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紧张忐忑的心情,顾悠然抱着儿子一直等到了四爷回来。
夜已深了。
四爷回来便看见坐在院中等待自己的女人。
旁边只竖着一盏落地宫灯,光晕将她的身影照得极其柔和唯美。
她正微微低着头出神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侧脸温柔又惹人怜惜。
四爷走过去,见她衣衫单薄,微微皱了皱眉,让人去拿披风。
他一开口,她便听见了。
那一瞬间的抬头,再次看见他,感动中颇有些热泪盈眶。
四爷伸手挂去她眼角的流出的莹润的泪。
“怎么哭了?”
她不是那么爱哭的人。
“怎么急成了这样?”
他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顾悠然抱着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唇齿间溢出那些神经紧绷的话:“上次……上次也是如此……”
所有的皇子们都被叫走。
大部分圈禁。
他和老十三都进去了。
这样忐忑慌恐的感觉,她此生都不想再体会了。
四爷身子一滞,神情变得愈发柔软,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杜鹃把披风端出来,四爷为顾悠然系上,搂着她进了屋子。
……
“皇上醒了吗?”
顾悠然有些担忧。
“嗯,醒了。”
四爷抿了口茶,神色微沉,可多半是与平常无异的淡然。
顾悠然手指不安的纠结在一起,扣弄了好久,最终才深吸了口气,不放心的问四爷:“爷,毙鹰之事……”
她还是没有勇气直接问出来。
准确的,她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勇气去伤害她深爱的男人。
四爷看着她,双眼平静无波,甚至比平常跟她聊时还要淡定安然。
他也没有问句“怎么了”将问题尴尬的抛给她,而是直接道:
“若你想听爷分析,有很多种可能性。”
罢,四爷不等她问,便继续道:
“首先,可能是被若包了。至于是被谁掉包做了手脚,再送出去的,有以下三种可能。”
“第一,可能是废太子的人做的,太子爷党羽盘根错节,再加上还有索额图的很多旧部,哪怕是到了现在,还有人上奏皇上复立太子,虽然太子爷正在被囚禁,绝对不是他直接做的,但难保不是他的旧党指使的,毕竟……太子爷和八爷的积怨最深,太子爷更是由八爷亲手拉下马的,如此恨他,也属正常。”
“第二,是最隐秘不漏风的旁观者做的。三爷、五爷……我们这群皇子,卧虎藏龙,又有几个人会没有野心呢?隐藏得最深,才能给人最很的一刀啊!”
他原本也是想这样做的,闲云野鹤般的一直隐匿着,却因为然然,不得不过早的暴露了。
冬至是太阳抵达南回归线的一,这的昼最短、夜最长。自夏代开始,人们即将冬至视为节气的起点。
因为冬至与夏至是制定历法的关键,历法准确,则可证明皇帝掌握命,具有顺应饶资格,所以古人特别重视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