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酒店。
套房!套房!套房!
翟睿霖在进酒店门口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和甄嵇的话,内心阴郁得不行。
出了电梯,走在走廊的地毯上,昏暗的走廊,灯光一束束光打下来,光与暗的融合竟多了几分暧昧。
走到门口,他忍了忍还是先抬手按了门铃。
好一会儿不见来开,直接用拿到的卡刷开了门。
推门而入,刚好对上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秦浅。
秦浅一脸惊愕地看着门口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还扶在门把上的手,还是十分委婉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未置一言,直接抬脚进门,越过她,径直进屋。
秦浅莫名,反手拉上门后,追上去,“你干嘛?”
只见男人在套房里来来回回转了一圈,最终停在飘窗的小桌子前,跟秦初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秦小姐,这……”梨姐刚才一看见突然进来一个脸色阴沉的陌生男人,就警惕性地上前询问阻止。
谁知道这男人谁也不理,在屋里到处转,好久才停下。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又担心秦初,只好站到两人中间,疑惑又自责地说:“对不起,我没拦住。”
秦浅站在沙发旁,看着男人方才的行为,心下已经将他来这里的原因和目的猜到了七七八八。
“没事,他是我丈夫。”秦浅轻声回答。
她面色淡然,倒是梨姐心下一惊,孩子的父亲?
梨姐瞄了两眼翟睿霖,心中犯嘀咕,怎么这么不像呢?不仅长得不像,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像。
如果说是仇人,倒还更像一些。
“小初,你先跟梨阿姨去卧室一会儿,可以吗?”秦浅轻声问秦初。
“好的。”小家伙收回敌视翟睿霖的目光,乖巧地合上书本,从飘窗上下来,牵着梨姐的衣角,朝里面卧室走去。
等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秦浅才脸色微冷,“没能遭到翟总想看到的,真是抱歉了。”
她不明白,明明偷腥的人是他,他一副来抓奸的模样是为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愿意退出,离婚成全你们。”秦浅今天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控制自己有个好情绪,“如果你担心离婚的相关事宜,我可以更明确地告诉你,我愿意净身出户。”
“如果你担心舆论,对于你和张允茜的事,我可以闭口不谈。甚至,你要是接受,说是我对不起你,也可以。我没有异议,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和眼光。所以,你也不用非得上演抓奸戏码来证明离婚的过错方是我。”
对!不在乎!
翟睿霖终于在烦闷中找到一丝丝的亮光。
这个女人一直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好像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谁,都上不了她的心。
他最烦的就是她这该死的永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谁跟你说要离婚的?”翟睿霖阴沉着脸,眼底冒着火光,“我说过了,你没有资格提这两个字。我也明确告诉你,想离婚,不可能!”
“翟睿霖!”秦浅有些怒了,瞪着男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说退出成全,你就觉得我可以任你打压欺负?还是你觉得现在还在封建社会,你可以娶妻又纳妾?”
“大清都亡了一个世纪了好吗?谁给你的自信可以让你觉得,我能容忍一个在我眼底一次又一次偷腥的男人做我丈夫?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我也受够了!”
“你想要维持这段表面得不能再表面得婚姻,好,我陪你演!但是你再不济能不能自己做得干净些,别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面前上演。”
秦浅面色冷得厉害,她努力地深呼吸,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控制着自己的音调音量,担心吵到卧室里面的秦初。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是我委曲求全的假装不知道,并不是为了让你得寸进尺的。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一次一次践踏我的底线!”
也正因为她努力的控制,以至于她说这些话的同时,冷静得可怕,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无情的冷血人。
“你跟张允茜之间是不是luàn_lún,受不受舆论的抨击,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不会,也绝不做你们苟且偷腥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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