着,这儿有四爷,有苏培盛,他都派不上用场,总算见着个事儿,眼睛尖得赶紧过去挡!
“哎呦”一声,云秀没撞柱子上,撞他身上了。
死没死成,这里边猫腻就多了,四爷更是沉怒。
这是有多大的威胁,竟把人『逼』到宁愿自尽的地步?
福晋也气,唯一的人证要是死了,这案子还怎么翻!?
她痛心疾首地怒斥云秀:“云秀,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事儿了吗?甭管你背后的主子是怎么威胁你的,可这事儿既然涉及了主子还涉及了阿哥,甚至现在已经有两条人命搭在这儿了,就不是你一死了之能解决问题的……”
四爷在这儿站着,乌喇那拉氏不敢过于逾越放狠话,却幽幽地提醒了句她:“云秀,人活在这世上,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想想你父母,想想你的弟弟妹妹,你做了这等腌臜事儿,爷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的赎罪,你想想他们还能独活吗?”
福晋这话算是点醒了云秀,她眼睛乍然惊恐了一分,似是豁然想明白了似的,跪下去给四爷磕头认罪:“是奴才愚钝!求主子爷扰了奴才的家人!”
那头磕得格外卖力,不一会儿就见血了,可见是真被吓着了。
四爷心里一阵烦躁,他对底下的奴才算是宽恕的,却因为府里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传得他跟个吃饶魔头一般,动不动就要人『性』命!
四爷沉怒:“你且把事实都出来!”
“是。”
云秀磕了个头,阐述了全部经过:是李侧福晋身边的大太监魏有才,亲自找她,给了她一笔钱,照顾家中重病的老母,并让她在阿哥出事后指责顾氏身边的丫头杜鹃。
为了事情周全,他们还买通了福晋身边的丫头春杏,还有个正院儿里的太监。
因为他们保证了阿哥不会出事儿,她才敢跟他们配合的。
云秀痛哭不已,“爷,奴才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家中老母卧榻多年,再不救治就晚了,魏公公的银子送得如同雪中送炭,奴才这才着了魔,误入歧途,做出这种暗害阿哥的龌龊事来……”
她跪着给四爷磕了好几个响头,道了句:“爷,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只求爷能看在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能饶奴才的家人。”
罢,她就一头撞向柱子,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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