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听着他这么直言不讳的,稍愣了下,随即眼底浮起一层薄怒。
苏培盛她是一直敬三分的,毕竟他是主子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得罪了他,对她没什么好处,若是他嘴碎的跟主子爷嚼舌根儿些什么,更会影响晖儿日后的前途。
所以她一直都是礼让三分的。
苏培盛也会做人,所以他们平常相处的都还可以。
可如今顾悠然陪着主子爷进了宗人府,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先是给后罩楼的奴才们撑腰,再是如此顶撞她。
福晋心底窜起一股火气。
话也不禁变得冷刺了:“怎么,苏公公觉得和硕侧福晋陪主子爷进了一遭宗人府,回来后这地位竟连我这个福晋都赶不上了?”
有哪家的福晋像她这样的?
等主子爷还要等半!
她昨晚就来过了。
主子爷一回府,府内众多女人孩子一个都不见,就抱着顾悠然那个狐狸精直径进了后罩楼,一呆就是一晚上不出来!
这些她都忍了。
也算是念在主子爷刚从宗人府回来,身心俱疲,她不予计较。
可如今这都中午了,她在这儿等他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她一个正福晋,连见个面儿都这么难吗!?
她冷刺,苏培盛更是讽刺呢。
他微微笑着,唇角弯着的弧度很是凉薄,话语更是讥讽的很,“福晋这话得没错呢,和硕侧福晋陪主子爷进了一遭宗人府,回来后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知福晋可还记着得知主子爷进宗人府消息的时候,您都做了什么?”
福晋冷笑,他一个太监也敢质问起她来了:“我什么都没做!”
“对,您就是什么都没做。”
苏培盛声音平淡的很,表情凉的刺激入骨:“主子爷出事儿入了宗人府,您既没派人出去打点,更没求娘家帮忙,甚至连德妃娘娘那儿您都没去……”
“福晋,人清高是好,可也得讲究时候。”
“和硕侧福晋得知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去宫里跟皇上请罪了,这是她一个侧福晋该干的事儿吗?这是您才应该做的事儿!可您呢?”
“后罩楼出了事儿,这府里多少人观望着,等着看笑话呢,您也是其中之一。主子爷身在宗人府,府里一切大事务全都有您把控。可这样危机关键的时刻,您却有心思看后罩楼的笑话,让这府里乌烟瘴气的!”
“您觉得您比得起吗?”
苏培盛面容讽刺,字字如刀,直扎福晋心底。
福晋被他『逼』得一股股的气涌上来,却也只能忍住。
算他全都对了又如何?
她没求娘家帮忙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即使求了也没用。
乌喇那拉氏不止她这么一个女儿,显贵了,乌喇那拉氏要沾些荣耀,一同骄傲;可若落败了……必然弃如敝履。
她又何必去找难堪?
苏培盛一看她这副依然怒视的模样,就猜出来她定不认为自己错了。
心中一阵冷笑。
其实他刚才还有一句话没:
主子爷有难,和硕主子宁肯舍命,她却面子比大,她凭什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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