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水上。
嵘城一家高级会所。
翟睿霖一推开门,就听见“嘭”的一声,礼花炸开,碎屑纷纷扬扬落下。
男人凛眸,扫向那人。
可这始作俑者,不仅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笑得更欢了,“哈哈哈,恭喜翟少终于中标!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想死?”翟睿霖咬牙切齿,一记眼杀飞过去,冷意嘴角凝,“最近无人招寝,寂寞空虚冷,才闲得很?”
“靠!都说了多少次了,别拿我名字说事!你还来!”男人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
“甄嵇,你激动什么,阿霖进医院了都没说什么。”落地窗旁的男人回头看过来,他端着一杯酒,沉着窗外的夜色江景,有一种自带君临天下的感觉。
“靠!都说了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了!”甄嵇无比郁闷,为什么自家父母给他取这么一个名字,甄嵇,甄姬,真是贼他娘的娘!
“不然叫什么,阿嵇?”翟睿霖脱下外套,抖了抖上面的礼花碎屑,赏了甄嵇一记白眼。
阿嵇,阿基。
听后,甄嵇自己都不由得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翟睿霖三两步上前,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看向床边的男人,语气里有些而不满,“你怎么也跟他胡闹?”
“毕竟给你下药的人那么多,除了六年前你第一次被下药,这么久了,难得看你再中招。”男人的语气中凝着笑意。
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愉悦,他朝翟睿霖浅浅举杯,“是值得庆祝一下的。”
翟睿霖:“……”
庆祝毛线!
“哎!我听说是你家你受气包送你去的医院,怎么?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向你伸出了魔爪?”甄嵇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翟睿霖,眼里精光尽现,“啧”了一声感叹,“毕竟结婚七年,守了七年的活寡,确实是个人都受不了。”
翟睿霖就知道这件事儿是过不去了,眉角瞅了瞅,挑眉看向甄嵇,“听说,最近你爹有个南非的项目,正愁着派谁去,要不,我替你毛遂自荐怎样?”
“靠!我们就不能有事说事吗?好歹都是兄弟,怎么一言不合就威胁!”甄嵇郁闷又挫败不已,看着翟睿霖一张冷脸,又气又憋屈。“做兄弟的,关心你一下怎么了?”
“讲真的,听说你奶奶下了通牒,让你跟她生个孩子。怎么,这是把她逼急了,所以才不得已除此下次对你下药?”
“康湛……”翟睿霖看着他也一脸八卦好奇,无奈又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康湛摊手耸肩,与甄嵇的措辞如出一辙,“做兄弟的,关心一下。”
“我奶奶要我和她生个孩子是真的,我被下药进医院也是真的,也确实是她送我去的医院,只不过给我下药的不是她。”面对兄弟,翟睿霖倒是没有特别隐瞒的。反正丢脸的事也不止这么一件。
“我靠!除了受气包,还有别的女人对你下手了!”甄嵇瞥了一眼翟睿霖,丢了两个字给他,“祸水!”
“不会是……她撞破了你和给你下药的女人,然后才送你去医院的吧?”康湛突然推测。
房间内突然陷入沉默。
“靠!这么狗血?!”甄嵇一拍大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过头看向翟睿霖,“不对呀,你都被下药了,那受气包不是应该趁机把你吃干抹净,完成你奶奶的任务吗?怎么还要送你去医院?”
顿了顿,甄嵇眼神奇怪地挤弄着,“是你抵死不从……还是你其实并不是她的菜?不然受气包怎么这么多年忍受得住独守空房的?”
康湛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翟睿霖眉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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